溪溪還在恢復期,容易犯困。
她跟許呤音沒有聊太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呤音替溪溪掩好被子之後,便動作很輕很輕的離開了。
她沿着走廊一直往外走,最後走到了一個露台。
露台沒有別人,正好適合她獨處。
微風吹來,將許呤音的長髮吹動,而十六年後的她,已不在年輕。
可當年和厲淨澤相遇、相愛的一切歷歷在目。
她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上天給她安排了這麼完美的男人,所以溪溪才會受那麼多苦難?
許呤音不敢繼續往下想,她怕自己想越想心越累。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吸口氣,心裏那一丁點的陰鬱一掃而空。
往回走的時候,她正巧碰上了來醫院找顧念白的梁喬。
梁喬也認出了許呤音,兩人對視一眼,氣氛有些尷尬。
許呤音微微一笑,主動的開口:「梁作家,你是來醫院找念白的?」
梁喬苦澀的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她低聲說道:「厲太太,我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許呤音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梁喬也沒有扭捏,非常直接的問:「我其實是想向你取取經,讓你教教我,如何攻略男人的心。」
「這個我恐怕幫不到你,因為我不是感情專家。」許呤音態度溫和,說話的語氣也非常平和。
梁喬卻說:「厲太太,你一定是謙虛了,你都能讓站在亞洲最頂端的男人對你死心塌地,肯定不僅僅只是因為厲先生愛你那麼簡單吧?肯定有什麼維持的秘訣吧。」
聽完梁喬的話,許呤音只是微微一笑。
梁喬微微蹙眉,並不能讀懂許呤音這個笑代表着什麼含義。
許呤音見梁喬糾結皺眉的樣子,本來想不說的話,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她語重心長的說:「任何男女一旦決定在一起,就註定要互相理解和磨合。愛,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的變淡,想維持就得保持愛的新鮮度,至於我和我老公是如何保持新鮮度,我覺得說出來也未必合適你跟念白。畢竟,念白心裏深愛的人不一定是你,而我老公心裏一直愛着的人是我,這就是最本質的區別。」
許呤音的這番話讓梁喬心裏很有感觸。
她和顧念白之間,最大的重點就是她一廂情願的喜歡他,而他對她也僅限於好感。
她深深地吸口氣,而後走近許呤音,伸出手微笑着說:「厲太太,非常謝謝你,聽你一席話,我突然想明白了,也有了打算。」
「梁小姐,希望你是真的想通。」
許呤音禮貌的微微一笑,而後轉身離開。
梁喬看着許呤音走遠的背影,也跟着邁着腳步離開。
她不像那些小女生一樣會糾纏於某個不可能的男人。
既然顧念白心裏沒有她,那她乾脆先放手先離開,不讓自己在感情面前卑微。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碰上穿着白大褂和助理醫生說話的顧念白。
她整個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雙眸緊緊的望着顧念白。
而顧念白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聲音很平常的問:「梁喬?你怎麼來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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