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我完全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知道你肯定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正如她當年無法接受她弟弟的死一樣。
安清月眼裏流轉着一絲絲淚光,那種失去親人的窒息感席捲全身。
許呤音感受到安清月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哀傷,心底竟然開始心疼起這位令她畏懼的婆婆。
她不知道厲淨澤為什麼對安清月的態度那麼冷淡,但是從安清月看厲淨澤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在安清月心裏,厲淨澤真的非常重要。
不然,安清月也不會再來找她。
許呤音來到安清月的身側,順着看向那顆榕樹,有些感慨的說:「安老師,我相信我父親的為人,也相信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在我的記憶中,他和我母親非常相愛,根本不可能和別的女人有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而且他也是死於非命。」
「死於非命?」安清月也很震驚,這和她知道的完全不一樣,「我記得當年我弟弟死沒幾個月,你父親就出意外死了,當時法檢報告說的是自殺。我一度以為,他是畏罪自殺!」
「當年我也天真的以為,我父親死於意外,可事實並非如此……」許呤音極其無奈的嘆氣,看着榕樹的眼神也變得哀傷起來。
安清月足足愣了一分鐘,難以置信的問:「兇手找到了嗎?」
許呤音搖搖頭又點點頭,臉色慘白無比。
安清月似乎能夠體會到許呤音內心裏的那種悲傷,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中似一種安慰。
不知道為什麼,許呤音不知不覺竟然靠在了安清月的身上,莫名的覺得安定和有安全感。
安清月身體僵了一下,而後輕輕的拍着許呤音,仿佛在哄自己的女兒一樣。
她這輩子就厲淨澤一個兒子,在和厲坤德剛結婚那會兒,她曾經幻想過自己能有一兒一女,只可惜……
「安老師,我知道您是一位通情達理的人,我也相信我父親和淨澤的舅舅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能不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後,我沒能證明我父親的清白,我自己也會自動離開淨澤。」許呤音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無比堅定,一點都不像是隨便說說。
安清月非常震驚,無法想像許呤音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種拿幸福當賭注的諾言,更加可以看得出,厲淨澤在她心裏有多重要。
只是,安清月有些猶豫,真的要這樣逼許呤音嗎?
「許小姐,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我也相信淨澤的眼光,也期待你能順利找出答案。」說着,安清月站起身,臉上的愁容已經不復存在,反而一身輕鬆的說:「好了,跟你說的也差不多了,回去替我告訴淨澤,讓他有空來我那裏坐坐。」
許呤音也跟着站起身,像個乖巧的媳婦一樣站在一旁點頭,心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這種感覺真好,她和厲淨澤之間又可以拉近距離了。
安清月剛離開,許呤音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她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請問是呤音嗎?我是你張叔叔……」
張叔叔?
不就是她父親當年出事後,一直消失不見人的得力助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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