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傢伙對着手機傻樂。
嬰煞不時抬頭看吳曉一眼,老氣橫生的嘆氣搖頭。
吳曉咳嗽一聲,對白無常說道:「行了,不和你瞎扯了。」
白無常笑道:「大哥,你與修煉蟒蛟之氣的人交手千萬小心。不對,我完全沒必要擔心你啊,你可是有通冥神符,有通冥神符,你可以上天入地呀。」
吳曉驚喜道:「通冥神符真的那麼牛叉?」
「大哥誒,通冥神符整個地府只有一道,你知道你搶了通冥神符多少人眼紅麼?你要是在地府,他們早就動手搶了。」白無常無奈說道。
吳曉悚然一驚,驚聲道:「你們地府的治安也太差了吧。」
白無常尷尬了。
他解釋說道:「大哥,陰間有些地方地府管不到,所以……嘿嘿,你懂的。」
吳曉翻了翻白眼,「服你了。」
白無常道:「大哥,地府的治安比人間好吧。」
「屁話,人間現在可是安居樂業。」
「切!」
白無常鄙視道:「人間要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地府也不會每天收那麼多亡魂了。」
「生老病死天註定,再正常不過了。」
「我說的並不是生老病死,而是意外死亡的……刨去出車禍、摔死、溺死等意外死去的人,被殺掉的每天就有上百個。」
嘶!
吳曉倒吸一口冷氣,平時根本沒這種感覺,聽白無常一說,覺得好恐怖。
白無常認真的說道:「大哥,小心哦。」
「小心什麼?」
白無常神秘兮兮的說道:「剛收到消息,地府的賞金獵人到了陽間,要搶奪你手裏的通冥神符。」
吳曉頓時炸了,指着手機屏幕惡狠狠地罵道:「老白,是不是你在搞鬼?」
白無常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否認。
「大哥,地府的賞金獵人拿錢辦事!」白無常道:「我一定查清楚是那個王八蛋竟敢有膽子覬覦通冥神符,還讓你誤會是我,查出來非得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吳曉鄙視道:「別嗶嗶,趕快告訴我賞金獵人的詳細情況。」
白無常立刻正經起來,他道:「賞金獵人一共六人,每一個都是厲鬼級別的傢伙。當然,大哥你那麼厲害,厲鬼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隨便收拾。」
吳曉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拍馬屁了。」
白無常嘿嘿笑道:「其實,大哥你根本用不着擔心,厲鬼的本事連通冥神符十米範圍都無法靠近,一旦靠近,就會被通冥神符的神力摧毀。」
「靠!」
吳曉怒罵道:「你特麼說了一通廢話就這句還算是重點。」
「大哥,天色不早,我要睡覺了!」白無常打了個哈欠,衝着吳曉揮了揮手,掛斷視頻。
說到睡覺,吳曉瞬間感覺困意來襲。
交待嬰煞守好屋子,打着哈欠,晃着身子走進臥室。
第二天,吳曉早早起床,洗漱過後,離開佳苑小區複印身份證,然後讓光頭哥過來拿走交給周律師。隨後打車來到徐韻家。
徐韻母女倆消瘦了一圈,特別是她媽媽頭髮白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滄桑。
徐軍再怎麼不濟,也是她的兒子。
俗話說,養兒防老。
徐韻遲早是要嫁出去的,也有一句老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吳曉甚至覺得,徐韻媽媽其實更在乎徐軍。
徐韻本就消瘦,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極為營養不良。吳曉心疼不已,要不是那麼多事,他早就來了。
徐韻柔聲道:「你別擔心,就是累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吳曉輕輕的摸着徐韻的臉頰,「你辛苦了,只怪我這幾天事情太多,不能替你分擔。」
徐韻輕輕搖頭,「你替我做的事夠多了,我不能事事都依賴你吧。」
看着徐韻憔悴的模樣,吳曉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徐韻忽然驚訝一聲,道:「吳曉,前兩天有人寄給我一樣一封信,裏面還有兩張圖片。」
吳曉挑了挑眉,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關於你的東西。」
「關於我的?」吳曉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是那個王八蛋把自己把妹的照片拍下來寄給了徐韻吧。
徐韻黛眉微蹙,奇怪問道:「吳曉,你怎麼緊張了呢?」
吳曉尷尬道:「沒……沒事。」
「你跟我來,我有事情和你說。」徐韻轉身走開,吳曉跟着徐韻進了她房間。徐韻從枕頭下把信封拿出來,遞給了吳曉。
吳曉拆開信封,拿出兩張照片,看到照片的內容時,他長舒了口氣。
並不是他把妹的照片,而是他與何德淼戰鬥的景象。徐韻抿着嘴唇,認真的問道:「吳曉,何德淼是你殺的,對吧?」
吳曉搖搖頭。
徐韻柔聲道:「你不用隱瞞我,從這封信和照片以及這幾天你沒有來我家,我就知道是你,你受傷了對吧?」
吳曉嘆了口氣,「我本來不想你知道的。」
徐韻凝望吳曉,莞爾一笑,「吳曉,謝謝你。謝謝你替我哥哥報仇。」
吳曉拉着徐韻的手,輕輕拍了拍,道:「這是我能替你做的唯一事,你哥哥意外去世,如若一直抓不到兇手,你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徐韻打斷吳曉的話,說道。
「小韻,快出來,你楊嬸來了!」
「來了!」
徐韻應答一聲,對吳曉說道:「咱們出去吧。」
吳曉點點頭,問道:「楊嬸是誰?」
徐韻噘着嘴唇,有些不高興,她道:「楊嬸是我家鄰居,也不知道劉文君怎麼找上了她,讓她做媒。她這段時間成天往我家跑,一坐就是大半天。」
吳曉開了房間外面一眼,「你媽媽是什麼意思呢?」
徐韻嘆了口氣,「我媽媽也不怎麼歡喜她,但她畢竟是鄰居呀,我們不能太過分了。」
吳曉笑道:「所以阿姨就把麻煩扔給你?」
徐韻無奈的點頭。
「阿姨就不顧忌你的感受啊。」
「媽媽說了,楊嬸的目標本來就是我,讓我和她說最合適了。」徐韻道。
吳曉道:「這個劉文君對你真是不死心吶,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徐韻俏臉一變,「吳曉,你可不能亂來呀。」
「我隨口說的,只要他不招惹我,我就不會揍他。」吳曉皺眉道:「對你媽媽說不讓你哥哥下葬的該不會也是這個楊嬸吧。」
「就是她。」
「真是個不懂裝懂的長舌婦!」吳曉惡狠狠的罵道。
話音剛落,一個年紀與徐韻媽媽相仿的中年婦女打開房間門。她眉側長痣,嘴唇很薄,鼻塌而眼小,這是典型的克夫相。
要是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個寡婦。
楊嬸看到吳曉,奇怪問道:「小韻,這位是誰?」
徐韻挽着吳曉的胳膊,笑盈盈的說道:「楊嬸,他叫吳曉,是我男朋友。」
楊嬸頓時懵了。
楊嬸咯咯一笑,跟老母雞叫一樣。她看着徐韻說道:「小韻,你可真會開玩笑。他要是你男友,你哥哥去世怎麼一直沒見過他呢。」
吳曉淡淡道:「前幾天有事耽擱了,今天才來。」
楊嬸捂嘴大笑,「小伙子,你真會開玩笑。小韻你也是,就算不歡喜文君少爺,也沒必要隨便找一個人冒充你男朋友吧。你看看他一身地攤貨,哪裏和文君少爺比得上。」
聽到這話,吳曉眼神一冷,盯着楊嬸。
楊嬸打了個激靈,跟個潑婦似的嚷嚷道:「你看着我幹嘛,我不想和你說話。」
吳曉一步踏出,徐韻拉住他的胳膊,沖他搖搖頭。
吳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氣,指着楊嬸道:「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把勞資惹毛了,大嘴巴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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