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是真心學習武術,為了學武方便,甚至搬來寶芝林和十三姨一起住。
黃少宏對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畢竟幫了自己大忙,弄到了緊要的軍火,價格上也打了折,感謝人家還來不及呢。
當然也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在他心裏,對方要是把打折改為免費,那就再好不過了。
喬安娜搬來的第三天中午,眾人正在花廳吃飯,外面傳來『咚咚』如同擂鼓的腳步聲,隨着腳步聲由遠而近,眾人腳下的地面都能感覺到輕微的震顫。
林雲凱搖了搖頭:「是大師兄來了,我去開門!」
果然等門開了之後,豬肉榮一個箭步沖了進來,後腳卻不小心刮在門檻上,整個人頓時失了中心超前蹌去。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胖子會武術,誰也攔不住』,更別說門檻了,只見豬肉榮摔倒之前,雙手在地上一按,翻了一個元寶殼的跟斗,悄無聲息的來了一個前滾翻,又借這慣性直接站起。
拍了拍雙手,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雲凱你把大門打開了,要不然這門又被我撞壞了!」
黃少宏見他貧嘴,輕咳了一聲:「這麼毛毛躁躁的,有什麼急事嗎?」
豬肉榮被他一說,猛地想起來意,一拍腦袋:「師父不好了!」
黃少宏一臉黑線,真想說一句,你才不好,你們全家都不好。
沒好氣的問道:「有話好好說!」
豬肉榮朝寶芝林外面指了指:「師父,快救人!」
兩人說話的功夫,外面幾個民團的兄弟抬進來一個衣衫襤褸的、渾身是傷的男人來。
黃少宏也顧不上吃飯了對牙擦蘇吩咐道:「阿蘇,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為師要考考你的醫術怎麼樣?」
又考驗?牙擦蘇雖然鬱悶,但一點都不慢,立刻行動起來,拿出他藥箱裏的工具開始給患者檢查傷勢。
趁着牙擦蘇給患者治傷的時候,豬肉榮走到黃少宏身邊小聲道:「師父,這個人是從美國佬的船上逃出來的!」
黃少宏雙目一凜:「你確定?」
「錯不了,您不是讓我們監視美國佬的船麼,兄弟們親眼看見這人是從那船上跳下來的,那幫美國佬還朝他開槍呢......」
「還有一件事,我們發現這幾天總有一些箱子運上那艘美國船,一個兄弟裝作不小心撞了上去,結果箱子倒了,滾出一個大姑娘來!」
「等他醒來,問清楚再說!」黃少宏心中已經確定,看來美國佬已經幹上了傷天害理的事,回頭就帶人動手,去撈他一票......錯,是劫富濟貧......又錯,是為民除害才對。
看着那受傷的男子,心中一動,假裝在身後一摸,拿出一瓶『初級治療藥水』,然後對正在治傷的牙擦蘇說道:「阿蘇,這是我新製成的急救傷藥,你給他灌下去試試!」
牙擦蘇聞言轉身接過藥水,見識一個玻璃瓶里裝的紅色藥水,看不出什麼名堂,出於對師父的一貫新任,直接把藥水倒入那傷者口中。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藥水入口的瞬間,那人身上的傷口便自動止血,同時本來昏迷不醒的傷者眼皮微動,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賣糕的,師父,你那是什麼藥,太神奇了!」一旁的喬安娜本來是幫着十三姨給傷者擦拭傷口的,沒想到見到這樣神奇的一幕。
別說是喬安娜,就是其他人也被震得夠嗆,牙擦蘇也臉上帶着興奮問道:「師父,這是什麼藥,竟然有這麼驚人的效果?」
「這是南少林秘傳的湯藥對於一切外傷均有效果!」
黃少宏信口胡謅,心說幸好只拿出來一瓶初級藥水,要是拿出來一瓶高級治療藥水,估計現在這人的傷口都癒合了,那樣的話就更沒法解釋了。
傷者睜開眼睛,意識逐漸恢復,見身周圍滿了人,他猛的坐起身:「我這是在哪兒?」
豬肉榮瓮聲瓮氣的道:「兄弟,你被我們救了,這裏是寶芝林,這位是我師父黃飛鴻!」他說着一指黃少宏介紹給那人。
那人聽到黃飛鴻三個字,立時一怔,然後馬上爬起來跪在榻上:「您是黃師傅?救命啊,救命啊!」
黃少宏已經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但還要確認一下,當即把對方扶起然後問道:「你怎麼會從美國人的船上跳下來?你不用怕,慢慢說,我黃飛鴻給你做主!」
那人本就是廣東人,自然聽過佛山黃飛鴻的名頭,立刻毫不猶豫將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原來他是數月之前被華夏買辦騙上洋人的船,前往金山挖金的人,結果上了船一路漂洋過海,飲食差也就算了,半路生病也沒有藥醫治,一同去的人半路就死了一半,屍體直接就被洋鬼子扔進大海。
剩下的人到了金山才發現他們被騙了,他們像牲口一樣被打上記號,準備運去挖礦、修鐵路,敢反抗的直接就被打死,根本沒有人管。
這個人就是偷偷的潛上了積善的船,藏了起來,跟着商船一路九死一生,重新回到了佛山,直到今天才找到一個機會,從藏身之處出來,跳到海里,這才算逃出生天。
「這群該死的美國佬!」豬肉榮握緊了拳頭,朝黃少宏說道:「師父讓我帶人去找美國佬算賬!」
黃少宏伸手一攔:「這件事不能着急,咱們總要商量一番!」
當着喬安娜的面,有些話不好直說,雖然對方聽不懂中文,他總不能說,回頭老子就給你們分發武器,干他娘的吧!
讓人將這傷者送到後面空房養傷,大家坐下繼續吃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官差上門,說提督大人連同英國威根斯將軍和美國的積善先生一起,明日請寶芝林黃師傅看戲,請黃師傅務必前往。
黃少宏眉毛一挑,當場就答應下來,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且又極為可行的想法:「不如借着明天這個機會,將這三方全都幹掉!」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腹黑了。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請自己看戲也必是鴻門宴,自己先是惡了積善和那提督,然後又落了威根斯的面子,想來他們也打着藉機除掉自己的主意吧?
那就講不了說不起,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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