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從我上蔣家借糧開始說起,那一天家裏實在沒吃的了,我就想着去蔣家借點吃的,在門口遇到了婆婆,婆婆一聽我是過來借糧的,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說什麼都不肯借,我以為這次無功而返了。」
王杏花說到這裏的時候,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婆婆王氏,心裏則想着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老妖婆!
沒想到對方是一個厚臉皮的,看到她看過來了,瞪着眼睛說道:「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我借不借糧是□□。」
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也不會覺得慚愧,好歹是她的兒媳婦,至於做的這麼絕嗎?
「我沒想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楊氏追了過來,手上提着一個籃子,說這是她瞞着婆婆送給我的,我當時真的很感激她,你們知道在一個人進入絕境的時候,忽然有人過來雪中送炭是一種什麼感覺嗎?」王杏花看向被打腫臉的楊氏,臉色一變,接着說道,「但是,誰會想到二弟妹給我的飯菜都是餿掉的,你們能想像當時我們一家人的心情嗎,妞妞,我可憐的孩子對我說餿了就餿了,餿了也還能吃,她這麼說只是不想我擔心啊!」
「當時我的心好痛,多懂事的孩子,卻要遭這種罪!」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想要戲弄我們家,我們家都這麼慘了,她還不放過我們!」王杏花平復了一下心情,向楊氏問道:「二弟妹,我想問你一句,我和你到底是有多大的仇,你要這樣對待我?」
楊氏的臉色變了變,強打起精神狡辯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你餿掉的飯菜了,明明那些都是可以吃的飯菜,我現在還真是好心沒好報了,被你這麼污衊。」
王氏忽然用眼睛犀利的看了楊氏一眼,嚇得楊氏的臉色都變白了,她心裏開始擔心起來,忽然直接她有點後悔留下來把事情始末都說出來了。
這會兒楊氏的腦子回來了一點,前因後果其實都是她惹出來的事情,要是照着王杏花說下去的話,最討不了好的就是她了。
「污衊?」王杏花冷笑了兩聲,「要不要我把鄉親們找過來和你對峙,今早上我們遇到的時候,你可是親口說了,我們這種人就配吃餿掉的飯菜,你送餿掉的飯菜還便宜我了,你有沒有說過這種話?!」
王杏花的聲音忽然尖利起來,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變了,從軟弱可欺,一下子變成了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滋味,鋒芒畢露!
驚得楊氏渾身抖了抖,哆哆嗦嗦的說道:「那,那又怎麼樣,我...」
王氏見楊氏氣勢弱的很,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和打傷她兒子有什麼關聯,但是見楊氏那副樣子,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於是一拍桌子,不耐煩的說道:「別淨說一些廢話,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王杏花諷刺道:「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上門來興師問罪,真是我的好婆婆,不是一般的霸道啊。」
王氏沒有好臉色,陰着臉說道:「你廢話說夠了嗎,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事幹了,要是再這麼磨磨唧唧的,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王杏花扭頭不去看王氏,頓時把王氏氣的恨不得再打她一巴掌,這個大兒媳婦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以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敢用這種的態度對待自己的。
「我也不囉嗦了,今早上我想着上山去挖點野菜什麼的,在路上遇到了楊氏,我不想和她計較的,但是她實在太過分了,句句都戳我心窩子,最後還動手打人,於是我們兩個人就打了起來,自然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楊氏聽到這裏的時候,激動的跳了起來:「你說謊,明明是你抓着我打,我可是連你的邊都沒有挨到。」
她覺得自己終於找到破綻了,頓時得意洋洋的說道。
然而這一切都在王杏花的算計之內,她之所以會這麼說,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那時候左右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踢了一個窩心腳而已,看到的人雖然有,但是也不多,既然當時大傢伙沒有站出來為楊氏說話,看的出來她的人緣也很不好。
既然當時都不管了,那麼這會兒就是把人叫過來了,自然也不會多嘴說什麼。
再說了即便那些人說出了實情,她也還是有藉口可以搪塞過去,總之楊氏想要得逞沒這麼容易。
兩個女人打架嘛,自然誰都占不了便宜,這句話合情合理。
不過王杏花心裏卻想着下次還是不要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拳腳了,好在也只是隨隨便便的踢了楊氏一腳,大概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是不是說謊,你我心知肚明,你倒是問問婆婆和公公,他們最了解你我的性子,你覺得還是我欺負你嗎?」王杏花出了一招好棋,隨手就把注意力那麼一轉,成功的扯開了話題。
王氏面色有點不好,楊氏和王杏花這兩個兒媳婦她了解的很,所以在楊氏說什麼王杏花欺負她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
王氏心裏想着王杏花那麼軟弱的一個人,平時一聲不響的,任由人欺負,是絕對不可能像楊氏嘴裏說的打人的。
既然如此,那麼她打自己兒子這件事就有點不太可能了,她也是老糊塗了,當時看到兒子那個樣子,氣上心頭就聽信了楊氏這個賤/人的話,現在想起來自己豈不是被她當槍使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王氏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她陰陰的看着楊氏道:「今天這件事最好如你說的那樣,要不然回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王氏高高在上慣了的,如何受得了別人的戲弄,還是一直被她捏在手心裏的兒媳婦,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楊氏一看情況不對啊,連忙上前對王氏保證道:「娘,我不敢,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騙你,事情真的是王杏花能賤/人打了二膽。」
馬有道看了楊氏一眼,然後對王杏花說道:「王杏花你接着說下去。」
「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到這裏也就算了,但是誰想到中午的時候楊氏帶着蔣二膽就找上了門來,他們夫妻倆見我一個寡婦無依無靠,對我和孩子下狠手,原本要只是打我的話,那也就算了,但是這兩個喪盡天良的,居然連孩子也不放過。」
「我一看大寶被他們推在了地上,我真的着急了,我就和他們拼命,做為一個母親我可以為了孩子豁出命去,誰要是想欺負我的孩子,我就和她拼命!
」王杏花說到這裏的時候,滿眼的通紅。這時候大寶忽然開口說話了:「二嬸嬸壞,打娘親,還打我。」
童言無忌,孩子嘴裏說出來的話沒人不會相信。這也是一個巧合,大家誰都沒想到大寶忽然會這麼說。
楊氏聽到這話的時候着急了,如今這情況對他們這一邊很不利啊,於是她唬着臉嚇唬小孩子了:「不許胡說,你這小雜/種。」
楊氏這麼一說話,頓時凶相畢露,大家如何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氏看到這裏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蔣勝利也不用王杏花接着說下來了,大概能猜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忽然之間他覺得很羞愧,於是對王杏花說道:「算了算了,今天這件事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怪錯人了。」
楊氏一聽着急了,要是這件事都是他們過錯的話,她回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雖然他們家已經分家了,但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這個婆婆可是很厲害的,她從來就不是她的對手。
楊氏感覺到王氏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忙開口說道:「什麼怪錯人了,明明就是她把我家二膽打傷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打傷人總是事實吧。」
這會兒她也只能抓着這一點說事了,道理根本就沒有站在他們這一邊了。
王杏花在心裡冷笑,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打傷人?」王杏花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二弟妹你真的是太無恥了,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實在是了得。」
「你我心知肚明為什麼二膽會受那樣的傷,還不是你讓他抓着我,你自己踢過來一腳不小心踢到了二膽那裏,現在居然想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原來這件事最可惡的人是楊氏,反正在這一刻所有人心裏都是這麼想的。
楊氏沒想到王杏花會這麼亂說,簡直就是一個謊話精啊,頓時慌了:「你胡說,不是我踢二膽的,明明是你踢的。」
這會兒楊氏整顆心都慌亂了,又如何能斗得過頭腦清醒的王杏花,她剛剛這麼說,王杏花就馬上厲聲的質問她:「那麼我問你,你有沒有叫蔣二膽抓住我,還嚷嚷着要打我。」
「有。」楊氏心完全亂了,「有是有,但是...」
王杏花不等她說話,接着說道:「那麼我問你,我都被蔣二膽抓住了,那麼我還如何打人,明明就是你自己一腳踢過來想要踹死我,結果陰差陽錯的踹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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