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雲和玄離媛兩人從來沒見過定國侯發怒,心頭一顫,直接從椅子上滑下來,和章華玲一樣,跪在地上。
章華玲穩了穩心神,將定國侯最後一句話回味一番,心中更是憤怒。
老不死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玄離月出了事兒,侯府的名聲就不要了?
難道侯府的名聲,就是為她玄離月一個人存在的,玄離月有用就留着,玄離月沒用就不留着?
若真是這樣,將她的雲兒置於何地。難道雲兒不是他嫡親的孫女?
老不死的這心,未免也太偏了,都騙到別國去了!
章華玲心裏一口一個老不死的,火氣卻越燒越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下心頭的火氣,低頭道:「父親息怒,這件事是媳婦兒處理不當。」
「確實是你處理不當。」
定國侯冷哼一聲,見廳里跪了一地,眼裏閃過一不耐。
扭頭看到玄離月還端端正正地坐着,心裏又是驕傲,又是心疼。
「行了,都起來吧。」
章華玲從地上站起來,低着頭,不發一語。
玄離雲和玄離媛互相攙扶着從地上爬起來,兩人都是臉色煞白,滿頭的冷汗。
見玄離月還是老神在在地坐着,玄離雲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當着定國侯的面再說什麼。
二少爺玄離真見氣氛有些冷硬,躊躇片刻,硬着頭皮開口道:「祖父,時間快到了,我們何時出發?」
聽到玄離真的聲音,定國侯臉色更黑。
嚴厲的目光朝他掃視過去,訓道:「我這把老骨頭不在家,你和你那個不成器的父親,就撐不起定國侯府了是吧?你妹妹受了委屈,你就這麼幹看着?」
玄離真才從地上爬起來,聽到定國侯這一陣劈頭蓋臉的指責,當即又跪了下去。
「是孫兒無能,讓月兒妹妹受了委屈,請祖父責罰。」
定國侯冷着臉,站起來走到玄離真跟前,繞着他來來回回走了幾圈。
吐出胸口的一股濁氣,冷聲道:「狩獵之後,你就寸步不離地跟着我。我回邊關,你也跟着。」
說完,轉頭看向玄離月,臉色頓時柔和下來。
「月兒,走,爺爺帶你去狩獵。」
玄離月從善如流地走到定國侯身邊,定國侯摸了摸她的頭,讚嘆道:「這身衣服不錯,有眼光。」
說罷,拉着玄離月往外走,走到門口的位置,停下腳步,回頭對玄離真道:「還不起來跟着。」
直到定國侯祖孫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玄離雲才狠狠地鬆一口氣,渾身脫力地坐在椅子上。
抬手將旁邊桌上的茶杯猛地掃到地上,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玄離月,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章華玲陡然一驚,連忙捂住玄離雲的嘴,一臉慎重道:「胡說什麼!」
語罷,扭頭看向站在角落裏,努力縮小存在感的玄離媛,眼中一片陰鷙。
「媛兒,你剛剛,聽到了什麼?」
玄離媛對上章華玲的目光,猛地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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