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月的話音才落下,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不錯,莫說溫小姐你,就是逍遙王來了咱們這珍寶閣,也要按規矩辦事。不知溫小姐的靠山究竟是誰,竟然連逍遙王都要遵守的規矩,也敢破壞?」
眾人聞聲而望,就看到一個穿着藏藍色錦袍的中年人,從二層通往三層的樓梯上一步步走下。
有人認出這中年人的身份,低呼道:「是珍寶閣的顧掌柜。」
「你沒看錯?我聽說這顧掌柜一年也露不了幾次面,今天的事竟然驚動了他!」
「不會看錯,這就是顧掌柜,我打保票!」
「……」
玄離月聽着人群里的議論聲,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雖然不知道這位平時幾乎不出現的顧掌柜為何突然出現,但聽他話中的意思是針對溫靜嫻,又或者針對的是破壞規矩的人,便沒有再出頭。
坐山觀虎鬥這種事,她可比剛剛那個離開的少女,駕輕就熟多了。
顧掌柜在議論聲中走下樓梯,緩步朝玄離月和溫靜嫻兩個人走過來。
對上玄離月淡淡的打量目光,臉上端出一副客氣地表情,對玄離月輕輕點頭,然後看向溫靜嫻,目光頓時變得嚴峻起來。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排山倒海一般壓向溫靜嫻。
霎時間,溫靜嫻臉上的不以為意陡然退去,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滴滾。
她的小腿肚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咬牙死命地堅持,才沒有直接跪在地上。
瞳孔一陣瑟縮,驚懼地看着顧掌柜,心中又驚又怒。
玄離月見到顧掌柜突如其來的客氣,微微一怔,隨即仿佛有一掉閃電划過腦海,驀地想到一種可能,心跳加快,恨不得將顧掌柜捉到眼前來,仔細詢問。
深吸一口氣,讓情緒緩緩平復下來,目光淡漠地看向在顧掌柜的威壓下,仿佛驚弓之鳥般的溫靜嫻。
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任何興趣,針對溫靜嫻。
但是原主身死之仇,不得不報。
只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實力尚未恢復,不好動手,只好暫時按下。
顧掌柜和溫靜嫻之間微妙的氣氛擴散開,周圍那些看戲的人漸漸息聲,神色各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也有眼尖的人,看到那電光火石之間,顧掌柜對玄離月那一個客氣地點頭,臉上露出深思之色。
顧掌柜眼看着在自己的威勢壓迫下,開始瑟瑟發抖的溫靜嫻,沉着臉問道:「剛剛我好像聽到有人要破壞珍寶閣的規矩,不知道溫姑娘認不認識那個人?」
溫靜嫻心臟「咚咚咚」狂跳,聽到顧掌柜咄咄逼人的詢問,連忙搖頭。
「不,不認識,我不認識!」
顧掌柜看到溫靜嫻的慫樣子,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
習慣性地走到一張太師椅面前,正要坐下,猛地想到旁邊還站着個讓主子刮目相看的襄城郡主,身體頓時僵住。
暗道一聲好險,站在太師椅旁,對溫靜嫻道:「聽說溫小姐用十五倍的價格,買下一隻琉璃,真是要多謝溫小姐,照顧珍寶閣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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