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眾人又齊刷刷地將視線移動到溫如玉身上,想看看他被玄離月當眾落了面子,是什麼樣的反應。
最好從此對玄離月生厭,然後極力促成溫家退婚。
然而,他們看到的不是溫如玉怒氣沖沖的樣子,不僅如此,而且還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只聽他口中再次響起溫潤如玉的聲音。
「郡主,家妹如此衝動,也是被人算計了。就算鬧到聖上面前,最後遭受懲罰的也不是家妹,若郡主當真氣不過,在下並不介意帶着家妹隨郡主去宮中走一遭。只是明日就是定國侯入京的日子,郡主當真忍心因為如此小事,就讓疼你愛你的侯爺多操一份心?」
溫如玉的話音一落下,之前被玄離月注意到的那個神色有異的少女,身體猛地一抖。看着溫如玉的目光,霎時間由痴迷專為驚恐。
他竟然知道!
不,不可能,她做的那樣隱秘,溫公子在二樓,怎麼可能知道?
一定是巧合。
聽到溫如玉將事情徹底攤開了說,玄離月眸子微眯,盯着溫如玉,片刻之後,突然輕笑出聲。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很省力氣。」
她原本的目的,就不是將事情鬧到聖上面前。
當今聖上對定國侯及其看重,定國侯回京述職,兩人三年未見,聖上正是好心情的時候。
她若真的因為這麼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去煩他,一定會讓他心生不悅。
溫靜嫻遭人陷害,不僅不會受到什麼嚴重的懲罰,還會影響定國侯在聖上心頭的分量,她才不傻。
之所以吩咐思思去衙門,不過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將二樓看戲的那個人引出來。
結果沒想到,引出來的竟然是溫如玉。
溫如玉聽到玄離月的話,微鬆一口氣,臉上笑容又濃郁幾分,問道:「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玄離月看到左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空着的座位,疾步走過,款款落座,姿態優雅,閒散隨意。
然後,重新抬頭看向溫如玉,道:「吩咐談不上,只是這件事要私了,溫府是不是得拿出點兒誠意?」
溫如玉一步步走下樓梯,步調溫雅地走到玄離月前方不遠處,微低下頭,問道:「郡主想要什麼?」
玄離月將手肘放在一旁的四方桌上,食指微曲,撐着額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溫如玉。
漫不經心道:「你也知道我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我祖父惟恐我在外面受了欺負,費盡心思讓人做了些防身的小物件給我。那些東西,若沒有元氣驅動,安裝一些晶石也行。眼下我手裏的晶石所剩無幾,溫家若能送來一些晶石供我使用,這件事可以就此揭過。」
聽到玄離月明目張胆地勒索,溫靜嫻恨得牙痒痒,瞪着玄離月的目光里,有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恨不得將玄離月就此燒成灰燼。
但是溫如玉在這裏,她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對於這位沒見過幾面,卻時常被家裏長輩掛在嘴邊的兄長,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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