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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就在附近?我有些疑惑了:難道是剛才那條白蟒給了小日本提示?
仔細一想,確實白蟒怪異之極,蛇類吃東西向來都是連皮帶骨一口吞下肚去慢慢消化,而白蟒則像蜘蛛那樣用信子當吸管吸食汁液……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毛骨悚然,難道那個日本人預先早就被白蟒在他體內注射了毒液,然後等到他全部腐化成汁液的時候,它才來慢慢享用?假如真是這樣?那這白蟒豈不是和蜘蛛一樣的性子?
沒容得我多想,小日本開始吆喝要繼續往高處走,完全無視他們那具變成皮囊的同胞,連一個簡單的哀悼都沒有,就急急火火的走了。
這次小日本沒讓我們幾個中國人走前面,山本獨自一人走在隊伍最前面,其後是他四個手下,接下來才是我,央金和王科長劉幹事。小日本他們個個背上都背着極大的、塞得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雖然看起來他們走路有些稍顯吃力,但憑我的直覺——他們肯定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平常人就算無負重的爬海拔如此高的山,肯定連氣都喘不過來,更別說還要帶他們那目測至少也有五六十斤的東西了。
越往高處走,空氣越稀薄,我不停的張大嘴呼吸,連基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於,和我一直並排走的卓瑪央金支持不住了,她停下來靠在路邊的一塊岩石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叫我:「羅……羅技師……你也歇一下……」
我看了看身後的王劉二人,奇怪的是他們倒不見一點疲憊。管不了那麼多,我隨口招呼了他們下,就跟着過去靠在卓瑪央金身邊的岩石上。
胸腔里像被人抽乾了空氣一樣難受,我不停的大口大口喘氣。過了好一會,心裏才稍微好受點,「央金……我……小日本……不會還要往高處走吧……我有些受不了了。」我說。
「不知道……不過……羅技師……」卓瑪央金忽然無比真誠的看着我的眼睛,同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去跟山本說件事……很重要的事……」
我一愣,「什麼事?」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想這妮子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漆黑深邃,帶着天真冷艷又帶點世故嫵媚。
正走神,卓瑪央金忽然湊近我耳邊低聲道:「你去給山本說白蟒的事……」氣息溫熱,讓耳朵痒痒的,「白蟒的事?」我極力忍住其他想入非非的衝動,問,「我又不知道,你讓我去說什麼?」
卓瑪央金的舉動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她讓我去告訴山本,那條白蟒是白化變異的蟒蛇,擁有蜘蛛一樣的習性,專門獵食氂牛一類的大型動物,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也不敢攻擊人類的。「和蜘蛛一樣的習性」這個開始我也這麼猜想了的,不過不敢肯定,聽得卓瑪央金那麼一說,仍舊是嚇了一大跳。
不過我又不會日語,怎麼可能和山本溝通,她自己不是翻譯嗎,讓我去給討厭的小日本傳話,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嗎?」我側過頭,轉臉看着卓瑪央金,說。
大概剛才湊我太近,我一轉臉,卓瑪央金趕忙往後稍微挪了一下身子,「羅技師。」她十分誠懇的說,「你就當幫幫我好嗎,你去給日本人說是你發現白蟒的秘密的,他們聽不懂,自然會來找我做翻譯。」我沒有理由拒絕這樣一個女人的懇求,雖然滿心的懷疑和不滿,但我還是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果然我一去把卓瑪央金教我的話對山本一說,山本雲裏霧裏的只能找卓瑪央金來重新翻譯給他聽。而卓瑪央金也裝成一點都不懂的樣子,還要一句一句的問我,然後在仔細的翻譯給山本聽。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完全搞不懂她在演什麼戲。
翻譯完以後,山本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忍不住滿臉興奮的,用生硬的漢語叫嚷:「羅君……羅……剛才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側身一閃,躲過他的手:「嗯。」
山本一臉迫不及待的又問我是否知道白蟒在哪裏出沒。
我看了一眼卓瑪央金,只見她一副完全毫不知情的樣子看着我,一點提示也沒有。我只好硬着頭皮說不知道。
山本也不再追問,興沖沖的跑去和其他的小日本嘰嘰咕咕的說什麼。我把卓瑪央金拉到一邊,問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卓瑪央金天真而無辜的看着我:「羅技師……你認為日本男人會輕易相信一個女人的話?」這很明顯的是敷衍,撇開小日本相信與否的問題,我接着問她如何知道白蟒的事情,她仍舊一味的裝傻裝無辜,看來是不願意說了,我問了幾句也就懶得再問。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最後水落石出的時候看她卓瑪央金還能不能裝。
休息了一會,我們繼續往山上走。這一路更加吃力,大夥的腳步都慢了許多,甚至有個小日本龜田太郎落在了我們後面,不過山本好像也不怎麼管他,只顧往前走他自己的,山本都不管,我自然不可能去操這個閒心了。
這樣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忽然後面傳來一聲驚恐的叫喊,我回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一條白蟒正昂着頭,嘶嘶的吐着長長的信子,慢慢遊走身子,仿佛在調整合適的角度,準備隨時伺機攻擊落單的龜田,而龜田嚇得站都站不穩,不停的發着抖。
之前白蟒吸食那具屍體已經把人膽子嚇細了,我渾身打着抖,悄悄的儘量不發出一點響動的把身子慢慢往後移,準備躲到白蟒的攻擊範圍之外去。一邊退,一邊小心而驚恐的注視着那條白蟒的舉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它的攻擊目標。那個落單的龜田哀哀的看着我們,走不動半步,但是我們沒人敢去救他。除了白蟒嘶嘶的吐信子聲音外,我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咚」使勁跳的聲音。
忽地一道白光一閃,龜田大叫一聲,爛泥般的軟癱在地。我雙腿一軟,幾乎也要跟着癱倒在地:白蟒咬到龜田了!
「八嘎!」聽得山本怒吼一聲,接着有人「啪」的開槍,打中了白蟒。白蟒吃痛不敢戀戰連忙轉身遁逃,我目瞪口呆,不及反應,山本一行撇下受傷的龜田連忙追將了過去。
見到白蟒跑了,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龜田的驚恐的嚎叫不停的傳進耳朵,但實在沒一點力氣站起來去瞧他傷勢如何。
過好半天,仍舊沒人去管龜田,他自己嚎叫了一會,聲音漸漸變小,慢慢變成絕望的呻吟。我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好歹基本的蛇類咬傷急救辦法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不過,沒等我起身,就看見卓瑪央金先行動了,她走路腳步都還有些不穩,看得出來也是被嚇慘了的。只見她搖搖晃晃的走到小日本身邊,用日語說了句什麼,龜田立刻哆嗦着捋起袖子伸出手臂來。想是被咬d傷的,不過隔得比較遠,我看不清楚。
我正琢磨要不要過去看個究竟,卓瑪央金就在那裏叫我:「羅技師……羅……」聲音顫抖,全是驚恐。我連忙起身過去,一看龜田的手臂:只見整個小臂居然是異常艷麗的粉紅色,在往上大臂也稍有泛紅……
「這是怎麼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在發抖,同時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準備捏捏龜田的小臂。「啪」!卓瑪央金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我手上,「你不要命了!」她把我往旁邊一拉,說,「還記得開始那個屍體不?他的手臂現在就是那樣!」我心裏咯噔一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卓瑪央金:「白蟒把他……?」
卓瑪央金看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她臉色慘白,想必着實嚇得不輕。「是……」她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對我說,「白蟒是在往龜田體內注射毒液。」說到這裏,她轉頭去看了看龜田,再轉過頭來,像是對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說,「白蟒一般不敢輕易主動攻擊人,這次它不顧我們這麼多人來偷襲,只怕……只怕……」
她「只怕只怕」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來,我聽得着急,打斷她的話:「只怕什麼?」
卓瑪央金沒有說話,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幾眼,好像帶着憂慮又帶着些惋惜。這個女人,一會裝天真無辜,一會裝深沉神秘,實在搞不懂她,既然她喜歡裝那就讓她裝好了,再刨根問底倒顯得我比一個女人還白痴了。因此我不再理會她,琢磨怎麼給小日本清理傷臂——畢竟他好歹是個人,我不能見死不救。
龜田的手臂不是一般普通的毒蛇咬傷。我想了一會,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沒法子,只得硬着頭皮又和卓瑪央金商量,問她是否知道怎樣療龜田的這種傷。
卓瑪央金沒有立即回答我,她低着頭想了半天,才說一句:「等山本回來再說吧,我們畢竟什麼都不懂。」她的語氣神情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好像知道什麼,可是我又找不到證據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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