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回首白雲處 第二十四章 收留殘匪

    韓尋問：「這個馬小野是幹什麼的？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鄭會友說：「韓大俠，好事又要來了，可知道馬大硬皮這個人嗎？」

    韓尋說：「當然知道，洞庭湖上那個水匪頭子。」

    鄭會友說：「是的，韓大俠，馬大硬皮這人彪悍，身上受過二十幾處傷而沒死掉，馬大硬皮的外號從此在洞庭湖上叫開了，卻被小浩哥用計給幹掉了。馬大硬皮手下幾百號人死的死，傷的傷，僅馬小野帶領五六十人逃出來。馬小野是馬大硬皮的堂弟。馬小野被趕到陸地上，不敢回洞庭湖，只是偶爾去騷擾，洞庭湖上的漁民在小浩哥和羅二叔組織下，防的很嚴密，馬小野他們很難得手。」

    韓尋多少也能猜到馬小野的來意，還是問：「馬小野來能帶什麼好事？」鄭會友說：「馬小野此來必是求我們幫他重新奪回洞庭湖的控制權，若我們幫他奪回來，馬小野也將聽命於我們，我們的勢力範圍又大了。韓大俠，這能不是好事嗎？」

    韓尋心裏想：「這個鄭會友，我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這個人對我幫助太大了。」說：「嗯，你分析的不錯，讓馬小野進來吧。」

    馬小野一進來，胡三向他介紹說：「快見過我家韓大俠。」馬小野聽是韓尋，馬上一揖到地，又向兩邊的人施禮，然後對韓尋說：「韓大俠大名如雷貫耳、威震四方，今日一見，被韓大俠氣度折服。」韓尋聽慣奉承，不以為然說：「不知道馬兄弟今日何事來見我呢？」

    馬小野說：「我只是仰慕韓大俠，特來給您送一件禮物。」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裏面是一尊純金打造的羅漢像。馬小野雙手奉上，韓尋瞄了一眼說：「我和馬兄弟素不相識，怎能收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韓該富在一旁說：「我們家金銀不缺，還是請你帶回去吧。」

    馬小野聽了有點急，說：「韓大俠，我知道您不缺這個，這可是我一片心意的，您千萬要收下。如果我哥還活着，我會有更珍貴的東西孝敬您，可惜啊！」鄭會友知道什麼時候插話，該說什麼好，說：「現在洞庭湖上的漁民都說令兄是匪，不過誰是匪，誰是好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吧了。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馬小野說：「就是成王敗寇的道理，我呢？也想請韓大俠主持公道，幫我重奪回洞庭湖。」杜嚴說：「我們憑什麼要幫你？」

    馬小野擦了擦汗說：「洞庭湖緊挨着岳州，這個世界上只有韓大俠有這個能力幫我了。如果真的剷除掉小浩哥和羅老頭，洞庭湖我管轄下，任憑韓大俠調遣，實際上您是湖上主宰者。」

    韓尋沒有言語，鄭會友說：「現在湖上的漁民都聽小浩哥和羅二叔的，洞庭湖水域這麼大，他們可調動的人員眾多。我們這些人在陸上可以，到水面上打就沒有把握了。」鄭會友說的是事實，到了水面打，他們勝的幾率很小。

    馬小野說：「我還有好幾十號人，都是水上長大的，可以隨時聽候韓大俠的調遣。」韓尋其實打心裏瞧不起馬小野這些人，這些人被攆得像喪家犬一樣，由水匪竄到陸地上變成了土匪。但是這些人有利用價值。韓尋說：「這件事不是小事，我得在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我想好了在找你。」

    馬小野說：「韓大俠，我那我走了，我聽候您的回信。這尊佛像您收好了，將來有一天，湖上我說了算，好東西源源不斷給您。各位英雄再見！」

    金佛留在了韓家。看馬小野走出去了，韓應富說：「爹，這件事我們做合適嗎？風險大嗎？」韓尋說：「利益大的事都會有風險。」

    鄭會友看出韓尋已下決心要把洞庭湖划進自己勢力內，主子的野心大呢，大到什麼程度自己都猜不透。鄭會友說：「韓大俠，我的意思是立即和馬小野合作，今天吊了一下他的胃口，明天就找他商議我們的行動，此事宜早不宜遲。」

    韓尋說：「是啊！還有個老蜈蚣是我最大的心患，我們要辦的事也很多啊！我們想好了下一步在行動。都說說，你們有什麼好主意。」韓應富說：「爹，您不怕江湖上說我們幫馬小野，是幫水匪嗎？」

    韓該富說：「哥，水匪是馬大硬皮，沒有人知道馬小野的。」韓尋說：「是啊！所以我們做事，一定要考慮名聲的問題，才能行動。」幾個人商討起來。

    回去後的馬小野焦急盼着韓尋的答覆，直到第二天午後，終於盼到了韓尋派來的胡三。馬小野跟着胡三走，問胡三：「胡兄，韓大俠怎個意思，透漏給兄弟一下。」胡三說：「這個我哪裏知道，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馬小野到底心裏沒底，乖乖跟着胡三走去。

    胡三把馬小野送進韓尋議事的屋子，自己退到門外。馬小野依舊對着韓尋一揖到地，在團團一禮，訕笑着問：「韓大俠，您答應了？」韓尋說：「你先坐吧。」

    鄭會友說：「韓大俠看你很有誠意，這事答應了。」馬小野聽了臉上樂開了花，說：「太好了，我和我的弟兄們全聽您的，準備準備殺上洞庭湖，全殲了這些可惡的人。」

    韓尋問馬小野：「我們這麼殺過去能打敗他們吧？你們的水性誰有小浩哥好？」馬小野剛要說話，鄭會友說：「我們在水上和他們打，我們沒有幾個會水的，你們那幾十號人又不是小浩哥他們的對手，我看沒有把握打贏。」

    馬小野着急，問：「那你們說怎辦？」韓該富說：「拉到岸上來。」

    馬小野說：「怎麼個拉到岸上來？」鄭會友說：「韓大俠早已運籌妥當。」

    韓尋正色道：「我們做出的事情，必須讓江湖上的人說我們做出的是正確的。」馬小野恭維說：「韓大俠，高！就是高！我等那能想到這點。」

    韓尋接着說：「馬小野，你的行動由鄭會友告訴你，你只需依計而行。」馬小野使勁點頭說：「我全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