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武知曉趙石玉這次拜聖大會後就要去伽羅國遊玩,心中頓生不舍之意,他一腦子都是關於妖獸之類的問題還沒有問。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刻趙石玉坐在他的面前,卻有咫尺天涯的感覺,場合不對,張不開嘴問,這種心急的感覺花武平生從未有過,用活活急死人這詞也不足為過。
此時只能看見身旁兩位師弟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天鼎黑七,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傳不進花武的耳朵,就像周圍靜止了一般,花武說不上是自己被靜止了,還是周圍的一切被靜止了。
雙眼發直目中只有面前的趙石玉會動,他拿着羽毛扇在輕輕的扇着風,他的微笑,他的眉宇間細微的變化看的清清楚楚。
花武真的蒙了,腦瓜子嗡嗡響,原本設想的一切就在這幾句話中灰飛煙滅,這麼大的一個事怎麼沒人告訴自己一聲呢?
花武伸出雙手慢慢的抱頭,雙眼直視着木桌上的每一條紋理,他都不敢相信,趙石玉賣符換了丹藥再過幾月就要走,自己認為趙石玉為了修練賣符後定然走不了,因為他已經成聚焦人物,不在拜坤國定居那就會有生命危險。
因為他的符太過威猛,強的有點超乎所有人的想像,修王們都對他的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事換到自己身上必然會找個安全的庇護所,接着閉關修練,閉他個一百年兩百年再出關,等風平浪靜時再外出遊歷也不遲。
花武抬起頭看着面帶笑容的趙石玉問道「石玉兄弟啊,你真的要走麼?」
趙石玉點了點頭,花武接着問道「出了拜坤國路上興許會荊棘啊。難道你不怕麼?」
趙石玉說道「怕什麼?又不是我一人上路,放心吧,路上會有眾位大師保護我的,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花武哦了一聲看了看身邊兩位師弟,接着又問道「天鼎黑七這好寶貝你都拍啊?這寶貝疙瘩可有個幾千年沒在世面出現過了,你應該留着。」
趙石玉用手拍了怕扇子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啊,那日自己有點飄,再修王們面前炫耀了一下,你說我是賣還是留啊?」
花武看了看天鼎黑七,看了看趙石玉,鼓掌贊道「天鼎黑七絕世珍寶,存活兩三百年不死不枯萎都算是無上珍寶,這傢伙少說也是四百年的壽數,奔五百年的樣了,多少價起呢?」
楊天亮和袁峰此時坐在遠處的長椅上,兩人目光如炬,看着天鼎黑七不住的吞咽口水,以他二人的目力已經把這寶貝疙瘩看個一清二楚。
「沒有斷一根須,沒有土鏽紋,哎呦,真是難得,師哥你看看每個腿都飽滿勻稱,快看快看鼎身有霜,有霜!」袁峰已經難以控制心中的激動,興奮的傳音說道。
楊天亮則是半天無語,等袁峰側頭時,才看見大師兄雙眼放着光,雙手按在椅子上不停的發抖着,袁峰輕聲的嘿嘿笑着。
楊天亮緩過神來看着袁峰沒有好氣的罵道「小王八蛋敢笑話你大師兄,我就是饞怎麼地,這寶貝咱們的想點辦法拿下來,我覺得和咱們哥們幾人之力能拿下此寶。」
袁峰一臉躊躇的說道「哥幾個分未免太少了吧,咱哥倆分還可以,可這陣子手頭還真緊張,師哥這是我的心裏話,自從分了符籙後,我還欠丹閣一筆不小的費用,怎麼還賬還是個難題。」
說道這,楊天亮的心口頓時感到隱隱作痛,自己欠的更多,一事為解決就想下一事,怎麼解決不提,可這天鼎黑七若是落到他人手中,真是心有不甘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楊天亮望着袁峰,袁峰望着楊天亮,倆人連連嘆氣,兩人不用言表,光看臉上就知道結果了。
此時發愁的何止他們二人,得知此事的修王都在發愁這件事,想做出一個自己滿意的抉擇很難,一株天鼎黑七興許就把自己的荷包清空,再一想到符籙,腦瓜子頓時嗡嗡作響。
尚君國這大會來了七名修王,此時早已坐在拍賣行貴賓室內,七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說不出,尤其是張蓮更加躊躇滿志,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購符時不多想一想,此時七人的腰包已經所剩無幾,天鼎黑七怎麼辦?
金寶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又放下,看着兩位師傅還有三位將軍嘴邊的話又被咽進肚中,怎麼開口好呢?
拜聖大會前自己在父王面前誇下海口,要賺多少多少就別提了,為了換符幾家藥鋪的小修王丹藥都換給了趙石玉,沒等着賣就斷了貨。
這天鼎黑七的事該怎麼辦?
除了伽羅國以外,其餘九國各大勢力見此寶物哪有不搶之理,來時準備不足,光想着掙個盆滿鍋滿,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趙石玉這麼一號人物。
他就是只百寶箱,悄無聲息的來到拜聖大會,把自己的計劃徹底打亂,今日出個天鼎黑七,不保明日他又拿出個什麼寶貝出來炫耀,他這麼攪合,誰能頂的住。
金寶這杯酒怎麼也喝不下了,端起來放下,再端起來再放下,越想心越亂,在座幾位也是想不出好辦法,不過他們可以保持沉默,不論結果如何,金寶一人承擔後果。
紀德摔着拂塵看着幾位好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哎呀呀,哎呀呀,哥幾個使勁想啊,咱們該怎麼辦?別看我啊?我也沒轍,天鼎黑七,天鼎黑七啊,歸了咱們怎麼都好辦?」
屋中一聲聲「哎……」紀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柳三摸着自己的腦袋,眼神中充滿了焦灼,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心中急的要死,面前的琉璃屏風上映出的天鼎黑七,那是真的誘人。
「看看,看看,怎麼辦?天鼎黑七想要麼?符籙匣子想要麼?空手來空手回好麼?都給我說話啊,哪怕放個屁也行啊!」柳三大罵道。
那名曾用話語逼着趙石玉賣符的修王,不冷不熱的說道「柳三你就是個屁,我們這回來豈能空手而回?咱也別多想了,天鼎黑七怎麼也不會到了我們手,不如咱們直接搶了這寶,你看怎麼樣?」
柳三拍案而起大罵道「搶你奶奶個爪,你以為說搶就能搶了,咱們這一動手,我問你還能回去幾個?」
沉悶暴躁的情緒充斥着整個房間,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出現,屋內所有人都齊齊的望向一人,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面色微黃,血紅的眉毛,藍汪汪的雙眸,瓜子小臉帶出迷人秀氣。
這女子低着頭手搓珠鏈,不急不緩的說道「都說文國不文只有莽夫與惡霸,這句話一點也不假,跟着你們只能占丟人現眼的光,除此之外還能淘到什麼好?我文琨這趟沒白來,混個收屍的活兒,真不錯。」
這話說完,引的屋內眾人哄堂大笑,柳三拍着巴掌叫好道「文姑說的好,咱們文國修者就是喜歡打砸搶,沒那麼多拐彎抹角的事,直來直去多爽快,收屍就不用了,論動手咱們誰也不服,可要搶也要想個好辦法。」
這邊想着怎麼搶寶,隔壁的房門緊閉,屋中坐着哈究和沈放幾人,此時此刻兩人相視一笑沒有開口,哈究伸出手做出一個劈砍的手勢,沈放點了點頭,單手握拳給哈究看了看。
貴賓室外,除了幾名道童在打掃走廊,還有幾位修王按着走廊欄杆低頭看着下方,這幾位是熊首國的王爺,他們各個面帶微笑的看着拍賣台,他們傳音閒聊着什麼。
蚩予國的修王們佔了三個貴賓室,他們聊天不屑外人偷聽,他們大聲豪氣的叫嚷着,歡笑着,上了樓梯就能聽見的他們的吵鬧聲,完全無視他人的感受。
趙石玉寶物定價已經完畢,兩名道童陪着趙石玉來到一間貴賓房內,這間貴賓室是二樓唯一的一間貴賓房,很少為他人開啟這件房,今日特意為趙石玉敞開。
此時趙石玉剛坐下,剛要端起杯子喝口茶,房門就被叩響,趙石玉還沒應聲時房門已被推開,文占笑嘻嘻的把頭探了進來。
「趙小友聽說你在這,老朽我不請自來,你可歡迎?」文占輕聲的說道。
趙石玉趕快起身,快走兩步,敞開門笑着說道「文前輩,快請進,快請進,您來找我何必敲門吶,直接進就好了,快請坐,快請坐!」
趙石玉親自搬過一把椅子讓文占坐下,接着給文占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才坐下,文占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還沒等坐穩,摳門聲又響起,這回房門是被推開的,門口站立的卜嵐無奈的用手指了指文占說道「怎麼哪都有你呢?文哥你這陣子真的很勤快,你是出了名的懶,這可太不正常了吧。」
文占翻了個白眼罵道「快進來小嵐,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進來進來,我這次來是正事。」
卜嵐手中拂塵一晃收入藏物袋中,邁步進屋門都沒有關,嘴上說道「大師哥,進屋請關門,我這門就給你留着了。」
卜嵐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到趙石玉面前,楊天亮嘿嘿笑着走進屋中,隨手關了門。
趙石玉看了看肩頭的小黃鳥,站起身給卜嵐和楊天亮沏茶,四人坐定後,先是彼此互望着,接着是端杯喝茶。
文占端着茶杯說道「趙小友你這天鼎黑七現世,可要惹出大麻煩嘍,今年的拜聖大會後,必然會大亂一陣子,風平浪靜時覺得好無聊,可風起雲湧時卻又覺得心慌不定,你啊,你啊,幹了件大好事,又弄出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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