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們!你們就甘心像豬羊一樣?任憑這些噁心的異族宰殺我們?見他鬼的神吧?總有一天,人類會把這些異族都殺光。在那之前,同胞們,站起來吧。跪着,我們不能叫做人類。啊!」
傑克的呼喊聲戛然而止,機器守衛斬落他的頭顱,鮮血從腔子裏噴出老遠。傑克的鮮血賤了機器守衛一身,機器守衛不可能在意。傑克的屍體被清理機械人收走,四個機器守衛面無表情的看着距離他們不遠的人們。大部分人和凱伊一樣,都很害怕。然而少部分人眼中,卻充滿了憤怒。
「凱伊!我們走吧。繼續留在這裏,很可能會被守衛殺掉的。真不知道傑克是怎麼回事?唉!快走吧!我們。」爺爺拉着凱伊,唉聲嘆氣的離開。
「爺爺!我覺得傑克叔叔沒瘋。反正怎麼着都是死,那個神真的憐愍我們嗎?」
「噓!別說了,孩子。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會出事的。你不能質疑神,神永遠是對的。神當然憐憫我們,之所以我們有苦難,都是因為我們自身罪孽太重。神要我們通過苦行贖罪,才能真正去到他的國度。你還小,等你以後就會明白了。」
爺爺趕忙制止凱伊,體內的奴隸晶片,會把他們的每一句話都發送給位於中央大教堂的控制中心。這種情況下,謹言慎行,才是活得長久的方法。
「嗚嗚!」哭聲從前面傳來。一對夫婦抱着一個嬰兒沖他們走過來。妻子邊走邊哭,丈夫唉聲嘆氣。
「李兵先生,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凱伊認識他們,李兵夫妻在凱伊家附近開了一家麵包店,凱伊沒少去那裏做零工。
「唉!能去哪裏呢?我們一個月前生了一對兒雙胞胎,按照教規,必須把一個孩子獻給神明。現在,我們只能把小傢伙抱給祭司。唉!」李兵苦澀回應。
作為父母,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要活生生同孩子分離。
「李兵先生,您不用這麼悲傷呀。新生的嬰兒是無罪的,一定可以直接去神的國度。我們每天祈禱,贖罪,不就是為了去神的國度嗎?」
看着凱伊略帶天真的面容,李兵搖了搖頭:「凱伊,有些話,我不能直接給你說。你回去之後問你的爺爺吧,唉!聽說你爺爺三天後被祭司選中參加祭典,你以後可以搬到我們店裏住。唉!」
「凱伊,你還小,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快回去吧,好好陪陪你爺爺。」李兵妻子說了這麼一句,就和丈夫離開了。
「唉!這是什麼該死的教規呢?憑什麼父母要把家裏一半的孩子交上去?」爺爺搖了搖頭,拉着凱伊繼續走。他現在也沒辦法說更多,對他來說,自己的生命結束就在三天後,哪裏還有心思管這麼多?
爺孫兩人回到家中,說是一個家,其實就是個能遮風擋雨的窩棚而已。這都是用廢棄建築材料胡亂搭建起來的,凱伊小的時候有一次半夜棚子倒塌,差點把她活埋在裏面。
爺爺坐在那裏不住的嘆氣,他似乎想和凱伊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死老頭,該交保護費了啊。今天要是沒錢,就把你孫女帶走給兄弟們爽幾天再說。」
外面傳來囂張的叫喊聲。凱伊握緊了拳頭,從角落裏拿出一根鐵棍。爺爺拉住了她,讓她待在屋裏。爺爺自己出來,看着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這座養殖場行星,安科人沒有設定多少法律。
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殘,安科人統統不管。這就像你的養雞場,雞群里的黑社會你肯定不會在乎。也正因為如此,一些人天性中的邪惡被激發出來。
這個星球上,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的暴力團伙。這些人渣,都是以欺負旁人享樂。他們搶奪弱小者的財物,恐嚇,勒索,敲詐,各種方式無所不用其極。
凱伊和爺爺孤苦伶仃,已經被好幾撥這樣的團伙盯上。前幾次都被爺孫倆僥倖躲過,這一次,似乎有點難了。
「你們這些敗類,要是真有骨氣,就去對付異族。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你們和我一樣,都是異族的奴隸。」
「少來這套,我們沒空想那麼多,活着一天,就要享受一天。你有本事,就自己去跟那些傢伙打啊。」其中一個渣子毫不在乎的回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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