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家園尋拓記 第23章 救助文明星

    第1章原始部落難接觸異天體船員擔心

    尋拓者向着人馬座方向全速疾進。

    銀彩對銀阿和銀柏說：「我們經過了不少地方，也見到了不少外星人類，你們發現什麼了沒有？」

    銀阿問：「怎麼了？」

    「難道你沒注意到，我們碰到的這些外星人長得都像我們一樣，都是屬於靈長類的動物？雖然面容有很大不同。」

    銀柏聽了，笑道：「怎麼，你想看見一個外星人長得像老虎，或者像一隻羊！」

    銀彩說：「按說，什麼樣的情形都可能有，為什麼只能同我們一個樣！」

    見銀柏想說什麼，銀阿就說：「好，那你說說看！」

    銀柏說：「要是讓我說，你們聽了就不要生氣！你看我們地球人四肢這個模樣，還有那個體形體力，那真叫是『哈巴狗攆兔：要跑沒跑，要咬沒咬！』想找吃的，連個野羊也趕不上，豹子來了跑都來不及！如果身邊正好有棵樹就只有趕緊爬到樹上，但也保不定不被撕吃了！」

    銀彩說：「你說的是哪年頭的事了，至少也有十萬年。你看現在，獅子老虎只能被關在籠子裏！無論幹什麼都得靠智慧！」

    「對，我們靠的就是智慧！猛獸來了我們跑不過就爬樹，但光爬到樹上還不行，那樣就只會變成猴子。人們學會拿起棍子，人少了抵不過，就很多人在一起生活。如此一來，那些野獸動物，有的被我們用來產食物，有的就直接作我們的食物，有的被用來替我們幹活，還有的替我們看家護院，再厲害的也只有跑到深山裏去了！」

    銀彩說：「這麼說來，弱勢倒變成優勢了？」

    銀柏說：「那自然，如果不是我們動腦子，光有好腿，我們就會進化成羚羊一樣；光有好嘴，保不定現在會像狗熊一樣。我們這樣的靈長類，既沒好腿、好牙齒，但又想要活着，那就被逼得只有另想辦法！只能靠腦子，動腦筋想辦法，於是我們就變得聰明起來了，逐步進化成了人。」

    銀阿說：「當然了，還得眾多的在一起，不然就只能成現在的靈長類了。」

    銀彩說：「對，除了動腦子外，還必須使眾多的人們成群地集體在一起生活，因為群體生活不僅力量大，可以成功地抵禦敵害，還有利於相互學得本領，從而共同提高智慧。

    我看到，有類猴子會用石頭砸堅果，有的知道用水來洗淨食物上的泥土。但是這些本領太少了，如果多起來，相互聯繫起來，量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質的變化，他們的腦子開了竅，靈活了起來，能夠進行思維，也就進化到了人。這裏最好的辦法就是群體生活，一個人碰見了一個問題，想出了一個辦法，其他人都學會了。所以人的聰明智慧本身就是共同生活的結晶。」

    轉眼間幾十年的歲月又過去了。尋拓者這時候正航行在一個新的恆星系內，迎面向它飛來的是這個星系第四軌道上的行星。這是一個固體行星，比金星小，上面有着濃厚的大氣。一般說來，這個行星離中心恆星較遠，上面的溫度一定要低，但銀彩測得這個行星上的二氧化碳比較多，它上面的平均溫度在零上5度左右，這樣，在它的很大部分地區溫度還是比較適宜的，在赤道地區甚至還有些熱。「這個行星上很可能有生物，因為它的大氣里含有大量的氧氣和水蒸汽！」銀彩說。再近一些，當飛船圍繞它旋轉時，看到它上面赤道兩側直到中緯度廣大地區果然有海洋和陸地，並且那陸地上有大片的綠色，這表明，它上面有植物。

    到達五百公里上空，幾個人仔細地觀察地面上的東西。銀彩心細眼尖，首先發現了有人生活的跡象。她喊起來：「看，村寨和田地！」銀阿和銀柏仔細看去，在一塊陸地的平原地帶發現有一片片地方，與它們周圍其它地方有明顯不同，不像它們那麼雜亂。由於離得遠，它們看起來很小，不仔細看是分不出來的。當飛船再靠近一些的時候就分明地看出來，這是一些用壕溝和挖出來的土圍成的土寨子，裏面有房子和耕地。銀阿和銀彩乘坐萬用車降落到地面，駛到一個土寨附近。到了近處看到，這些房子很簡陋，牆用土坯壘成，上面搭着樹枝、莊稼杆和禾草，有的圓形，有的方形。裏面除了耕地外，還有飼養的畜圈。這些土圍子有明顯的集中性，一個地方有許多，在一起相距不遠。船員們想，這裏人一定是半耕半獵，在圍地外面是廣大的原始樹林和野地，那裏跑着眾多野獸，他們把土地和住處圍起來顯然是為了防止野獸的侵擾，在裏面生活居住和耕作。土圍子和外面用一個小吊橋相通，人們進出的時候才把吊橋放下來，防止野獸進入。

    船員們來到一個出入口，看到裏面有人在活動。只見他們的面容似倭猿。他們穿着像是麻織的衣服，雖粗糙，但顏色很鮮艷。裏面的人看到了他們，驚慌地消失在土寨門兩邊，緊接着裏面便響起了急促的鼓聲和吹獸角的聲音。很快土圍牆上就站了滿了人，他們一個個都拿着各式各樣的農具和棍棒，有拿弓箭的就朝着船員們射來，一邊發出了響亮的喊叫：「塔秀泰翁！塔秀泰翁！」銀阿和銀彩後退到弓箭的射程之外，一邊用雙手比劃一面大聲地說，讓他們不要射箭。但那些人根本不聽，當他們走近的時候，一支接一支地箭就又向他們飛過來。那些在外面打獵的人聽到了警報，一組一組的人，有的徒步，有的騎着似鹿非鹿的牲畜從三面圍過來，他們不敢到近處來，卻在遠處亂喊亂叫，朝船員們射箭，投飛鏢。鄰近土寨的人聽到報警，也都組織起人，成群結隊地朝這裏開過來，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仗着自己人多勢眾，無論銀阿和銀彩怎麼比劃招呼，這些人看樣子並不想停下來，大有想活捉這些來者的勢頭。船員們看到這來勢根本無法溝通，就鑽進車裏駛走了。

    萬用車飛到了隔海的另一個大陸。這裏的情形和那個陸地相似。大部分土地都還是原始森林和荒地，在較平坦地面上也分佈着相當多的土寨，一片寨子相當大，好像是一個部落。他們的樣子和那個大陸的人沒有太大的差異，只有膚色稍有不同。個子也比船員們高，體態較胖。他們身上有毛，上下穿着很粗糙的編織品，船員們還看到裏面圈養着許多家畜，體態和地球上的豬有些相似，身體滾圓肥大，只是頭相不一樣，腿也較長。兩人還沒到大門口，就聽得寨子內一陣震耳的鼓響，傳來了號角的聲音，成群的人朝着船員們跑過來。他們有的手持削尖的木棒，有的拿着弓箭，叫喊着，對着兩人和萬用車便射，兩人一面揮手打手勢喊話，一面向後退，但都不起效果，只好鑽進車內後退到遠處。

    「怎麼這裏的人都這麼難以接近！」銀彩說，「莫非這裏的人對生人一概排斥，還是我們有什麼使他們害怕的地方？」銀阿說：「也許這裏的部落常打仗，對生人敵意很重。」銀柏從飛船看到這種情形，就說：「既然這個行星已經有了人，這裏的人又十分落後，這樣難以接近，我看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裏耽誤時間。再說，這裏的環境也不理想，就是沒有人我們還不一定願意留在這裏呢！前面第三軌道上的行星現在正是離這個行星最近的時候，離這裏不遠，也是個固體星，那裏又是冷暖最適宜的地方，不如我們到那裏去看看，說不定在那裏會有什麼發現！」銀阿和銀彩聽了，就駕萬用車回到飛船，向着第三軌道上的行星飛過去。

    在飛行途中他們發現這個行星果然也是個藍色星球，它所處的位置、大小、上面的溫度以及它周圍的大氣都和地球十分類似，這個星系中心的恆星也和太陽的大小和年齡都差不多，甚至它也只帶一個衛星，也就是有一個月亮，只是它要小得多。船員們設想，站在這個行星上面一定會有類似地球上的感覺。銀彩還測定出它上面有植物和充足的氧氣，很可能也有動物。船員都心裏想，但願它上面沒有人，如果要是沒人，這裏一定是個很理想的地方，並且在他們相鄰的行星上還有人作鄰居，到他們那裏去很是方便，等到以後到那裏去，就可以耐心地同那些人構通，相信一定能和他們交上朋友。

    到達行星五百公里上空，飛船作環繞飛行，一邊旋轉一邊繼續靠近，同時拍攝行星圖。這時候它上面的情形已經看得很清楚，海洋，陸地，大陸上的山脈平原都很分明，看得見森林和湖泊，地上是一片綠色。再向下降低一些高度，地上出現了大城市，看見了村鎮，接下來就分得清有成片的比居舍大得多的房屋，有冒着煙的煙囪。他們看到在一些山腳下有這樣的建築，還冒着濃煙，很顯然，這是工場一類的地方，船員們一看到這些情形就明白，在這個行星上已經有了初步工業和簡單機器。銀柏說：「既然是這裏已經有了人，我們在這裏停留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是繼續往前趕路吧！」銀阿說：「既到了這裏，就要知道經過地方的情形，做個航程記錄！」於是銀阿就和銀彩乘上萬用車到下面去。銀柏提醒他們說：「這裏的人已經有了一些發展，說不定他們造出了大炮，你們可要小心點，別讓他們轟你們一炮！」銀彩笑起來說：「看你說的，我們是幹什麼的！」到了城市的上空，見到這裏有許多大小工場，有不少大小煙筒在冒着黑煙。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大片場地，那裏也在冒着濃煙，河裏還跑着冒煙的船，一片初步工業的景象。

    正當銀阿和銀彩觀察着陸地上的情形，準備下去時，銀柏報告說：「發現在飛船的前上方有一個飛行物，它不是很大，也在圍繞着這個行星旋轉，看樣子不像是這個行星的衛星！我測了一下它的軌道，發現它的運行很不正常，行跡甚是可疑，因此再請你們對它進行一次詳細的觀察和測定！」

    兩人一聽，就停止下落，按銀柏所說，他們看到了這個小點。對於這樣一個小衛星他們也都很有疑問，於是馬上返回到飛船，見主視屏上有一個亮點，看清了那個小天體。銀彩迅速地測算了一下，它很小，直徑有五百多米。它在距地面一萬公里高空繞行星旋轉飛行。銀阿說：「怎麼這個衛星這么小，又這樣近？」他和銀彩各自對它的大小質量、運動情況進行了單獨的測量，結果發現，這個小天體並不是這個行星的衛星，它圍繞着行星旋轉，速度和運動的軌道也不正常，它有越來越向內的趨勢。飛船跟蹤了它一會兒，又作了測定，發現這個變化相當大。如果按照這個樣子旋轉下去，要不了多久，它就會落到行星上去。銀彩說：「這一定是一個被俘獲的小天體，像它這樣大小的個兒撞到行星上，將會造成巨大的災難。落到陸地上，整個大洲就會陷於毀滅，落到海洋里，將掀起巨大的浪濤，給海岸上的人們帶來極大的危害！」

    「情況很緊急，」銀彩說，「按照這樣的速度，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它就會落到行星上去！」銀柏說：「這個天體不算大，即便撞到行星上造成的危害也不會特別大。且況，這麼大個行星，它上面的海洋面積比陸地又多，因而落到海里的可能性要大。」「如果落到陸地上，特別是掉到城鎮和人口稠密地區，那損失可就大了！」銀阿說，又對銀彩說：「你計算一下這個不速之客落地的準確地點和落地的準確時間。」

    船員們都知道，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它不僅要知道這個行星的質量和小天體的質量，小天體的飛行速度，而且還要知道它的密度、體積，甚至還要知道它的形狀。還必須精確地知道這個行星的大氣情形，它的厚度、密度，它的氧氣含量，還要知道它進入大氣層里的風速和風向，這期間的天氣變化。此外它還和其它很多因素都有關係，很多看起來微小的因素都直接影響着它的飛行路線和着地點。同時，很多東西在墜落過程中也是在不停地變化着的。它在進入大氣層後，由於速度很高會和大氣摩擦而劇烈燃燒，體積和質量都會減小。如果這些東西誤差大，對小天體的墜地情形就不可能有準確的判斷。除了必須測得這些數據外，還要有複雜的計算方式。值得慶幸的是，這些方式，包括進行那些精確的數據測量，地球上的人們早就有了成熟的辦法，並且只要下了指令，光子計算機就會自動地進行各種測定和得出結論。

    為了更準確地得到這些資料，銀阿讓銀柏在飛船上對空間進行察看，分析探查這個小天體可能的來處。自己和銀彩駕駛萬用車飛到了小天體近處，圍繞着的上下四周察看測量和拍照，對它的內部結構也進行了探測。這個小天體看起來像個土豆，上面很不規則，是一個完整的岩石。萬用車落在了它的上面，銀阿和銀彩在幾處採下了幾塊岩石。之後，又飛進行星的大氣層，對不同高度的氣體成份和流動情形進行了測量。飛船對整個行星的氣流進行了測定，又對今後一個月的天氣進行了預測。銀柏這時探測發現，在附近的天體上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這個星系的外軌道的幾個大行星，幾乎都帶有自己的環，那是是由無數的小天體物質，如冰和石塊組成的，可能是由於在最初行星形成時，在這些地域發生了碰撞爆炸或其它原因造成的。

    銀阿和銀彩根據自動探測系統對這個小天體的精確測定，對這個行星各種條件的測定，綜合各種因素，光腦得出了詳細的預告，這個小天體將在自現在起第十五天的傍晚墜落在下面這個大陸的中南部地區一個地方。銀彩說：「這麼大小的一個小天體撞到這個地方，這個大陸洲就完了！」銀柏說：「我們現在應當趕快到落地那個地方，告訴人們趕快逃到別的地方去！」銀彩立刻說：「這麼短的時間，人也跑不了多遠，況且這裏面還有那麼多的老幼。再說，有誰會相信我們說的話？說不定會把我們當成是巫師或妖人！」銀柏說：「那你說該怎麼辦？」銀彩看了一下銀阿，他在調出這個行星的礦物圖，說：「依我看，不如我們改變一下小天體的軌道，使它落到海里去。」銀柏說：「這樣一來可要增加我們的能量消耗了。雖說是我們的能量儲備很多，可是誰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呢？我們一路上額外耗費了不少！」銀阿說：「你們看！」他指着礦產圖對兩人說：「像這樣大的小天體，如果墜落下去，也只能使一個大洲陷於毀滅。但這個大陸上盛產硫，落地點又正是最豐富和礦點最多的地方，如果要是撞在了那個地方，恐怕遭災的可就不只是這一個大陸洲了！」兩人一聽，就知道了這裏面的嚴重性。小天體撞擊大量含硫地區，將會生成大量的二氣化硫有毒氣體，它將在整個行星大氣中擴散，瀰漫向全行星，使這裏的動植物中毒死亡，這裏剛剛有些起步的文明將毀於一旦。

    為了弄清楚被撞地區的情況，銀阿和銀彩又乘萬用車到預計落地區低空察看了那裏的地面情形，看到就在着地處附近，有幾個大的硫礦場，而且這裏的地表也含有大量的硫。這時，三個船員的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幅可怕的景象：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小天體從行星旁邊飛過，在行星附近被引力拉進了它的範圍。這個小天體圍着行星旋轉起來，並且繼續向着行星靠近，越來越近，越轉越低。慢慢地它接近了行星大氣，這時候，它劇烈地燃燒起來，很快地向行星表面衝去，它撞到了一塊陸地上，那地方到處是硫磺，只見紅光一閃，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轟響，那升起的煙塵直衝雲霄，緊接着那帶有微黃色的煙霧四散開去，沿着行星表面擴展，最後籠罩了整個行星表面，到處一片朦朧，恆星也暗淡無光。動物們全都驚惶失措，拚命地掙扎，但最後都痛苦地一個個倒下。沒過多長時間，那些本來生機勃勃的植物也都垂下了旺盛的枝葉，變黃枯萎而死。繁忙的礦場不見有人作業，河道中的小火輪傾倒在岸邊，繁華熱鬧的都市變得寂靜無聲......決不能讓這樣的慘劇發生！船員們決定立即對小天體採取行動。

    三個人討論如何對這個小天體採取行動。這裏面有許多可供選擇的方案。他們可以擊碎這個小天體，這樣它對地面的撞擊力就可以減小，飛船也可以輕易地做到這一點。為此也可以採取許多辦法，可以在它上面打多個比較深的眼，然後在裏面放上核燃料，進行爆破，也可以從它的各個角度在較遠處對它進行轟擊。這樣它就會爆破成為很多小塊，降低了撞擊爆炸的威力，減小了它的危害。但它爆裂的碎塊會向各個方向飛開，四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別看這些小塊不起眼，它們到了地上的破壞力可大得驚人。且況，這麼大的小天體碎裂後還會有比較大的碎塊，還會造成比較嚴重的後果。地球上十九世紀俄國西伯利亞通古斯地區的大爆炸，就是由一顆落在那裏的隕石造成的，那顆隕石直徑只有30米。當然，還可以對那些較大的碎塊進行再次轟擊，但這樣既費時費事，產生情形更是複雜多變，還要用去飛船的能量儲備。

    「要是我們早些來到這裏就容易得多了，」銀柏說，「它離行星較遠，還沒有進入行星的引力範圍，我們只要稍稍用些力，就可以輕易地使它改變路線從行星旁邊飛過去，現在事情變得很複雜難辦了！」銀阿說：「當然，要是在我們地球上不等它到跟前早就把它轟走了，即是到了眼前這種地步人們也會不怕花大本錢把它炸成碎粉。可是在這裏，我們也只能是另想辦法！」「把它推到海里去！」銀彩說，「不能把它炸碎，我們用一定威力的核燃料在它的後方爆炸，用它產生的力把小天體向着它原來的飛行方向朝前推進。雖說這樣一下子並推不了多遠，可是俗話說『差之一毫，謬之千里』，小天體在進入大氣層和落地前還要飛行很長時間，轉很多圈，這樣，到了着地的時候就會偏着很大的距離，它就到了海里很遠的地方去了。這樣用的能量也較少，我們可以由所設定的落地距離來計算燃料的用量。這樣一來，雖說它會造成浪濤或海嘯，給海岸邊的人們帶來危害，但比起現在的情形就算不得什麼了。而且我們可以告知那裏的人，在一個期間內不讓他們出海並向內地和高處躲避！」銀柏說：「這樣好是好，但恐怕這樣的爆炸還是會引起小天體內部的破裂，它分成幾塊，增加了麻煩！」銀彩說：「我們不一次完成，而是分成兩次或多次，每次用小量能量，減小衝擊力，這樣還可以修正方向。」大家覺得這個辦法好。銀阿說：「既然如此，那越快越好，我們必須現在馬上就着手進行！」

    他們把小天體的墜落點設定在兩個大洲的中間，由此很容易就測算出了它多飛行的路程。最困難的就是必須準確地算出應當對它使用多少數量的核燃料，以便使它產生的爆炸力使小天體在它的推動下準確地掉在預定區域。飛船和萬用車上的探測系統對小天體和行星上的有關影響因素進行了精確的測量，得到可靠的數據由光子計算機快速計算而得到解決。影響它的因素太多了，甚至核彈應在小天體後面的什麼地方爆炸也不能夠有偏差。飛船來到了小天體附近，銀阿和銀彩再次乘萬用車來到它的旁邊，對應在它後面爆炸的位置進行仔細的觀察和測定，然後回到飛船。光子計算機指示操作系統準確地選取了核能用量，精確地設定了着彈點。飛船朝後面退了退，銀阿啟動了指令鍵鈕，只見前面火光一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團。火光消失後，測得那小天體的速度增加了，這個變化雖然很微小，但在到落下這麼長的時間裏，它將多走很遠的距離。

    銀阿說：「雖說是我們作了很細的工作，我們飛船上的各種系統也都是極其可靠的，並且把誤差也考慮了進去，但是由於小天體從靠近到進入大氣層一直到落在行星表面，這裏一個極其複雜的過程，要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因此我們也要預防意外情形的發生。為了以防不測，我們還是應當把這裏的一些人轉移到行―4上去，當這裏安全後再讓他們回來。」起初銀柏認為沒有這種必要，因為他們的一切監測系統是極其可靠的，同時他又指出，那裏的人很難接觸，如果來了很多人，一定會發生很多麻煩。銀阿說這也是預防萬一，至於行—4上的人難以接觸，他們到時候會想辦法，銀柏也就同意了。銀阿讓銀柏駕飛船密切地監視小天體的飛行情況和變化，他和銀彩乘萬用車到下邊去，他們要讓這裏海邊的人向內地撤或到高處去，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們相信，這些事情決不會是輕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