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家園尋拓記 第30章 液二氧化碳、水蒸汽星

    第1章人造翅展翅高飛船員智交本地人

    《尋拓者》號宇航飛船航行在一個新的恆星系，這一天正飛過第五軌道上的行星。

    「不用到上面看就知道，這個星球上很寒冷，即是有水，也早已凍成冰了！」銀柏說，他見銀彩正聚精會神地對這顆行星進行觀察和測定。很快，她就報出了一些結果：「半徑5200公里，地面上85個大氣壓，有大量的二氧化碳大氣，含量占空氣的72%，氧氣24%，除了少量的一些其它氣體外，其餘的都為水汽！」銀柏聽了說：「它的大氣和我們地球很類似，在這裏氮氣和二氧化碳換了個個兒。只是氣壓特大，是地球上的85倍之多！」當飛船距它10萬公里時，看到上面有陸地和海洋。銀柏說：「真想不到，在離恆星這麼遠的行星上竟然還有水！」銀彩說：「它上面有這麼多的二氧化碳，因溫室效應溫度就高，只要達到0度以上，水就可以成液體存在。」果然，銀彩又測定出，它上面的平均溫度為12℃，銀阿說：「這樣的溫度，水在這裏為河湖海洋，也就不足為怪了！」

    當飛船接近行星時，船員們就看到，在綠色中有人工建築物，接下來還發現陸上火車、汽車、河中有小火輪的跡象，這使得船員們有些吃驚。銀彩說：「這裏有人，並且還具有了初級的工業！」銀柏說：「雖說是這裏溫度適宜，有水有植物，可氣壓這麼高人竟然還能生存！」宇航員們讓飛船自動駕駛作環繞飛行，三個人乘萬用車到上面去。

    還是在很高的地方，他們就看到有眾多的鳥在空中飛。從到它們的距離看，這些鳥一定很大，它們飛的很慢，不慌不忙。銀彩說：「這裏空氣的密度很大，鳥很容易就飛起來了，少不了有很大的鳥！」到了近處，他們才看清，這些飛的可不是鳥，那翅膀一看就知道是人造的，而揮動翅膀的，是一種猴子大小的動物。他們的肢體看上去和人一般無二，面容有些像松鼠猴，只是兩隻眼睛很大，有些突出，眼球也不轉動，也不眨眼。他們身上穿着貼身單衣，用強健有力的雙手把着翅膀，扇動着，上下、左右、前後，靈活地舞動着，在空氣中來去自如，十分自在。有許多在相互追逐，嬉戲着，用翅膀扑打着。

    銀柏見了很驚奇：「他們能造翅膀飛上天，真不簡單！」銀彩說道：「真是智慧人！你看他們的建築，還有那些鐵路，汽車，火輪，這裏已經很發展了！」「對，」銀阿說，「人不能只看長的是什麼模樣，只要是能創造，就是智慧生物，就是人！」銀柏說：「地球上早就有人做出翅膀想飛起來，可是辦不到，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卻這麼輕鬆地飛了起來！」「這是由於這裏的空氣濃的原因！」銀彩說。

    萬用車再下降一些，一定是被看到了，只見他們驚慌地揮舞着翅膀，鼓足了力氣，拼命地向着各個方向逃走，有很多把翅膀直豎起來不動，他們便像一塊石頭那樣快速地向下直落下去，到了低處又把翅膀伸展開，歪斜着身子向邊上飛快地逃走了。

    船員們本來是儘量避免驚動當地居民的，見到已經被發現，也就不再顧慮那麼多，直朝着最近的一個村莊飛過去，在距它不遠的地方落下來。很快，就見無數揮着人造翅膀的人成群結隊地從四面八方向着他們飛過來。他們的腳握着棍棒，飛到萬用車的上空，在頭頂上旋轉，示威似地不停揮舞着，大聲叫喊着，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在叫：「妖怪！快打妖怪！」一些人從腰中拿出東西朝着萬用車投擲，船員見是一些石塊，還有小刀之類，就急忙鑽進車中躲避。大家知道，在這樣的情勢下已無法和他們溝通。銀柏說：「既然這裏已經有了人，那還是走吧！」銀阿說：「我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應當多了解一些。既然這個地方不能接觸，我們另換個地方！」銀柏說：「你看這架勢，到哪裏也會是一樣，不如就在這裏等等，看有沒有時機！」接着他說：「來，讓我逗他們玩玩！」說着就向上飛了起來。

    這些人見怪物跑了，膽子大起來，叫喊得更起勁，跟在萬用車的後面追起來，萬用車向上飛，他們也跟着向上。不過他們很快就飛不上去了，因為他們不僅飛的慢，還飛不高。和空中的鳥比起來，他們飛的要慢得多，一定是因為他們人造的翅膀不利於飛行。萬用車停在空中不動，他們只能在下面轉來轉去，就是飛不上去。這些人就這麼在下面又轉了一陣，叫喊了一通，過了一些時間，就一個接一個地飛了回去，顯然是體力不支。銀柏於是就駕車回到原地。這時，附近的人得到了消息，也趕來助戰，他們飛到上空亂投東西。銀柏就又把萬用車升到空中，這些人在下面折騰了一陣子，累了也返回去了。就這麼來回幾次，這些人顯然是沒有了力氣，他們不管萬用車回來、還是慢慢地向村子駛近，都不再飛起來，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們只是手拿傢伙站在村口，警惕地注視着這些不速之客。

    這時，人們也好像有些明白，這個怪物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危害，也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樣子，因為從它那居高臨下的優勢，是滿可以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的。船員慢慢向他們靠近，銀阿面帶笑容，一邊向人們揮手打招呼一邊溫和地向人們問好：「你們好，朋友們！」人群中靜了下來。這時候，一個手拿長棍的人向前走了一步說：「極妥赫沃特奇，督可托究里唯口卡？」銀阿自然聽不懂這些話，他也不管對方懂不懂，只管一邊說，一邊向他反覆打手勢比劃，力圖使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過了一陣子，總算有人好像明白了，對着個管事模樣的人說了幾句，那人就叫來兩個人，在村頭教來者學話，並向銀阿表示，他們和那個怪物只能停在村子外面，不得進入村內。還派了很多手持長棍的人在村頭監視着。

    教銀彩的人叫里捷，在她能聽懂這裏的話後就問：「你們是人還是妖？怎麼是這個樣子？」銀彩說：「雖然我們的長的有些不一樣，但都是人！」銀阿說：「我們是路過這裏的，看到你們用造的翅膀飛上天，很稀奇，我們那裏的人是不能做個翅膀飛的！」「你們那個沒有翅膀飛得又高又快的是個什麼獸？」銀彩說：「它也像你們做的翅膀一樣，是一種工具，只是它不用扇動翅膀就能飛！」村人們聽了都十分驚訝。人們見船員們很和善，不再害怕，圍着它轉來轉去，邊看邊連連稱奇，看看這裏，摸摸那裏，似乎想知道它沒有翅膀怎麼能飛起來。

    船員們也拿着人造翅翻來覆去仔細看。它們用像劈開的扁竹子樣的東西做成骨架，用絲綢一樣的織物作翼面，又結實又十分輕巧，人用手臂套在兩翼中間扇動着就飛上天了。這裏的小孩子很早就開始學習飛，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飛行都很熟練，技巧很高，可以很靈活地揮動翅膀，任意地自由飛來飛去飛上飛下。船員讚嘆，這裏人人能飛上天，真是奇妙。里捷說：「一定是你們的身體太大太重了，不過也無妨，只要把翅膀再做得大一些就行了！」人們聽了都笑了起來：「人家哪裏用得着做什麼翅膀，坐到裏面多麼舒服，飛的又快，哪像我們還要費那麼大的勁，一會兒就累得下來！」銀彩測知這裏的空氣密度是地球上的近百倍，對銀阿說：「這裏空氣的密度這麼大，加上這裏的引力小，人也比較小，飛起來十分容易！」

    船員們看到，這裏的土地、村莊、樹木，除了顏色稍有不同外，和地球上差別不大，葉子也多是綠色的。村裏的家畜家禽也很多，四肢形態與地球動物相象。這裏會飛的動物更是多得無數，種類繁多，大小和差異很大，但它們身上都不長羽毛，翅膀都是皮膜，就象蝙蝠的翼一樣。嘴有的像通常的鳥，是尖角質喙，而另一些則是獸類型的，船員們無法把它們統稱作鳥。它們有的是兩條腿，有的是四條腿，而地球上的鳥類都是兩條腿。這裏還有特別大的飛行動物，里捷告訴船員們說，在深山裏有一種很大的鳥，過去它們很多，現在很稀少了。按照村人提供的線索，船員專門到西山里去看了一次，見它們果然很大，那翅膀展開來足足有10多米長，十分兇猛。它們差不多被人獵殺光了，只在深山裏活動不敢到平原地帶來。

    這麼大的氣壓，這裏竟然能有人和動物，並且他們能夠安然地生活着，銀柏說：「壓力這麼大，它們也能受得了！要是我們地球人在這裏，一下子就要被壓成餅了！」銀彩說：「他們是在這種環境中長成的，內外壓力平衡，自然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球上太平洋幾千米的水下火山附近，就曾經看到生活着螃蟹和其它生物，那裏有幾百大氣壓，比這裏還要大得多，當把它們拿到上面時，它們相反死去了。這是由於它們適應了那樣的環境，身體內外平衡了的緣故！」

    船員們仔細地察看了周圍環境。這裏沒有四季之分，一年中任何時候氣候都是一樣的。船員們明白，這裏的大氣中大部分是二氧化碳，由於它的溫室作用，雖然這個星球離這裏的太陽遠，得到的熱量要少得多，但它能夠保持着它不易散失，在這裏熱量達到了平衡狀態，人們就生活在一個溫度變化不大的天地里。從飛船傳來的探測資料表明，整個行星各處的氣候都沒有大的差別，包括兩極地區。這是由於大氣的流動，整個行星上的溫度就相差不大了。從影像可以看到，在北極的大陸上也有人生活，不像地球上那裏是冰天雪地，人不能生存。這裏的溫度總保持在12度左右，各地植物繁盛，四季常青，作物生長旺盛，收穫一季接着一季。因此這裏糧食充足，人們不用對吃的發愁，不用擔心會挨餓。這裏的人們通常也把地塊分成幾個時期錯開種植，這樣就能夠在一年中有幾次收到糧食，不至於青黃不接。

    由於人人能夠飛行，所以這裏的人們到別的地方去很方便，即是人們的體力有限，飛行起來比較費力氣，比起真正的鳥飛的也要慢得多，但畢竟比步行要快得多。他們可以飛到很遠的地方去，因而人們的活動區域很大，範圍很廣。人們動輒就是百里，飛行幾百里上千里也是很平常的事。婚娶幾百里遠處的新娘，女孩子出嫁到千里之外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她們仍然能夠不費難地往返在兩親家之間。這裏的人幾乎都到過這個大陸上的名山大川和城市，每年眾多的人都要花費很多時間飛往各地去遊玩和旅行。船員們看到，在很多根本無法攀登的險峻的山峰頂上，人們在上空盤旋，落到上面，遊覽過後又從那裏飛開。

    船員們得知，由於人們能夠在廣大的天地里很容易地自由往來，這裏並沒有像其它行星上那樣，有嚴格的國家之分。人們腦子裏國家這個觀念也不強。從接觸到的人們的情形來看，要想同只能靠兩條腿在陸地上行走的行星上的人們那樣，約束人們的行為，那是根本辦不到的。船員們在其它行星上看到，那裏的人們靠兩條腿，走起路來既累又慢，要想離開一個地方，那相當不容易。他們的行動往往受到國王、官吏之類的人物明目張胆的壓制盤剝而不易擺脫。在那裏，人們看到鳥兒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飛，常常發出嘆息：要是自己能變成一隻鳥，能夠在天空中自由飛翔，那該多好哇！在這裏船員們看到了這樣的人。他們相信，如果有誰想像其它行星上的王那樣約束甚至欺壓他們，他們馬上就會到別的地方去。人們能輕易地到各個地方去，只要展開雙翅，就可以在天空中任意飛翔，甚至飛到相鄰的那個大洲，在那裏也可以不受任何阻礙地飛到想要去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