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家園尋拓記 第3章 外星王怕占領土 宇航員繼續征程

    小鎮「揚唯里」天降巨怪的消息飛一般地傳到了「亞威沙拉」國的都城「查魯特」，亞威沙拉在這裏是美麗之邦的意思。整個國都一片恐慌，衛戍部隊刀出鞘箭上弦猶如大敵臨頭，城頭上站滿了士兵，亞威王下令各地兵馬星夜趕來京城勤王。由於巨怪從天上來，再高的城牆恐怕也抵擋不住它，所以皇宮內外的場地上到處都佈滿了兵士。人們更是提心弔膽地等待着隨時都可能降臨的大災難。王又命令兵馬大元帥統領大批軍馬到事發地去平妖降怪。

    那元帥雖然身經百戰，但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聽說那怪閃光明亮，十分巨大，特別是能在天上飛，心中十分害怕，但王命難違，只好硬着頭皮前往。一路上提心弔膽，小心翼翼地慢慢前行，走馬燈似的派人往前面打探消息。

    很快就得到連續的報告說：「那天上下來的會飛的龐然大物是個用鐵一樣的東西做的，像個大鳥，但不吃人。從裏面下來的三個人是從遠處一個大圓球上來的，樣子雖然醜陋，但面噁心善，非常有本領，至今也沒有傷過一個人！」

    那元帥一聽，這才又抖了起來，摧動戰「達希」威風凜凜地向小鎮殺奔而去。到了那裏一看，那怪物果然一動不動地停在村邊，元帥立刻命令兵士把它包圍起來，並命令立刻把船員們帶來見他。有當地的小官員對他說：「不可帶着兵器離那怪太近，如果想看一看，可以空着手到它跟前去！」那元帥哪裏肯聽，讓兵士到跟前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些兵士得到命令只管朝前走，離飛船還有很遠，就見他們的人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大刀，哇哇地大聲嚎叫起，那些拿矛的人也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長矛，待他們看時，那刀和矛頭已經化成了一團鐵水，眾兵士嚇得趕緊向後退了回來。那元帥吃了一驚，下令軍士向怪物放箭。於是一支支利箭從四面八方像飛蝗一樣朝那怪物飛去。但是這些箭根本近不了它，好像在它的四周有一道看不見的圍牆，箭只要一碰到它，箭頭馬上就融化成紅色汁水，而箭杆跟着就燃燒落下。元帥大驚，急忙下令後退。他讓一些軍士空手到跟前去，但在很遠的地方就感到頭髮暈而不能向前，只好退了回。人們說，這一定是元帥使那怪物發怒了。那元帥近不得身，只能遠遠地看着，毫無辦法。然而這裏的百姓成群結隊到跟前看卻無事。有人對他說：「讓你的兵士脫去金屬的外甲試試！」一試，果然有效！這時他得到消息說，那些自稱船員的人已經乘坐上叫一萬種用處的車的東西往都城去了。

    亞威王這些時間也連續得到報告，得知怪物和從裏面出來的奇異人相當友善，並不傷人，一點兒也不可怕，這才放下心來。他對得到的消息和傳聞感到甚是新奇，但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因此當船員們到訪時，心裏還是感到不安。萬用車來到戒備嚴森的都城，三船員和尼索進城去見亞威王。船員們之所以帶他，就是因為他是這裏人，與這裏的人溝通起來方便。銀阿看到，官員們見國王都必須雙膝跪下，前額貼着地，口中念念有詞，大意是願國王陛下壽命像天上的彩勞司那麼長，活得像仙人那麼快樂。司禮官讓銀阿跪下向國王施禮，眾官員大概看到這是在皇上面前，全忘了不久前提心弔膽的恐懼，也全都跟着叫喊讓船員跪下。

    銀阿解釋說，在他們那裏，只有在父母祖宗面前才施此大禮。他向王轉達了地球人的問候和致意，並獻上禮物原子鐘、原子燈和光視。

    這光視就是銀彩學語言時用的小方匣子，裏面除了有語言程序外，還有介紹地球情景、地球人生活、歌曲、舞蹈等娛樂節目，還可以玩遊戲。原子燈是方形，也只有拳頭大小，看起來好像有個晶瑩透明的外框，裏面是個乳白色的圓珠兒，比其它各面稍大的底座上有控制按鈕，它可以使燈一面、幾面或各面都透光。原子鐘是底座上立着的一個窄形鐘錶，一面是指針，當然一切都不是機械的，另一面是數字，船員們可以根據各個行星上的不同情形進行靈活調整。這三種禮物都是地球人精心製作送給外星人的禮物，宇航員們可以根據情形多少贈送。至於那個可捲曲可摺疊、比紙厚不了多少的小手掌機，那是船員們自己用的手光腦，船員們叫他手腦。本來船員們是不必要有的，他們的眼睛本身就是攝相機，可以看見什麼拍照什麼，只是在一些地方要從不同角度拍照起來很不方便，所以他們都帶着一個，並不送人。

    那王一見，立刻眉開眼笑，他早就聽說了這三樣寶貝。一個是夜明珠，雖然還沒有拳頭那麼大，它亮起來能把地上照得像白天一樣，據說一直亮着也能亮上幾十年。還有一個報時鐘，即是在半夜也能知道是什麼時辰，不像這裏白天也只能靠影子知道是什麼時間。更神奇的要算是那個神匣了，雖然它比拳頭還要小，可是裏面裝的什麼樣的東西都有，數也數不清，看也看不完，並且都跟真的一般無二，舞蹈起來，王家的舞女們黯然失色，唱起歌，就是皇家林苑最婉轉悠揚的歌唱家千靈也甘拜下風。亞威王大喜，他對自己能得到這樣的寶貝貢品萬分高興，又為自己受到這不知何處而來的外國奇異人的重看而十分得意，於是就對群臣說：「這些人是外國異鄉人，不開化不懂禮節！」下旨赦了船員的不尊大罪，免去了大禮，並下命令撤去一切戒備，用最隆重的儀式迎接貴賓。

    剎時間皇家廣場上樂聲奏起，鼓號嘹亮。船員們看這些鼓，它們既不像中國的大鼓，也不像西洋鼓，而是一面大一面小，豎在那裏可以從兩面敲，發出不同的聲響。那號不似拿在手中的信號號或衝鋒號，也不似架在小山頭上的喇嘛號，而是管子在腰中纏繞三圈，喇叭可以扛在頭上邊走邊吹的號。各種樂器五花八門，有的像把弓，有的似根棍，有的像一把扇子，有一些和地球上的很相似，更多的是船員們根本沒有見過的。一些人在飛快地撥動着琴弦，一些人鼓起腮幫拼命地吹，看起來他們演奏得十分賣勁，不過他們的音樂船員們聽起既不像管弦樂更不似交響樂，而是具有多種民族和民間音樂的味道，倒也悅耳動聽。這裏的人們也能歌善舞，不過那些舞蹈的人，大都是男子，女子只作配角在旁邊伴舞唱歌。過了些日子船員們發現，在這裏特別愛裝飾愛打扮的是青年男子。他們不僅把自己的長髮梳妝得十分别致，而且衣服穿着顏色鮮艷，樣式也很講究。而女子們卻不怎麼裝飾自己，總是在埋頭做自己的事情。這使銀彩想起，這就好像地球上的孔雀一樣，雌性孔雀文雅恬靜，而只有公孔雀才着迷於炫耀自己，展示自己的風采。人們的服裝各式各樣，他們的衣服本就是為了裝飾，所以十分鮮艷華麗，跳起好來像在飄動。

    亞威王問船員，他們是不是從北方海洋的那一邊來的，他曾多次巡視國土，幾次到過最北邊的疆域，只是那裏是望不到邊的水，不知道再遠處有什麼。他問道：「聽說你們住在一個圓球上，並且那球在不停地轉，那麼你們一定是玩雜技的了？」不等船員回答，就接着說：「要是那樣的話，頭朝下和橫着的人豈不要掉下來，最下面的人豈不會被壓成肉泥？」當船員告訴他，這裏的人們也住在一個圓球上時，王和諸大臣都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你們看看，我們每天不都是住在平地上，有誰什麼時候頭朝下過！」當亞威王和眾人得知船員們家鄉的彩勞司，他們那裏叫做太陽的，是從東方升起的時候，一個個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左丞相大笑着說：「我們這裏有一句俗話，把根本辦不到的事情說是『除非彩勞司從東方升起來』，照你們所說，豈不是辦不到的事情也能辦得到了！」眾大臣又都哈哈大笑起來。銀彩聽見他們有人在小聲說：「這些怪模樣人肯定有些神經不正常！」

    船員們要求在他們的都城走走看看，亞威王一口答應了，並下令城中百姓不得圍觀，有違者將嚴厲懲罰。船員們看到，都城呈方形，四周是堅固的城牆，每隔不遠就有一座敵樓。據說多少個百年以前這裏曾是城邦國家。這座城市是最大的也是最堅固的，敵國幾次入侵都未能佔領它，國內的多次反叛都被從這裏鎮壓了下去，最後由這裏統一了全國。自那以來，雖說地方沒變，卻不知更迭了多少朝代。

    城中街道寬闊，房屋整齊，大都是磚瓦建築，不像在鄉下大都是些草屋。只是這裏的磚要稍大一些，瓦無論與地球上舊式瓦或新式瓦都不相同。房屋不高，大都是一層建築，就是臨街市的店鋪也只不過有兩三層。只是王宮除外，它宮殿高大，猶如城堡，其中有很多尖塔式的建築。船員們看到，這裏街市繁華熱鬧，貨物也很豐富。

    這裏的店鋪經營的生意多種多樣：飯食、布匹衣服、用具、日用品、裝飾品......物品齊全。這裏也有飯館，裏面吃飯的也很多，不過這裏少了一種會使人發暈的液體飲料，喝了會使人頭腦發昏，躺在地上不能自主，人們吃過飯就走。街道上人很多，有坐車的，有步行的，有穿着華麗的，也有衣服襤褸的，還有一看便知是乞丐的，不過他們都被趕走了，但也擠在街邊的人群中，想看看稀奇的東西。估計也會有小偷，不過船員們也分不清，也不知道這時候會不會趁機偷東西。

    人們果然尊從國王的命令，不圍觀船員們，但他們都站在街道兩邊看，從樓上的窗戶里看。船員們一邊走一面時不時地把這裏的情景拍錄下，當把鏡頭對着這裏的人時，他們急忙躲避。

    在一些店鋪里出售非常精緻的瓷器，要不是攜帶不便，船員們真想買上幾件實物，現在也只好留下影像了。他們的書籍實在不敢恭維，那紙張不比地球上十幾個世紀前的馬糞紙強多少，用木刻印上的字也歪歪扭扭，很多地方也不清晰，並且數量很少。船員想了解一些這個國家的過去，但根本找不到這樣的書。這裏的書用線繩裝訂，從右向左翻，裏面的字從上到下，從右至左。他們寫字也是這樣，大概跟他們是左撇子有關。雖說如此，船員們還是買了兩本。他們的畫十分逼真，上面有這裏的山水和人物，是畫在一種特製的畫布上的，價格十分昂貴，但船員們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購買這些東西用的是國王賞給他們的金幣。不知道為什麼，金子在這裏也是最寶貴的。

    在這個城市裏有許多手工作坊，船員們給予特別的注意，因為他們知道由此可以看出這裏的文明發展程度。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鐵工作坊，實際上就是一個較大的鐵匠鋪。從很遠的地方就能聽到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響。裏面的人們正忙碌着，在爐火中燒得通紅髮軟的鐵塊被打製成各種用具。人們的臉也被烤得發紅，雖然他們穿有保護的罩衣，但身上的毛還是被燒燎得這裏少一塊，那裏缺一片。船員們知道，就是像這樣的地方決定着這裏的發展方向。不過，這些地方被看作是最髒的地方，這裏的人也被看作是最低賤的人。在另一個家庭式的作坊里，船員們看到了地球上大概要算得上最原始、這裏最先進的織機了，這裏的人也想到了用梭子織布的方法。

    這裏沒有測量時間的好辦法，人們也只是看彩勞司在天空中的位置才知道大致是什麼時候。如果是陰雨天，可就沒有一點兒辦法了。在王宮裏設有專門報時的官員，他們在一個專門的院子當中立一個杆子，在地上劃上格道，晴天時看影子落在什麼位置。他們還有一套滴水的器具，讓水從上面容器里一滴一滴地滴進下面的容器里，根據水上升的高度，確定時刻，這樣在陰雨天也可以知道時間。

    這個地方的一年是600天，分為60個「努拉」。船員們起初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分法。經詢問曆法官，原來他們也是根據這裏的月亮分的。這裏也有一個月亮，人們叫它努拉。它很小，在地上看起只有小皮球那麼大，它繞着行星旋轉的很快，這裏的十天就能重新看到它。因此曆法官員們就把這裏的十天定為一努拉，船員們把它譯為一月。這麼一來，在這個地方一年之中就有了60個月了。從飛船測定的數據看，他們的測量十分精確，船員們很是吃驚。亞威王把原子鐘交給他們使用，銀阿告訴他們，它可以連續使用100年，不會差一絲一毫。

    在地理官那裏看到一張世界地圖，甚是荒唐。它畫在一塊精製布料上，單從這一點就知道它是一件重要的文件資料。它是用手工畫的，很認真，看起來也是費了一番功夫。上面有許多標識，不過這些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是什麼意思。對於它自己國家的部分，倒還算得上精確，因為船員們看到過這個國家的地圖，國王曾拿它在船員們面前炫耀自己所管地盤的廣大。對它周邊國家的精確度也還能說得過去，估計他們和其它國家也有交換資料。不過一看它的地域和圖形，船員們就知道這只是他們所在的大陸洲和相隔一條海峽的另一塊大陸洲，其它的幾塊大陸全都被他們抹去了。而上面的標名是「里木」，就是天下圖的意思。銀彩問地理官，他也說，他們的天下就這麼大。於是銀彩對他說：「你們從海邊坐船往東一直走，走上3000瑪里，就會到另一個地方，那裏比你們這兩個地方加在一起還要大。只是你們的船必須要大一些，不能太小了，不然要是在中途碰上了大風浪可就有危險了！」她對銀阿說：「這1000里的路程不算太遠，順風很快就到了。他們竟然不知道有另外的世界！」銀柏說：「我們也不要笑話人家，你看看我們地球上十三世紀時人們對世界的認識，就知道那裏的人當年一點兒也不比這裏的高明！」銀彩點頭稱是，她知道，那時的地球人把世界想像成一個似圓非圓的一大塊陸地，周圍是無窮無盡的大海。有人認為，在它的西部有一片伸進陸地的海，從那裏乘船出來向着東方行駛，便可以到東方的中國去得到黃金。

    這裏人治病吃的藥是從山野里采的植物，買回煮熬喝它的湯，可別小看了這些草葉草根，有時候還真管用。山裏面長有一種小草，它開的小花熬喝了可以使人飄飄欲仙，一次喝了便離不開，不能自拔，弄得賣房賣地賣妻子，弄得王國不得不下令嚴禁採種這種植物，違令者治罪。

    這裏人使用的是十二進制，人們認為這是個吉利的數字。他們對於船員說的十進制有些弄不清楚，認為十二進位於才是最方便的。其實在地球上也有一些方面使用的是十二進制，比如十二支鉛筆為一打，中國人一直使用十六兩為一斤的重量單位，過了幾個世紀才實行了從外國引的十進制。這裏的人用習慣了，於是認為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在這裏，人們已經能計算方形的面積，三角圖形的面積也在不久前得到了解決。不過對於圓形的東西，莫說是面積，就是它那一圈的長度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算，他們還不知道圓周率。但這樣形狀的東西偏偏又很多。於是他們就設立了獎金，對於能解決這個難題的給予重獎。

    就在船員們在各處察看的時候，王宮裏的大臣們正進行着激烈的爭論。一些人對這些長相怪異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來幹什麼的提出了疑問。這些人以右相為首，他說：「這些人自稱是從很遠的一個圓球上來的，這種荒謬就用不着多說了。還說他們那裏的彩勞司是從東方升起的，這更使人難以相信。因為自古以來它就是從西方升起的，就像河水從來就是從高處流向低處一樣不可改變。至於他們說要到別處去尋找新的生活地方，我看這倒像是真的。你們看，他們那地方房子摞着房子，人的上面住着人，他們國家的地方一定很小，想占鄰國的地方又打不過人家，哪有不到別處找地方的？至於他們自己說有了人的地方就不停，這千萬不可相信，我們的鄰國還總想強佔我們的一點地方呢！」

    司祭大臣立刻接着說：「這些人一定是妖人！你看他們長的那醜陋模樣，這且不說，單是他們那個小手機器就是一件妖器。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它把我們的人和所有的東西都裝進去了！他們使用的是幻術，別看我們現在人都還在，它已經把我們的魂都給裝走了，帶回去慢慢地享用，等到把我們的魂一吃掉，我們就沒命了，軀體也就躺下不會動了！他們的那個大怪物一頓不知要吃多少東西呢！」這麼一說，很多人果然真的感到有些害怕起來。

    不過實產大臣說：「我們不能只看這些人長的模樣。自到我們這裏以來，並沒有聽說他們幹過一件危害人們的事，相反，倒是做了許多我們辦不到和不可想像的事！」他向國王講述，這些自稱是船員的人在觀看了鐵工場後，告訴了工匠們許多非常有用的東西，他們照着去做，果然十分有效。現在做出的器具更結實更鋒利，還不生鏽，這是以前他們最頭痛的事，現在輕易解決了！這位大臣還對國王說：「這些船員看了織布的情形後對我們的器具提出了改進，使能更快地紡織，並畫出了草圖，我看了覺得很有道理，容易懂，做起來也不難，看了它才知道我們的辦法真笨！它只要兩個人用腳蹬，就能頂上幾十人一起織布！他們還指出，要是把它設在河邊上，只須在它的下面加一個簡單的器具，讓水經它流過，那就連人也用不着了。那個頭髮長的，聽說她才是個女的，還對我們的工匠們提出了一個奇特的辦法，她讓我們把水燒成汽，讓它推動器具織布，這樣我們就連河邊也不用去了。他們把這叫做機器，據說比我們人的力氣大得多。用來燒汽的是一種黑色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她說我們這裏也有，只是它埋在地下，我們不知道罷了。由此看來，他們並不是可怕的妖精，而是比我們還要聰明的非常有本領的人！」他希望國王能把船員們留下，他們一定能夠為王國君王和百姓辦許多有益的事情。

    而歷學部官員則力求國王為了王國的利益也一定要把船員們留下。他告訴國王說：「這些人的見識極廣，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他們一聽便知，我們無法解決的問題，對於他們根本不在話下。他們想知道我們的房屋有多高，只用一個什么小玩藝兒對着它瞄瞄，馬上就知道了。而我們必須爬到房頂上。對於圓桶的大小，我們只能把它裝滿水，然後倒入方桶中才能算出，對於圓球狀的東西我們毫無辦法。而他們也只須一瞄或用我們的尺子一量，一下子就算出了。他們給我們的那個小玩藝兒，從此我們為陛下報時打更不用滴水了。雖說和陛下的才能和治國大策比起來，這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和雕蟲小技，但這是人和國之本！」

    這麼一說，不少人覺得有理。於是有人給國王上奏說，應該給船員們加封官職，使他們留下以為我用。他提議，這些人既是找地方的，就把東南地區那一片荒涼貧瘠的無人土地封給他們，使他們感恩不盡，心甘情願地給王國效力。也有人說，應該讓他們作為皇家救火隊，負責撲滅王宮和都城大火。又有人提議，應該讓這些人教孩子讀書識字，聽說他們不到一天就學會了這裏的話和字，要是我們的孩子能學會這種本領那可真不錯！實產大臣和歷學部官員聽了哭笑不得。

    這時又有大臣提議說：「我們和東鄰打仗爭地總是突不破他們的國境防線，何不利用他們那個會飛的船，在裏面裝滿石頭，從高空扔下來，不把他們的城牆砸個稀巴爛才怪呢！可封他們為上將軍，讓他們為陛下效勞！」

    所有這些都遭到了諸多權臣們的強烈反對。國土部大臣說：「王國的土地怎能隨便給人？為爭那點不毛之地也不知同敵國打了多少代、多少次仗，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不要看他們現在只幾個人，兩個人可以變四個人，四人可以變八個，要不了多少年他們就會成為王國的威脅！」這話正合元帥的心意，他由於自己一個堂堂元帥竟對幾個人毫無辦法而耿耿於懷。他說那些人在當地收買人心，野心不小，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會奪取王位，把這裏變成他們的王國，奴役這裏的人。還說：「這些人現在既然來了，恐怕趕也趕不走了！」

    有大臣說：「他們就這三個人，不如我們把他們都給捉起來，這樣這個什麼都會幹的小車，還有那個會飛的巨怪就都成了我們的，我們不就可以在這個世界裏稱霸了！」

    「我看你是活膩了！」立刻就有謀臣厲聲說，「你怎麼知道他們只有三個人？他們原來不是兩個人嗎，怎麼後來成了三個？說不定他們那個巨怪里藏着千軍萬馬，看中了哪個地方就會出來強行佔據，你是他們的對手？」

    這個亞威王最害怕的就是這些來者佔了他的土地，一聽這話，感到十分害怕，就想讓飛船早些離開。這時有人趕忙對他說：「從飛船的個頭看，他們可不像是一般的人，對他們萬不可魯莽，如果惹惱了他們，他們飛上天從上面往下扔石頭，那我們可是只有挨砸的功夫了，只可禮送他們離開。」

    於是亞威王招見船員，對他們說：「我們這個國家很小，人口多，住得很擁擠。土地也很貧瘠，儘是些荒漠。而許多別國倒是地域遼闊，土地肥沃。貴客們什麼時候動身，王國已準備好了金銀和足夠的盤費！」銀阿對國王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比這裏所有國家加起還要大得多。那裏沒有人，全是荒地，我們就是要到那裏去開荒的！」

    船員們要走了，銀彩問銀阿：「我們是不是還要到這個行星的其它國家去看一看？」銀阿說：「這是一個初級文明程度的星球，其它國家大致也就是這個樣子。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銀柏也說：「對，我們是找地方的，不是為了參觀。既然這裏已經有了人，那我們還是趕快趕路要緊！」

    船員們告別了實產大臣、歷學部官員以及其他送行的人們，飛船緩緩起飛，然後箭一般地衝上天空，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