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門咒術,就像孫猴子頭頂的金箍一樣,有朝一日她要反你,你可以施展咒術要了她的命。」
看陳凡陰着臉不吱聲,小姐姐討好似的一歪身子,「不用擔心的,我也是在救她,不信你問問她,現在是不是舒坦多了。」
話音剛落,白衣女跪下了,「謝鬼主大人敕封!」
陳凡一愣,「謝她幹嘛?」
「你先去吧,叫你的時候你再來。」紅衣女一擺手,白衣女瞬間消失。
陳凡將那頭蓋骨上的紅色紋絡抹掉,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挖了一個坑,將頭蓋骨埋了。
小姐姐飄然落下,坐在一邊看陳凡忙活,「她們很不容易的,在人間流離浪蕩,飽受凍餓之苦。我敕封她們為鬼仆,她們就算有了落處。不敢說對她有多大的恩德,可有了這一節,她終歸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日日煎熬。」
陳凡斜視,「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在坑她,而是在救她?」
「我是在幫你。」小姐姐抿嘴笑,「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啊,你以後會遇上比這更危險的境地,要是不趁着有機會多積攢一些力量,休想從容應對。等姐姐哪天心情好,告訴你拘她的咒法,目前看好像還用不上。」
小姐姐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姐姐好累,你過來。」
陳凡將頭蓋骨埋了,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小姐姐抱着他的脖子過來吸了兩口,吸得爽了,竟然自顧自地呻吟起來。
給她一叫,陳凡直接硬了。
陳凡把手伸到小姐姐得大腿上,剛想有所進步,就給小姐姐一把推開,「不行。」
「為什麼不行?」陳凡憋不住了,想要她。
這一口他想了十幾年了,完全等不了。
「你會死的。」小姐姐說着,眨了下眼睛,「你我之間,鬼脈相合,體內的靈氣會因為相互吸引而出現波動。現在你實力低微,就算姐姐虛弱到了極點,本質上的差距依然極為巨大,姐姐親你一下,已經是在極力控制心神的情況下才沒有將你榨乾,要是現在這情形你敢越雷池半步,你會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女人的臉上顯出一抹溫柔,卻不像是在跟陳凡開玩笑,她依偎在陳凡的懷裏,像個小貓似的,「日子長着呢,急什麼,等你有朝一日能與姐姐對等了,姐姐自然會給你。」
陳凡給說得心神一盪,歪着腦袋看她,「真的?」
小姐姐抿着嘴,將臉埋在陳凡的胸口。
倆人抱了一會兒,紅衣女化作一團紅煙兀自飄散。
陳凡手裏捏着那個耳釘,看了半天,趁着時間還早,他偷偷地潛回家中。
奶奶正在屋子裏頭跪在地上念着什麼,很虔誠似的,遲遲不肯睜開眼睛。
陳凡一進屋,老太太立即站了起來,一看到回來的是陳凡,老太太喜憂參半,「臭小子,不是叫你不要回來的嗎?你怎麼還是回來了!」
「沒事的,我已經找到收拾那和尚的辦法了!」陳凡詭秘一笑,「奶奶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這話,陳凡回到屋子裏換了一身衣服,又在柜子底下翻出一堆偷偷積攢的小玩意兒,他將該用的東西卷好了出門,奶奶趕緊把他拉住,塞了兩塊肉餅給他。
陳凡一看,奶奶手裏拎着一個籃子,籃子上面還蓋着一個小墊子,陳凡准知道這些肉餅是奶奶做好了準備找自己的時候給自己留的,他心裏頭有些小感動,眼圈泛紅卻始終沒有哭出來。
陳凡不喜歡哭,特別不喜歡。
「我走了,很快回來。」陳凡齜着牙擺出一個無憂無慮的表情,偷偷跑了。
當天晚上,九點多,天已經黑了,一個大胖的和尚喝得醉醺醺地,正晃着大胖的身子給王二蛋一家人請到院子裏。
大黑狗跑出來,一看和尚,又逃了。
龔若蘭手裏捏着陳凡給的符籙,正焦慮不安,一聽外面啪啪啪的打門聲,趕緊出來開門。
和尚一瞅龔若蘭,嘿嘿嘿地淫笑起來,「你們都回去吧,晚上,我要做法。」
「誒。」王二蛋他爹猛點頭,招呼老婆孩子快走,龔若蘭明知道她們的意思,依然作勢要走。
「誒!你留下。」和尚一把抓住龔若蘭的胳膊,「貧僧做法,需要有人側應,我看你們家這幾個屬性相衝,不能成事!獨獨這小蹄子還算不錯……嘿嘿,嘿嘿,你留下,你留下……」
「若蘭吶!你就聽大師的話,啊!幫襯着大師把法事做了,明天一早我們來接你!」
王二蛋他媽擺擺手,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這事兒他有點兒不情願,但鄉下女人,沒什麼地位,孩子他爹鐵了心的要換兒媳婦,她也沒辦法。
「媽!」龔若蘭給和尚抓着胳膊,拉着門帶着哭腔。
女人緊跑幾步,像是沒聽見她的呼喊,龔若蘭看着站在一邊的王二蛋,王二蛋也是一臉冷漠。
王二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神色陰鬱,一下成長了不少,龔若蘭給那眼神盯得一陣絕望,只得關上門任憑那和尚將自己抱到屋子裏。
「嘿嘿嘿,我的小美人兒!」和尚把龔若蘭撲在炕頭兒上,啥都沒說呢,就是一通亂啃。
龔若蘭給他身上的肥油兒嗆得一陣咳嗽,她用力推開和尚,牙一咬心一橫,又把平素里的潑辣勁兒拿了出來,「你等會兒!你要幹什麼?」
大和尚倒是好脾氣,看龔若蘭凝眉瞪眼,一邊舔着嘴唇一遍搓手。
「別裝了小騷貨!貧僧要幹什麼,你還看不出?實話告訴你吧,你家公公婆婆已經不要你了!把你松給貧僧了!你要是識相,老實,貧僧還能指點你一條明路!你要是不識抬舉,哼哼……」
和尚說着,側身坐在龔若蘭的身邊,手往大腿上一放摸個不停,「你要是不識抬舉,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公公婆婆要你過來糟蹋我?」龔若蘭早就知道了,只是臉上不帶出來而已。
「是啊,也把貧僧嚇了一跳,這麼好的姑娘,說不要就不要了,他們也真是。」
和尚越看龔若蘭越是喜歡得不行,他咂咂嘴,一副豬哥模樣,「妹子,這種薄情寡義的人家你再留在這裏又有啥用?你不如跟了貧僧,做個徒弟,貧僧別的不敢保證,就憑我永真和尚的名號,保准你吃喝不愁,如神仙般快活!」
「哼。」龔若蘭一巴掌拍在和尚的手背上,挑逗似的白了他一眼,「還說給我指條明路,合着你這所謂的明路就是叫我出家啊!還給你做徒弟,你一個和尚,還收女徒啊?」
「女徒怎麼了?貧僧的女徒何止一兩個?」和尚撇着大嘴擺出一個很猖狂的模樣,「說到底,師徒相稱,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你知道多少人想着盼着給貧僧做徒弟貧僧都不收嗎?誒呀,也不知怎的,貧僧一見了你這心裏頭都痒痒的,像是給貓爪子撓了一下,我看咱倆前生有緣才會在此相見!」
「你可拉倒吧。」給這蹩腳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龔若蘭故作鎮定,「看你那樣兒,喝酒吃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和尚!要不是看你有些法力,本姑娘早就一大耳刮子扇飛你了!你說來說去說了一堆,弄到最後,不就是想跟我好嗎?」
和尚搓手,「正是!正是!」
「好就好唄,直說不就行了麼!」龔若蘭打了他一下,不像是在埋怨,倒像是在調情,「反正這家人也如你說的,無情無義,我再在這裏呆下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你要是真心對我好,我可以跟你走,不過,人家有幾句話要問你。」
和尚以為這事兒會很難,不想龔若蘭如此「上道兒」,他喜出望外,自然接連點頭,「有什麼話,你儘管問!」
「第一個問題,你公公婆婆怎麼跟你說的,他們要幹啥?是要你糟蹋我還是要你殺了我?」
「先糟蹋,後殺。」和尚倒是實在,拍着肚子一陣窮顯擺,「那兩口子恨你給他們丟臉了,要給你一個教訓,起初想把你送回去,婚事做罷。後來又覺得這麼做太便宜你了,就叫我想辦法治治你!他們雖然沒直接說,這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你公公婆婆不想你活在世上,想你死、只要死的時候看不出跟他們有關係,這一切就不成問題。至於貧僧用什麼方法,幹什麼,他們不干涉,也沒法干涉。」
和尚淫笑,「今兒你要老實從了我,我可以想辦法換你脫身,到時候你改名換姓給貧僧當個會來事兒的小徒弟,不也挺好的嗎?」
「那倒也是。」龔若蘭似有心動,「不過,我心裏有怨氣,咽不下,他們一家人這麼欺負我,我可不能這麼饒了他們!」
龔若蘭說着,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女人被人欺負了,你能坐視不管嗎?」
和尚沒想到龔若蘭會來這麼一手,當即一愣,「那你說,要貧僧怎麼辦,你才出氣?」
「我要你宰了他們,斬草除根。」龔若蘭瞪着眼睛,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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