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說有笑,前面的濃霧越來越密,很快,在前面遮天蔽日的濃霧之中,影影綽綽地看見了光亮。
陳凡當時一愣,心說這冥府之中哪裏來得這麼通透的白光呢?
正思忖間,那烈爪金睛虎忽然間低低地咆哮兩聲,停住了腳步。
陳凡一翻身從金睛虎的後背上翻身下來,走上前去,冥王女也跟着下來,卻站在後面沒有上前。
陳凡也沒注意她,循着光亮一點點地往前走,距離越近,看得也就越清楚,陳凡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忽然間倒吸一口冷氣!
臥槽!
好大一個大蘑菇!
再往前看,才發覺不對,原來,濃霧之中並不是什麼大蘑菇,而是矗立着一顆參天古樹!
陳凡心裏納悶兒啊,心說冥府之中咋還有這麼大的樹呢?
這沒有陽光沒有化肥的,啥植物能長這麼大呀?
更奇的是,那白光也越來越明晰,仔細一看,光源竟在樹下!
陳凡眯着眼睛仔細看,仔細看,抻着脖子瞅了半天,忽然發現,原是樹下坐着一個白袍老者!
那白袍老者極老了,老得都謝頂了,額頭倒是沒有凸起,頭髮不算太稀疏,卻都集中在兩側,長發披散在身上,雪白雪白的,那眉毛鬍子更是耷拉下來,臉上手上,都是皺紋,皺眉很深,溝壑縱橫的同時還能清楚地看見讓人心悸的老年斑。
蒼老得觸目驚心!
看起來就像是這個老人隨時都會斷氣似的!
可他似乎還活着,正懶洋洋地坐在樹下!
他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右手枕着身後的古樹,眼皮耷拉着,似睡非睡!
他身上穿着雪白的白袍!
那白袍實在是白得放光,一塵不染!
他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裏,卻將四周照如白晝!
他的衣服像是在發光,他的四周被光暈籠罩,在看起來有點不起眼兒的老人模樣的軀殼的腦袋後面,胎光縈繞,飄忽閃爍,那光暈時大時小,籠罩在老人身後,絢麗如虹!
一人獨坐老樹下,卻閃爍出了萬丈霞光!
陳凡也算見過世面的主兒了,可看到老人的一剎那,卻隱隱地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實在太緊張了才會這樣!
我的個乖乖!
這老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他咽了一口唾沫,想回頭問問冥王女,可那女人卻沒跟過來,此時已經隱在了濃霧之中。
老者的胸口,忽然間一個起伏,緊跟着,那耷拉着的眼皮微微一動!
他,睜開了眼!
冥王女遠遠地抱肩站着,金睛虎也跟着趴了下來,一人一獸,正目不轉睛地看着陳凡的方向。
等待良久之後,忽然看見陳凡屈膝跪地,對着老者的方向磕了一個頭。
冥王女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顯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她略微抬頭,看了看那濃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參天巨木,內心裏五味雜陳,也說不清到底是喜是悲!
同一時間,高樓林立的某市,偌大的客廳里小美女扎堆兒,有吃有喝好招待,小姐姐卻坐在角落裏始終很擔心的模樣。
小孔雀對她說,「姐,不是我說你,現在這時候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有火神一族在這裏,就算是佛爺想動手,也要忌憚幾分!」
「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你是在擔心那個倔驢嗎?」
小姐姐長嘆一聲,有點兒頭疼,「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的,依着我看,這件事早晚都是個麻煩,父親和姐姐雖然能夠憑藉族內的秘法壓制我二人體內種下的封印,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而且,現如今那死玩意兒是生是死都在兩可之間,我們怎能掉以輕心?」
「他死不了的,腦袋都割下來了都死不了的怪物怎麼那麼容易被人殺死呢!」小孔雀倒是不怎麼擔心的模樣,賊笑兩聲,一邊挖着雪糕一邊對她說道,「與其擔心這個,倒不如仔細想想以後的事,既然陳凡是冥府鬼族的後裔,那多半是神族的敵人,我倒是沒什麼呀,這可苦了你了!要是你老爹不同意這樁婚事,你倆就是在一起了,也八成落不得什麼好結果!」
「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姐姐白了她一眼,很生氣的模樣,「那你說我能咋辦!生米都做成熟飯了,還能咋的!」
「這有啥呀,再找一個唄!反正現在也不像以前了,處女不處女的,無關痛癢!就算有那麼點兒關係,憑姐姐這模樣長相的,也都不是事兒!依着我說,就算是那個神族家的公子哥兒看見你了,十有也是走路都忘了要邁哪條腿,這樣的絕世佳人,傻子才不要呢!」
小孔雀似乎很積極的模樣,「分手吧,分手吧!那個倔驢原就怪討人厭的,正好不要他了!」
「小丫頭騙子,那你咋辦?」小姐姐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下。
「我無所謂呀,反正我現在就自己一個人,沒人疼沒人愛的,我跟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兒,沒那麼多講究!陳凡那傢伙雖然啥啥都不行,但是伺候人的事兒上還是有點兒真本事的!反正就是個狗奴才,我將就將就也就成了!」小孔雀一齜牙,賊笑不已,看那笑容里倒是一肚子的陰謀詭計。
「呸。」小姐姐十分不屑地啐了一口,「看這幾句話讓你說的,你看你,好歹也是崑崙一族的領袖,都浪成什麼樣兒了!照這樣發展下去,跟那街邊兒上搔首弄姿的浪蕩貨也差不多了!」
「要不呢,像你似的,假正經?」小孔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從身後一摟,趴在小姐姐的肩膀上,賊兮兮地說道:「成天糟白人,說這個浪那個浪的,要我說,我們再怎麼浪,也浪不過姐姐你呀!你看你這身段兒叫人開發的,成天擺出一副可正經的模樣,可這該凸的凸,該凹的凹,不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沒有,該有肉的地方卻又一點都不缺,人美活兒好不粘人,腿長腰細聲音甜,難怪那狗奴才天天摟着你不撒手!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哼,要說浪,真想不出誰還能浪得過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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