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哭笑不得,在她的瓊鼻上捏了一下。</p>
「少跟我來這套,挺大人怎麼還會耍賴了?」</p>
「樂意。」</p>
小姐姐拉着陳凡的胳膊鑽到陳凡的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老實躺着。</p>
「哦,就許你在外面快活,就不許人家有點兒小脾氣啊!什麼都由着你來,都是你的呢!」</p>
——割——</p>
「,紅姐的錢到賬了。」</p>
外面過來一個禿頭,跟周顛擺擺手。</p>
周顛點頭。</p>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p>
「誒。」</p>
那人點頭走了。</p>
「紅姐是誰啊?」</p>
一個戴眼鏡的美艷女人巧笑嫣然地拍了周顛一下。</p>
「我老大。」周顛在女人的身上摸幾下,一頭扎在女人的峰巒起伏的胸口處,「張警官,真想不到你會落在我手上!」</p>
「是你落在了我手上才對。」</p>
女人輕輕推了他一把。</p>
「你悠着點兒,敢弄疼我,我就宰了你!」</p>
「你放心,今天鐵定上哭你!」</p>
周顛眼裏放光,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p>
女人抿嘴冷笑,神色詭異。</p>
正低頭忙活的周顛自然不會想到,此時此刻,女人環在他後背上的纖細手指上緩緩的長出了令人心悸的黑指甲!</p>
「舒服嗎?寶貝兒?」</p>
女人在周顛的耳邊呢喃着,順帶着輕輕地咬了一口。</p>
「舒服,舒服!」周顛紅着臉,喘着粗氣,仿佛間已經陷入到了一種「」的迷醉狀態。</p>
他很激動。</p>
這些年淨給這群人攆着跑了,今天可是有了雪恥的好機會!</p>
「其實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我是一個法醫。www」</p>
女人勾起嘴角,着周顛的後背。</p>
「法醫就法醫唄,有啥不同的!」</p>
周顛快樂得說話都費勁了。</p>
呼哧呼哧,只顧喘。</p>
「當然不一樣了,不信你看看我。」女人在周顛的額頭親了一口,順帶着陰惻惻地笑了一下,周顛以為女人在他開玩笑,也不起來。</p>
「看我一下嘛,聽話!」女人又說。</p>
「有啥好看的?你還能長出獠牙來是咋的……」</p>
周顛抬頭。</p>
「啊!」</p>
他一聲大叫,直接從女人的身上翻了出去,女人很是興奮,眼睛瞪溜圓,直接沖了上去!</p>
她細長而誇張的爪子一把按住了周顛的腦門兒,另一隻手抓住周顛的胳膊,左右一扯,伴隨着一聲咆哮直接咬了下去!</p>
「呼嚕嚕……」</p>
女人的身體裏發出一陣詭異的嘯叫聲,很是詭異,很是猙獰。</p>
周顛的脖子給她死死地咬住,瘋了似的地在撲騰,可女人的力氣奇大,任憑他亂蹬亂踹弄得床板啪啪響,這女人就是死死地箍在他身上,死死地咬住喉嚨,不撒嘴!</p>
他抽搐着,顫抖着,嘴巴張得老大,一抖一抖地淹沒在無盡的恐懼與絕望里。</p>
「嗯……」</p>
周顛不動了,綿長的卻出現在女人的身體裏,她喉嚨微動,咕咚咕咚地發出咕嘟咕嘟的流水聲,幾次吞咽之後,周顛的身子便像蒸乾了的木頭一樣一點點地枯萎下去。</p>
「大,!」外面的夥計開門進來,正看見一個形如鬼魅的女人人的身上啃吃着什麼!</p>
他啊地一下坐在地上,轉身想跑!</p>
可不管他如何抓撓,這身子就是一動不動,猛回頭間,卻見張法醫正拽着自己的後背,露出詭異而興奮的表情!</p>
「啊!!!!」那小子當場就嚇尿了,撲通哭咧咧地給張娜跪下,與此同時,張娜那細長尖銳的爪子,也朝着他的後心掏了過來!</p>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p>
屋子裏陰風驟起,充斥着女人陰騭猖狂的笑聲。閃舞小說網www</p>
伴隨着怪叫,屋裏的電燈忽明忽暗,也發出滋滋滋的奇怪響聲。</p>
那禿頭顫抖了幾下,身子一歪,靠着牆壁癱了下去,從此之後再無動靜。</p>
屋子裏都是相機按下快門時的「咔咔」聲,在閃光燈的照耀下,蘇沫一臉無奈地摘了白手套,「死者是幹什麼的?」</p>
「周顛,一個小混混,這兩年在開賭場開酒吧放高利貸,掙了不少錢!」一個年輕幹警趕忙道。</p>
「他跟陳凡認識嗎?」蘇沫挑挑眉毛。</p>
「前兩天剛剛一起吃過飯。」幹警一攤手。</p>
蘇沫捂着額頭不自主地叫了一聲,「阿西吧。」</p>
「要我說這個叫陳凡的傢伙也真是夠邪門兒的,他是瘟神嗎?柯南附體?怎麼他到了哪兒都有人會遭殃呢?」年輕幹警直咧嘴。</p>
「就像你說的,瘟神附體。」蘇沫掐腰站着,「我回頭兒問問去,看他有什麼話說!」</p>
——割——</p>
「我靠,你不會覺得這件事也跟我有關係吧。」</p>
陳凡拿着照片看了一會兒,咧嘴了。</p>
事實上周顛死了的事情他一早就聽說了,不過,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他也很無辜啊。</p>
「這個人是被什麼東西咬到了,你看脖子這裏的傷口,很明顯是給犬齒咬的,再看這手腕,明顯有被抓傷的痕跡,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不乾淨的東西這樣抓住了他的手,側過頭去,咬住他一下。」</p>
陳凡抓着蘇沫的手,在蘇沫的頸間輕輕地咬了一下,他動作極流暢,也極自然,蘇沫都沒搞清楚狀況就給佔了便宜。</p>
「誒!你幹嘛!」蘇沫狠狠地把他推開,又很嫌棄地摸摸脖子,「說話就說話唄,咋還動嘴呢!」</p>
「我不是怕你理解不到位嘛。」強詞奪理一向是陳凡慣用的手段。</p>
「我可不是來跟你打情罵俏的,姐可不是你的菜!」蘇沫一本正經地警告陳凡,「再亂來我拿槍打你信不信!」</p>
「信。」陳凡點頭。</p>
看他這會兒又老實了,蘇沫稍微安心,「你說,會不會是女鬼殺人?」</p>
「不是女鬼。」陳凡擺弄着手裏的杯子,翹起二郎腿,「女鬼沒有身體,不會直接傷害人的**,就算傷害了,也只能藉助別人的手,從死者的傷口和死狀上判斷,這個人應該是被屍煞侵害的。」</p>
「屍煞?」蘇沫露出好奇模樣,屍煞這個名字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真心不懂。</p>
「屍煞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非妖非鬼,半人半屍,《鬼符經》裏說,屍煞這玩意兒,其狀如人,外形俊美,唯子午交替藏不得本相,且身體冰冷,不俱陽火,故而,媾和之時多顯猙獰殘暴之態,飲血吃肝,實乃世之大惡者也。」</p>
「不懂。」</p>
不是蘇沫不懂,而是陳凡說得太快,她沒記住。</p>
「就是說,屍煞這個東西,外表上看跟人差不多,它本身很擅長偽裝,看不出破綻,只有三個地方與人不同,一個是身體冰冷沒有體溫,另一個是身上缺少陽火看不出氣運,還有就是子午交替亦或是男女時會在過於激動的狀態下露出本相,她吃人心肝,喝人血,是最最可怕的壞東西!」</p>
「男女?」</p>
「就是啪啪啪的意思。」陳凡做嫌棄狀,「你咋啥都不懂呢?這些年也沒怎麼好好讀書吧!」</p>
「切!」蘇沫翻了下眼睛,「就你讀得多!我算聽明白了,你說的那玩意兒叫什麼來着?啊對,屍煞!那屍煞不就跟你們家那個女的一模一樣嗎?外形俊美!沒有體溫!男女時露出猙獰面目,喝人血!」</p>
蘇沫咬牙瞪眼,像是在嚇唬陳凡似的。</p>
陳凡老臉一紅,又覺不對,「誒?你偷窺我?」</p>
「你有證據嗎?」蘇沫翻着大眼睛很氣人似的叼着吸管兒,「話說回來,我一直想問你的就是這個!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呢?李小軍不是挺好的嗎?溫柔體貼,還懂事!那麼好的姑娘都滿足不了你是怎的?你還非得弄那麼個東西在家裏!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給她咬着脖子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爽啊?」</p>
陳凡知道這妞兒在挖苦他,張張嘴,竟無言以對。</p>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蘇沫冷冷一笑,「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養的那隻屍煞跟這件命案有關係!我現在要把她帶走問話,希望你配合調查!」</p>
「拉倒拉倒拉倒!」陳凡沒好氣地看着蘇沫:「這件事要是我家小姐姐做的,我把腦袋送給你當球兒踢!你當我家小姐姐是誰啊?那妞兒眼光高着呢!周顛那樣的給她她也看不上,再說了,我家小姐姐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怎麼可能跟那個叫周顛的一起兒!」</p>
「呵呵!」蘇沫冷笑,「你那意思是說,她還是唄?滾一邊兒去吧,天天摟被窩兒里還說她是處!騙鬼呢啊!」</p>
「愛信不信!」陳凡抿嘴。</p>
「你不是有啥毛病吧……」蘇沫上下打量,那表情怪怪的。</p>
陳凡無語了,捂着臉不吱聲兒。</p>
看她這樣蘇沫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她臉一紅,趕緊擺手,「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問的!我看你平時也挺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毛病……」</p>
「你知道就好了,別跟別人說!」陳凡做泫然欲泣狀。</p>
「嗯!嗯!」蘇沫猛點頭。</p>
心底里卻笑開了花兒?</p>
替你保守秘密?</p>
不存在的!</p>
——割——</p>
「啥?你說陳凡是個軟蛋啊!」小女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警局裏的人全都湊了過來。</p>
蘇沫捂着小嘴兒擺擺手,「那還能騙你們嗎?他親口承認的!」</p>
「我的天,好端端一個男人,竟然不行!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一個年輕幹警做幸災樂禍狀。</p>
「就是就是!我還以為是個呢!」小女警也捂着小嘴兒笑了出來。</p>
「這倒是好事兒!他既然不行,就省得我們時時刻刻妨着他了!本來還尋思要不要把你們倆調走負責別的案子呢,畢竟倆小古娘個恩他搭班兒,不太好!要這麼一說,我還想多了。」</p>
副組長拍拍手,「行了行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倆來辦吧!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把案子查明白!」</p>
「什麼?一周的時間!?」蘇沫還沒說話呢,小女警開始嘟囔了,「一周的時間怎麼可能辦完嘛!這種案子有多難,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您多給我們派幾個人吧!」</p>
「派人派人,我哪有那麼多人可以派!最近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上面點名要查清楚的案子就一大堆,上哪兒弄那麼多人手去!別埋怨了,快去幹活兒吧!」</p>
——割——</p>
「誒,陳凡真的不行啊?」晚上的時候,正趴在小書桌旁邊複習的李小軍兒收到了蘇沫的短訊,蘇沫她倆關係很好,已經姐姐妹妹地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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