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已經動手了,不過,我命大,躲了過去。www」**把褲腳撩起來,腿肚子上一個刀口,很清楚,「那天,出去辦貨,在外面住的時候一個夥計趁天黑忽然摸過來,給了我一刀。好在我有所防備,沒讓他得逞。」</p>
「他人呢?」陳凡並不意外,多看了他一眼。</p>
「人已經被我做掉了,臨死前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承認了,要不是有我也不會請你過來。」</p>
**手裏掐着一個雞翅,啃了幾口,「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這才做的決定!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們先下手了,我接招就是了!本來我還擔心自己勢單力薄,沒有那個能耐,現在有你幫忙我踏實多了!」</p>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幫你,你知道的,除了報仇這一點之外我還有別的因素要考慮。」</p>
「我知道,不就是要錢嗎?你幫我除掉張揚,我給你這個數!」**對着陳凡的方向,張開五指。</p>
「除掉張揚很容易,但我想要做的卻比這個要緊得多。」陳凡坐直了身子,「如果我幫你坐上那個位置,你能出多少?」</p>
**一愣,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認真的?」</p>
「當然,我跟你扯那沒用的也沒什麼意思不是?」陳凡挑眉。</p>
「不行不行,五叔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做得不乾淨,我就麻煩了。」**一陣搖頭。</p>
「我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同樣的虧我不會吃第二次,如果你想順順噹噹地坐上那個位置,就一切聽我的。」</p>
陳凡從桌子上抓了一把毛豆,自顧自地了。</p>
「你究竟想要什麼?老實說我的手裏沒有太多錢,最多只能給你二十萬。」</p>
**有點尷尬地說。</p>
「錢你看着給就行,最主要的是我想跟你借一件東西。」陳凡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聽說,有一件失蹤已久的寶貝在你們張家人的手上。」</p>
「你指的是……」**做疑惑狀。</p>
「避水珠。」陳凡一字一頓地說。</p>
「避水珠你不是拿到了嗎?」**一咧嘴。</p>
「信不信老子宰了你?」陳凡把珠子從懷裏摸出來,吧嗒一下扔在桌子上,「這特麼是避水珠嗎?根本不是!老子因為這個東西差點兒丟了性命,結果拿到手的卻是一個假東西!」</p>
「這……」</p>
**乾笑兩聲,有些不要意思,「你,你怎麼看出這個東西是假的來着?」</p>
「拿到珠子我就扔在魚缸里了,我家裏有一條大黑魚,長得雖然兇狠卻是個普通的魚種。如果這個是避水珠,我把它扔進去它就算不從水裏跳出來也得躲一躲吧!結果呢?一點反應都沒有!」</p>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避水珠,確實是假的!不過做的跟真的一模一樣,尋常人啊根本看不出來!」</p>
「那真的在哪兒?」陳凡鼻子都氣歪了,心說你給你們老祖宗的陪葬品都特麼是假的,還是不是人啊?</p>
「你聽我說,這事兒還是個秘密,尋常人根本不知道。」**示意陳凡稍安勿躁,「我們家老祖宗,晚年的時候,魔怔了,痴迷於這個神仙丹道,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管家裏的事兒。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他當時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家裏人都不清楚。因為他誰也不見,也不怎麼吃東西!後來被發現的時候,他就抱着個團兒跑那個玉裏頭去了,怎麼進去的,也沒人曉得!」</p>
「那避水珠是什麼時候被調包的?」陳凡直皺眉。</p>
「他死以前就給人調包了。張玉樓一共八房小妾,這老七平時最受寵,經常在身邊服侍他,後來張玉樓魔怔了,她在家裏的地位一落千丈。她心裏憋屈,就在外面勾搭了個野漢子,那漢子是個小白臉兒,啥能耐沒有!她貼錢貼得多了,緩不過來了,就打起了老頭子的主意,趁老爺子不注意的工夫把避水珠給換了。結果東西拿到手了,卻遇上麻煩了,張玉樓把這個當成寶貝,別人卻不認,小買主看不出玄機,不敢收,大買主一看,准知道這是張玉樓的東西,不敢要。結果三番五次沒出手,後來遇上個買主,還是我們家老爺子的故交,他一看,心說這不是張玉樓的東西嗎?就假稱自己錢沒帶夠,要回去拿,半路上就來了張家,把事情說了。家裏人一聽這事兒那還了得?回頭就把七姨太給抓了,叮咣五四這通審,女人總算開口說了實話,那年月,也是黑暗了點兒,族裏的規矩比法大,逮住這姦夫,就沉塘了。」</p>
「張玉樓沒攔着嗎?」陳凡問。</p>
「沒!沒攔着!他想攔也攔不了了,其實那一會兒張玉樓已經死了,要不是出了這個事兒,大家還不知道當家人死了呢!」**輕嘆一聲,「有的時候想一想,這些事兒啊,都是命!命里是你的他就是你的,命里不是你的你多尋思也沒用!張玉樓那一輩子弄到的寶貝多如牛毛,可最後呢?脖子上掛着的寶貝都是假的,想換,也換不了啊!你說這事兒夠諷刺不?」</p>
「那真東西在哪兒呢?」陳凡死抓不放。</p>
「就在五叔的脖子上掛着呢!」**嘿嘿笑。</p>
陳凡的眼睛一下就立起來了,「啥?在他脖子上呢?那我問他的時候他裝得那麼像,口口聲聲說東西給張玉樓陪葬了,拿不出來!」</p>
陳凡氣的不行,一拍桌子,「誒呀我草!我當時都沒多懷疑,真信了!」</p>
「這也不怪你,擱誰那兒,誰都信!再說了,人家有心思不想給你,也是沒辦法,其實這事兒張娜是知道的張揚也知道!」</p>
**像是嫌陳凡上火上的不夠,又一撇嘴。</p>
陳凡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張娜也知道?」</p>
「肯定知道啊,你以為呢?張娜給你出的餿主意,讓你跟張揚去盜墓,你以為那是真心實意地對你啊!說白了人家就是算計好了,想趁着沒人的時候把你做了!再嫁禍給你!你仔細合計合計,一通忙活之後好處都是人家倆人的,黑鍋卻要甩給你!是不?你這是命大,沒死,要是你死了,這事兒還真就麻煩了,死無對證!」</p>
陳凡生氣極了,「要你這麼說這倆人還真夠歹毒的!合着從一開始到最後,他倆都把我當猴兒耍呢!」</p>
「那是唄。」**點點頭。</p>
「好吧,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多尋思也沒用!既然他們有這歹心,那也別怪我手下無情!你等着,他們欠我的我會叫他們還回來的!」陳凡冷哼,從**的手裏把煙接過來,「老實說,那天我從你們那兒離開的時候,已經準備翻篇兒過去,不尋思這事兒了!可我沒想到張五爺那麼狠,他竟然跟那個姓萬的女人合起伙兒來算計我!臥槽!這是老子命硬,沒死成,差一點兒咱倆就見不到了!」</p>
「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呢!誒,我聽說姓萬的那妞兒死了,是真的不?」**很好奇地問道。</p>
「是死了,她開槍打我,沒打到,一個警察正好看見,也開了一槍,子彈打在心口上,送醫院過去,沒用幾個小時就死了!」陳凡把煙灰缸拿來,吐着煙不緊不慢地說。</p>
「這件事也是你做的吧!」**點點頭,他聽說的版本跟陳凡講的差不多,沒啥出入,這也讓**對陳凡刮目相看,頗有些崇拜。</p>
「兄弟,我跟你說句最實在的,我這個人沒啥別的特點,就是記仇!他們不惹我也就算了,敢惹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等着,現在我是沒騰出工夫來,那些在我背後使絆子的傢伙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跑不了!」</p>
「要我說,你這也不能算全對,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p>
**賠笑,給陳凡滿上。</p>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可拉倒吧!經過這幾年的洗禮,我算明白一個道理,人這個東西,真的賤!你不媽他就永遠不知道你是他親爹!我過去也覺得你說的這個有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我饒的人多了,誰饒我了?」</p>
陳凡越說越生氣,抖着手指惡狠狠地說道,「我之前,認識一高僧,老和尚沒什麼名氣,但是修養很高,人品也好。我跟他論經的時候他跟我說,曾經有兩個高僧相對而座,一高僧問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高僧對曰: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p>
「啪,啪,啪!」**叼着筷子,鼓掌,「恩!不錯!不錯!這話說的有境界!」</p>
「有個屁境界!你知道如果那個人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怎麼回答他嗎?」</p>
陳凡一甩手,「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我就!!她!她嗎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刨他祖墳!誰特麼都敢在老子頭上撒泡尿?給她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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