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繼續修建着仙人掌沒有在理會自己,管家才長舒了一口氣。
彭圖安回來後,還是坐在了他幾年來一直坐在的那大石頭上。
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日思夜想的《黑魔心經》就在他的腿邊,除了剛剛拿到大致的看了幾眼外,就在不翻動,好似什麼毒藥炸彈一般。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終於讓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師父,搞定了。」
彭圖安並沒有睜眼,還是微眯着雙眼,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追上了,」
「恩,在山下,一招。」
「好了,做掉了就好了,小海啊,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孟海一聽師父的這話,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彭圖安看着孟海,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師父,你這是幹嗎。,」孟海正想着說些什麼再拖一點兒時間,沒想到彭圖安卻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師父,你先起來啊,先起來。」
「不。」彭圖安搖了搖頭,雙手死命地攥住孟海的衣角,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孟海頭扭到了一邊,沒有再看師父,雙手無力的下垂,彭圖安沒有看到他的臉上流下了一滴一滴的淚珠……
「師父,從小我被父母遺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我即將餓死、凍死、被人打死的時候,是你救了我,這些我都沒有忘記。」
孟海猛地甩了甩腦袋,把淚珠給甩了下去,吐出了一口濁氣:「把我救回來後,你又教我做人、教我武功、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一切的一切我都沒有忘記。」
「所以……」彭圖安終於抬起了頭,雙眼放光,聲音都帶了些顫抖:「你……你……答應了,」
「恩。」再也控制不住,孟海撒腿而去。
彭圖安站了起來,看向孟海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小海啊,你真的以為師父老了嗎,放了就放了吧,也許是個好事情吧。修習了《黑魔心經》我相信世上再無敵手了。」
姚飛、趙雪帶着方寧、龐瑩瑩來到了一處偏僻的住宅區。
「小兄弟,我家老龐在哪裏啊,」
姚飛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抱歉。」
兩計手刀,方寧和龐瑩瑩就躺在了沙發上。
趙雪走到了姚飛面前,搖了搖頭:「你學壞了。」
「……」
「現在怎麼辦,」
「引蛇出洞。」
方宏遠趕來的時候,天樞、天權已經能坐在一起吃着烤串、喝着啤酒,談笑風生了。
「哎,我說你倆啊,人家意如那麼好的女孩子都被劫持了,你倆還在這裏聊天打屁啊。」
天樞笑了笑:「急什麼,他們找不到小飛,就不會讓意如受一丁點的傷害,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方宏遠坐下來,一把搶過天樞手中的肉串,大快朵頤起來。
「那我們也要有所行動啊。」
「誰說我們沒有呢,」天樞、天權互望一眼,心照不宣。
「哎,倆老狐狸啊……」
白宗清坐在了椅子上,來迴旋轉,透露出自己有些急躁的心情。
兩長一短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白宗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就跟全身打了雞血一般。
許澤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許先生,」
許澤難得的心情大好,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棋子不出所料,全死了。」
「哦,」
「並且我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趕快看看,看看。」
許澤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像u盤的東西,插到了白宗清的電腦上。
一段昨天吃飯的視頻在電腦上播放了起來。
從視頻的角度上來看,就是劉濤身上攜帶的監控設備拍下的這段視頻。
劉濤進來大罵張龍、白宗清;然後李主任進來,勸架;張龍原諒他倆,請他們吃飯,再到最後保鏢呼啦一下子全圍了上來,強往劉濤嘴裏灌飯,直至撐死……
後面的畫面就有些殘忍了,白宗清還是堅持看完了,並且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張龍怎麼也不會想到,劉濤和李主任都是我們找的人吧。只是可惜了,兩枚炮灰就這樣沒有了。」
許澤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兩枚棋子犧牲的很值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大部分官方的支持了。」
「是啊。」白宗清站起了身子,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
給自己身邊和許澤身邊各倒了一杯紅酒,白宗清看着杯中猩紅的液體,輕輕的搖了兩下杯子,抿了一小口,才繼續說道:「在這個選人的當緊關口,自己的兒子卻在公眾場合逼死國家公務人員。嘖嘖,這段視頻要是傳出去的話,張國鋒的官路也就走到了盡頭了吧。」
「今天晚上幫我再約張龍吧,我想他一定會來的。」
「好的,我馬上安排。」
「對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
「照顧好她,起碼那個小子回來前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我還有用處。」
「知道了。」
許澤退下去了後,白宗清一口把杯子裏的紅酒喝完後,抿了抿嘴,有些意猶未盡:「哎,好啊,這趟水越攪越渾了。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回來後會有多麼熱鬧。」
姚飛吩咐着趙雪留下來看着方寧和龐瑩瑩,自己卻是一個人單獨出去找到了國安局在此地的同志。
「姚同志,我們該怎麼辦啊,龐雨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姚飛沒有回答,他目光無神的盯着遠處,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終於開口說話:「離開倒沒有,但是快了。」
「恩,」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姚同志,幫助客氣了,吳隊長吩咐了下來,我們所有的人員聽從你的調遣。」
「行。那我就說了……」
龐雨與其說是被救,不如說是被軟禁了,天天去哪裏都有一堆人跟着自己,就連上廁所洗澡都有人跟着自己。而且自己的家人,自己女兒、妻子現在都生死未仆。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心神不寧。
正在胡想瞎想的時候,突然門被蠻力撞開了。
「你們幹嗎,難道不懂禮貌嗎,」
沒想到這幫人根本沒有理會龐雨的抱怨,出來兩個人二話不說就架起了龐雨。
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男子,彬彬有禮的說道:「龐先生,得罪了,今晚我們務必要把你安全的送到主子面前,他們態度有些不好,但是為了你的安全,還請你見諒。」
龐雨冷哼了一聲:「我要見你的主子。」
「放心,晚上你會見到我們主子的。」
「我要見我的家人。」就在保鏢要架起他準備往外抬的時候,龐雨卻奮力的擺動着身子,死命的扒着門。
領頭的依舊一副冷淡的表情:「會讓你們相見的,但不是現在,請龐先生理解。」
龐雨掙脫了保鏢的控制,正了正衣領,一字一句的說道:「希望你們信守諾言。」
張龍向父親匯報完了這次晚宴的前前後後,張國鋒就不說話了。
張龍看父親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也不禁暗暗擔心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惹得父親不滿意了。
許久,就在張龍覺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的時候,張國鋒才緩緩地張開說道:「你說劉濤是突然闖進來的,」
「沒錯,那個人嘴太醜了,一上來就辱罵我和白宗清。」
「沒有原因,直接就罵你了,」
「恩。」
「劉濤……劉濤……」張國鋒嘴裏不停的念叨着這個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上套了。」張國鋒突然眼睛一睜,像是老和尚頓悟了一般,大聲說道。
「怎麼了,父親,」看着自己父親頭一次這麼失態,張龍心裏也暗覺不對。
「傻瓜。你知不知道……」張國鋒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龍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張龍看了一眼屏幕,用嘴型給父親比着:「白宗清。」
張國鋒深吸了一口氣,示意他接電話。
張龍摁下了接聽鍵。
「張少,近來可好啊,」
由於剛才被父親無緣無故的罵了一句傻瓜,他的火氣也不禁有些大,沒好氣的回應道:「白幫主,咱們昨天不是才見過面嗎,何必明知故問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白宗清爽朗的笑容:「對,是我太矯情了,那我就直說吧,今天我還想在金色時光宴請張少,不知可否賞光一敘,」
張龍疑惑的看着父親,想聽聽他的意見。
父親點了點頭。
「好吧,我也正想有事情問你。」
「那好,老時間,咱們不見不散。」
掛掉了電話,張龍有些好奇的問父親:「爸,白宗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哎。」張國鋒重重地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張龍的問題,而是接着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做掉的那兩個人最後搜身了嗎,」
「搜身,」張龍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會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實話實說了:「沒有啊,父親,做掉後我就讓人把他們給埋了。」
張國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滿臉愁容的看着張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濤和李主任都是他白宗清的人。你上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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