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了一盞燈之後就看清楚了裏面的的環境。
中間放着一張大床,整個房間都是很少女的設計,裏面還放着一個大提琴,一邊的牆上還掛着一幅照片。照片裏的女人面容精緻,笑的很燦爛,那是蘇唯一……
白深深頓時明白了,這間房子是曾經蘇唯一住過的地方,現在還很完整的保留着,詹少秋傷心難受的時候就會來這裏喝酒,買醉,在這裏回憶着關於蘇唯一的一切?
他會愛。
可是不會愛別人,只是愛着蘇唯一吧……
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有些酸楚。
她應該是恨着他的,可是那瞬間,為什麼她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呢?她應該是討厭他的,可是,卻根本就討厭不起來。
她本來不想管,可是走過去之後他伸手去扶着他,「詹少秋,別喝了……」
她剛剛將他手裏的東西給奪了過來,但是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也無法移動,而是深深地望着她看,眼底的光芒也越來越幽暗,黑曜石一樣的光芒凝視着自己。
「唯一……」
她聽到他口中呢喃的名字,瞬間身體僵住。
他叫的是蘇唯一的名字,喝醉酒之後人才會說出真心話,他的心裏面真的是只有蘇唯一啊。
「唯一……」
他不斷地叫着不斷地叫着蘇唯一的名字,但是,聲音又是那樣的兇猛又可怕。
「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為什麼……」
他喝醉酒之後再不斷地質問着她。
她腦海里的思維頓時就亂了。
一整夜她都在默默的承受,等到結束之後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將自己裹住,然後逃離了那個地方。
她肯定是瘋了,才會心疼他,更加會覺得心裏面難受……
——
從那之後,白深深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所以儘可能就去逃避詹少秋,晚上會下意識的晚點回來,等到他睡下之後,自己在偷偷的回到房間裏面,早上會很早的起床,然後離開。
這這樣,好長一段時間,他們雖然是共處屋檐下,但是根本就沒有說過什麼話,也沒有見過什麼面。
她也覺得自己的生活清淨了很多。
而詹少秋也不會主動地過來尋找自己。
倒是沈遇白經常給自己打電話,每天還會讓人送來玫瑰花,蘇昔昔每天都幫她收花,一臉羨慕。但是白深深自己都要煩死了。
這天白深深剛剛進去,送花的人就把自己給堵住了。
「白小姐,今天有你的花哦。」
白深深看着那99朵盛開的鮮艷的玫瑰花都覺得自己都疼,忍不住了跟快遞員說:「下次能不能別給我送了?」
「那可不行,這是別人已經定下來的,我只負責送。」
快遞員笑着說。
白深深簡直都覺得無奈。
而沈遇白這時候電話又打進來,白深深抱着花進去後才接了電話,「沈遇白,你別在送花來了,你這樣讓人看見了很不好。」
「為什麼不好?」沈遇白在電話那邊問,聲音是裏面夾着笑容:「深深,別跟我說什麼你有喜歡的人,或者是有男朋友了,院長都跟我說了,你根本就沒有什麼男朋友。」
什麼?
「院長怎麼會知道……」白深深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釋。
「好了,深深。」沈遇白這才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如果真的有喜歡的人,我可以和他公平競爭,你只要沒有結婚,就能夠有再次選擇的權利。」
「我……」真的已經結婚了。「沈遇白,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或許有一天你了解我之後,會巴不得從來不認識我。」
「你胡說什麼呢?」沈遇白自然是不信:「你是我的深深,我怎麼會那樣想,在我的心裏面,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他的話,反倒是讓她越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似的。
「我……」
「好了,深深……」沈遇白說:「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
「不用了,晚上我有約會啦。」她忙拒絕,隨後把電話給掛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常常發生,她幾乎都是能夠躲開就趕緊的躲開了。沈遇白一直都在給她送花,一直都沒有斷過,每天的花語也都不一樣,她心裏面也很糾結。
沈遇白……她也想接受,但是,她哪裏配得上他?
她不值得他對自己那麼好。但是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讓沈遇白對自己死心呢?她忍不住的在想着,到底應該怎麼做。就是這個時候蘇昔昔從一邊跑了過來,拍着她的肩膀說:「深深,主編叫你進去你。」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之後,白深深便往辦公室的方向去了。
她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主編搓着手笑起來。
「主編,有事情嗎?」她走過去便問。
主編則是坐在那裏,淡淡的笑了笑,指揮着自己面前的地方:「深深啊,你過來坐下來,聽我說。」
「什麼?」白深深怎麼覺得他有些奇怪呢。
「是這樣的。」主編說了:「最近我們雜誌準備拿下一個廣告投資,對方公司在海外有很高的知名度,現在準備回來拓展國內的市場,準備找一個明星代言,所以呢,現在我們雜誌社要去做一個專訪,這個任務,我打算交給你,讓你去做。」
「我?」
白深深指着自己的鼻頭:「為什麼會是我啊?我的資歷應該不夠吧……」
「深深,這段時間你自己也做得不錯嘛,所以,要給自己一點信心。」主編笑起來,說了。
目光里充滿了篤定:「你呀就帶着人去做成這次的事情,盡全力將這次的廣告合同給拿下來,等拿下合同之後,雜誌社會給你豐厚的回報的。」
聽到回報兩個字,白深深心動了。
點點頭:「是,主編,我會好好的完成這次的工作的。」
說完之後白深深就從裏面出來了,她簡單的看了這次的資料,做了一個簡單的策劃,隨後選了蘇昔昔跟着自己一起去了對方的公司。
他們兩個人一起打車去了對方的公司,白深深拿了工作證明之後才被他們放進去。蘇昔昔和白深深兩個人多多少的有些工作經驗,但是這種案子也是第一次做,自然是有些擔心。
倒是白深深不斷地深呼吸,讓蘇昔昔安靜下來,不要激動。
等到了樓層之後,門口有助理在,了解之後帶着他們進去。
「深深,我都要緊張死了。」蘇昔昔不斷地說。
「好了,鎮定,不然等會兒會出醜的。」白深深拍着她的肩膀說,跟她一起走進去。就連走路都不敢太出錯了。
白深深之前了解過這家公司,只知道是國外的公司,多的倒是不清楚,他們剛剛進去之後不久,就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深深。」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深深回頭去,竟然看到沈遇白邁開修長的腿朝着他們走過來。
「沈遇白?」她上上下下的看着他,他穿着筆挺的西裝,整個人都十分精神抖索,她瞧着他便問:「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來談生意?」她下意識的想到的是這個。
不過沈遇白的身邊站着一個助理,此時此刻笑了起來,「這是我們沈總,這家公司就是他的。」
白深深的嘴巴頓時張大,而蘇昔昔也頓時湊在她耳邊,散發出一陣驚嘆聲音:「天啊,這就是沈遇白啊,這麼辦啊,白深深,沈遇白和詹少秋你到底選擇誰比較好。」
「你別說了……」她壓低聲音。
她都要頭疼死了。
她是到處躲着他,可是這樣還是遇見了。
沈遇白跟身邊的助理說了一些關於工作的事情,助理就走了,他則是站在白深深和蘇昔昔的旁邊,白深深又緊張又尷尬不知道到底說什麼才好,沈遇白則是瞧着她問:「深深,最近這段時間你很忙嗎?」
「我很忙啊……」
「深深不忙……」蘇昔昔說。
白深深擰了一把她的腰,蘇昔昔頓時閉上嘴巴,她也是想白深深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嘛。
「所以,深深,你是在故意躲着我?」他問了。
白深深尷尬的扯出一個笑容,狠狠地瞪了蘇昔昔好幾眼,她咬牙說:「我哪裏有啊,我這不是正在忙着嗎,每天很多工作的。」
「那好吧,你很忙,最近都瘦了不少。」他認真的看着白深深,才說:「既然如此,我想請你吃頓飯,應該可以吧?差不多也要到了飯點了,怎麼樣?」
「不用了……」白深深剛剛想要扭頭。
但是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人給打斷了,沈遇白的手指頭則是指着白深深的鼻頭:「你可不能夠拒絕我,你拒絕我這麼多次,就不怕我會受傷嗎?」
「你會受傷嗎?」她乾癟癟的問。
沈遇白捏捏她的鼻頭,才無可奈何的說了:「當然了,你這樣拒絕我的請求,我當然會受傷了。」
他手指尖的溫度還在自己的肌膚上迴繞不去,白深深感受着那一抹悸動,瞬間石化在安利了。
她慌慌張張的整理着自己的頭髮,說不出來心裏面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抬頭看着沈遇白,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形容他比較好,所以就答應了一起去吃飯。
到了餐廳之後,蘇昔昔看了看沈遇白再看看白深深,隨後說:「那個,我去洗手間啊,你們兩個聊着。」
「蘇昔昔……」
白深深看着逃走的蘇昔昔,真的不敢相信,蘇昔昔竟然把自己給賣了。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她跟沈遇白兩個人坐在這裏能夠說什麼?她頓時抓緊了自己的衣服,很是緊張。
「深深,跟我再一起就那麼緊張嗎?」沈遇白見到她緊張的叫蘇昔昔的名字。
他好似開玩笑似的便問了。
白深深緊張的端着面前的杯子,想了想她才扯了扯嘴皮子,才低聲說了:「大白……」
他聽到她叫自己大白,隨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點點頭。
白深深努努嘴才將話說出口:「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很感激你……可是,我跟你真的沒有可能,我真的有喜歡的人了,院長不知道而已,所以我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以後別讓人來送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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