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搖頭,吸着自己的鼻頭,壓着難受:「徐叔你別管我。」
「你這樣坐在地上很容易着涼的,還是趕緊站起來吧。」徐管家看到她無助的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搖頭。
徐管家看了看樓上,就問:「剛剛你和少爺吵架了嗎?」
白深深抓着自己的頭髮,點點頭。
好像是吵架了吧,但是她也不懂到底詹少秋是在搞什麼鬼,大晚上的跑出去。她等着腳踝處的疼痛感,慢慢的消散,「徐管家……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詹少秋是什麼樣的人啊。」
「少爺?」
徐管家倒是有些詫異她會這樣問自己,不過也好,以後有個人能夠關心他了,徐管家這才說:「其實以前少爺也是一個很愛關心別人的人,後來家裏面發生一些事情,少爺才變了的。少奶奶,其實少爺很關心你的。」
「你這段時間很忙。他每天都會讓我們給你留夜宵。」徐管家說:「有時候你太累了,他也會跟我們說不要去打擾你,讓你睡好覺。」
「他有那麼好嗎……」她抓着自己的耳朵,怎麼覺得那麼不敢置信嗯?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主動去了解過他啊。」徐管家則是凝視着她的小臉蛋,「其實少爺的心不壞,你別總是跟少爺鬧了,結婚後,你們就好好的過日子吧……其實啊,少爺的心裏面很孤單,他不是不想對別人好,而是怕別人在傷害他。」
所以,剛剛詹少秋才會那樣嗎?
那樣的生氣。
他是想對她好,可是,自己卻傷害他了。
詹少秋難道是真的喜歡自己嗎?白深深抬手咬着自己的手指頭,忍不住的開始在想,但是想了想又不斷地跟自己說不可能。
腦海里不斷的翻飛着自己的思緒。
她回到房間之後看着整個空空蕩蕩的房間,似乎都能夠想到他的臉,還有他受傷的樣子。他憂鬱又總是冷靜的目光,他把自己放在自己的保護殼裏面不讓任何人靠近。
「詹少秋……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思來想去。
她拿着手機給他打了電話。
詹少秋此時此刻開着車子飛速的在道路上行駛。
車子劃破了夜空,劇烈的聲音不斷地劃破夜色,打破了夜的沉靜。他看到了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隨後將電話給掐斷了。
白深深則是看着自己的手機,吐口氣:「靠,你竟然掛了我的電話?」
她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消息:「喂,詹少秋,你到底跑哪裏去了?這麼晚了你也不怕被劫色啊?趕緊回家啊。」
「詹少秋,看到短訊給我回復個消息吧。」
她給詹少秋發了很多的消息,但是詹少秋一直都沒有回應,她自己都感覺到十分挫敗了。
到底詹少秋去了哪裏?她望着車窗外深深地夜色,將車子來到了一處酒吧外面。
此時此刻,夜色已深,大多數人已經進入沉睡中。
車子呼嘯的聲音停下,詹少秋推開車門下來,挺俊的身影出現在闌珊燈光里。
這裏是他們以前常來的酒吧,裝潢豪華的酒吧外面很安靜,走進去之後經理便直接迎接上來,挫着雙手。「詹總,你今天怎麼來了?」
「……」
詹少秋的臉色十分冷,經理不知道說什麼好。
隨後才聽到他涼涼的聲音說,「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坐會兒。」
說罷便朝着裏面走進去,這裏是葉嘉臨投資的地方,所以他們以前常常都會過來。詹少秋是誰經理當然是知道的,此時,詹少秋心情不好,經理我不會往上面撞。
他走進去。
酒吧里的歌手在唱歌,低沉的歌聲很適合這樣的夜色,他走過去坐在吧枱上,修長的手指點着吧枱叫了一杯酒。調酒師立即拿了酒調酒。
他一手托着自己的額頭,深深地嘆口氣,但是心底的鬱結卻並未消散。反倒是愈發的纏繞,在心尖不斷的纏繞着。他想到白深深眼中的抗拒和厭惡,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酒吧里迷離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五官更顯得深邃又迷人。而服務生正好將酒放在他的面前,詹少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灼熱的感覺順着喉嚨慢慢的滑了下去。
他看着酒杯里泛着的迷人魅惑光芒,眼底里的幽暗神色更深。
不時有女人端着酒杯走過來在他身邊晃悠,那些女人眼裏的意思很明確,不過他對那些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冷冷的目光掃視一眼,那些女人便看到了他眼中的抗拒味道,隨後便端着酒杯離開。
他端着酒杯慢悠悠的喝着,心裏並沒有覺得舒服,反倒是覺得愈發鬱結。
昏暗燈光下,他黑色的襯衫解開幾粒紐扣,露出性感的喉結,隱約可以看見他健碩的身材。他努力壓下腦海里的不悅,可是,還是在不斷的想起白深深。
夜色漸漸深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不斷打開的電話,不知疲倦的響着,後來又安靜了。酒吧里恢復安靜,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坐在了他的身邊,輕啟唇瓣,「老規矩。」
詹少秋聽到熟悉的聲音,隨後跟着望過去,顧明月正好回頭來看他,嘴角處夾着一抹笑,一手將捲髮放在身體另外一邊,紅唇微微勾着上挑,露出一抹恰好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
「怎麼就許你來,不許我來?」顧明月笑起來,從煙盒裏抽一支煙出來,點燃,咬在唇邊,她微微的眯着眼睛十分有風情。
輕輕吐出一口漂亮的煙圈。
拿着煙的姿勢十分自然。
顧明月穿着紅色的裙子,熱情又紅艷似火。
她挑着修長的腿坐在吧枱上,悠哉悠哉的瞧着詹少秋看。
「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我記得你可是很久沒來這個地方了。」顧明月說,這裏是她的根據地,尤其是最近來的很多。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宋清揚可是最不喜歡……」詹少秋說。
但是聲音還沒說完,就聽到顧明月輕笑起來,打斷他的話。
「他不喜歡又如何?他有什麼資格不喜歡,我只是按着我喜歡的方式生活而已。」顧明月輕笑起來,手指彈了彈手裏的煙頭,「以後別把我和他牽扯在一起,我們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了,根本不想干,而且……他要結婚了。」
顧明月的聲音悠悠然的。
好似全然不在乎一樣。
「阿月。」詹少秋聽聞她的話,濃黑的眉毛聳着,「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的?他和顧宛如都已經有孩子了。」顧明月便笑起來,「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了。所以,別再說那些了。」
說着。
顧明月端着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酒,他微微的眯着眼睛望着不知名的某處。顧明月的眼底有感傷,不過很快就把那些傷感給掩飾掉了,隨後顧明月才說了。
「好了,別說他了。不用擔心我。」顧明月喝下酒以後隨後就笑了起來,她舔了舔唇邊的酒才說,「都過去了,我以後也會重新開始的,也會遇到那個我珍惜的人……」
聽聞她的話,詹少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瞧着她才問,「你真的準備放棄他了?」
「不然呢?不是放棄……」顧明月懶懶的說,「是我真的累了,也堅持不下去了,我也應該放棄了……再堅持也沒有意義,也無法改變什麼。」
詹少秋喉結滾動着忽然間想到了宋清揚說的話,微微的擰眉,「明月……」
「好了,別說我跟他了,煩死了,我根本不想聽到你說他,關於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想聽到。」她擺擺手才說了,倒是撐着自己的額頭偏頭看着身側的男人,「你呢?這麼大晚上跑出來,和深深吵架了?」
她說着話拿了手機給白深深發了定位消息。
然後才放下了手機。
「別說她的名字。」詹少秋的音色淡淡的,提及白深深的名字,他的聲音就不對了。
「看來我猜的沒錯,白深深果然是影響了你的心情。」顧明月笑的很是得意,「你還不承認你在乎她?」
「你覺得我會在乎?」他不動聲色的問,眯着眼睛,「感情這個東西我很久之前就不相信了。」
顧明月聽到他的話,微微蹙眉,瞧着身側男人。
「我說,詹少秋,能不能對生活有點信心?能不能對生活有點希望?」她無奈問,「你不想想難道每個人都和蘇唯一一樣嗎?深深不是那樣的人……」
「夠了!」
他陡然拔高聲音。
要是平常人早就被嚇死了,但是,顧明月卻是微微的愣了愣,隨後才捏着酒杯看身側的男人,慢條斯理的瞧着他看。
「生氣?你還在想蘇唯一?」顧明月瞬間想到了蘇唯一,去過他還記着蘇唯一,他和深深怎麼辦?「詹少秋,蘇唯一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讓你別說了。」
「別說了難道就可以過去了嗎?」顧明月偏頭問他,但是詹少秋卻是不大願意理會的樣子,她倒是抿着嘴才說了,「詹少秋,別逃避現實,你突然跑到酒吧來,一個人喝悶酒是心情不好,是因為白深深不開心?」
她又問,「深深又怎麼惹你了?你看起來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啊。」
他撇撇嘴。
那樣子落入她眼裏,顧明月的笑意更濃,「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要和我離婚。」他淡淡的說。
「為什麼??」顧明月不可思議的問,「你詹大少,竟然會被嫌棄?」
這句話扎了他的心,詹少秋的目光微微的眯着,看着身側的女人,思索了一下之後才說,「沒什麼,就是她突然多了個青梅竹馬……」
「沈遇白?」
顧明月順勢接過去。
「你知道??」這個該死的!到底是跟顧明月還說了多少?
「知道,深深有次和我說過。」顧明月將酒杯放下,才緩緩的說了,「她在孤兒院有個很好的玩伴,叫沈遇白……」
「她還跟你說,她很喜歡他,是嗎?」詹少秋詢問。
他面色平靜,但是,內心早就已經風起雲湧。
而顧明月則是一邊笑一邊喝酒,拿着酒杯和他碰了碰,「來吧,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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