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秋,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吧?」顧明月也是絲毫不給詹少秋面子了,指着她說:「當初她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現在她回來了,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痛?你別跟我說,你就原諒她了,你這樣……我還真是看不起你。」
詹少秋為自己說話,蘇唯一的心裏面自然是開心。
她得意的掃了一眼白深深,看到白深深面色交替的樣子,應該是很難受吧。她就看白深深怎麼跟自己斗,她遲早都會讓白深深知難而退的。
「好了,阿月。」詹少秋搖頭,看到他們兩個站在那裏,不想再去爭吵,「你們來吃飯的吧?既然如此,一起坐下來吃東西吧。」
顧明月還沒有說話。
倒是立在一旁的白深深先開口了。
「不用了,你們好好用餐吧,我們不打擾了。」白深深努力的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十分的大度:「祝你們用餐愉快,明月姐,我們也過去吃飯吧。」
說完,白深深邊邁開步子往前面的方向走去了。
「深深。」
剛剛顧明月本來是想換個地方吃東西的,但是白深深執意要在這裏,她低頭瞪了一眼詹少秋隨後跟上去。
白深深自己選擇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下。
而蘇唯一在心底裏面得意的笑了笑,但是面露難色問他:「少秋,剛剛應該沒有說錯什麼話吧?」
「沒事。」詹少秋手中的筷子捏的很緊,剛剛白深深看到他們之後,她的反應竟然是那麼的平靜,似乎是一潭死水,沒有一點兒動靜。
白深深坐下來之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唇邊。
她喝了一些水將自己心底的情緒給衝散了一些,顧明月整理了下裙子坐下來,擔憂的問:「深深,你沒事吧?」
白深深想到剛剛他們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動作,詹少秋應該是很討厭他們打擾了他吧。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混亂的腦海漸漸地歸於平靜。她早就應該想到的,蘇唯一會回來,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面到底佔據着多重要的地位。剛剛蘇唯一都清楚,她和他結婚是因為老頭安排的。
他已經告訴了蘇唯一吧,大概他是巴不得跟自己趕緊離婚,巴不得早點和蘇唯一在一起?
「明月姐我沒事的。」她慘澹的笑了笑:「剛剛你想讓我走,是因為看到了他們吧,覺得我看到了會生氣,會難過嗎?」
「難道不是嗎?」顧明月問,她抓着她的手說:「深深,你要是難過可以跟我說啊,不用藏在心裏面。我是你的朋友,有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你,明月姐。」白深深的心裏面頓時一暖。
白深深離開之後,詹少秋和蘇唯一坐在那裏進餐,蘇唯一給他盛湯凡在面前;「少秋,喝點湯吧。」
「好。」詹少秋的思緒頓時被抽了回來,他喝了一口湯,有些燙,不禁擰着眉頭。
他放下手中的碗便說:「待會兒,你自己打車回去可以嗎?我待會兒還有些事情。」
「好。」
蘇唯一心裏面隱隱約約的猜到是什麼事情,但是沒有說出來:「你自己忙碌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對了,你現在是住在什麼地方?」
他記得,蘇唯一那時候是委託人把房子給賣了,然後就離開了。
「我現在還住在酒店裏面呢,你知道的……我在這裏沒有地方住。」蘇唯一咬着唇瓣說道,眼睛眨動着。
「酒店?」詹少秋想到酒店的環境,隨後便說道:「這樣吧,我手下還有房子,到時候你先搬過去住下,等你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再搬出去好了。」
「真的嗎?」蘇唯一本來是想說她想要住到奧城別墅的,但是,詹少秋把她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那麼就是說。
白深深現在也是住在哪裏的?
「真的,現在你的身體也不好。不能夠太勞累,住在我那裏也能夠好好地修養身體。」詹少秋便說了:「我之前說過的,會好好地照顧你的。」
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對蘇唯一的感情很奇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反正就是放不下吧。所以,他同蘇唯一說道。
等結過賬之後,他送蘇唯一到了路邊。
蘇唯一眨動着一雙水亮亮的眼眸瞧着詹少秋看,她囁嚅着唇瓣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她手抱着詹少秋的手臂開始撒嬌:「怎麼辦,我現在好捨不得你,不想要離開你。」
「回去好好地休息下。」他跟着蘇唯一立在路邊,他穿着白色的襯衫,身姿挺拔。
男的高,女的美。
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蘇唯一則是將他的腰給抱着,她的手指頭把玩着他的衣服,挑着眉頭看着他問:「少秋,你跟白深深是因為爺爺才結婚的對吧?那你喜歡白深深嗎?」
不等詹少秋回答,她又接着問;「少秋,我只想知道這個,你是不是更加喜歡我一點點?」
她的手指頭比了比。
她的手指頭在玩弄自己的紐扣,詹少秋瞬間想到了白深深貼在自己胸口處睡覺的樣子。
也是這樣的無辜。
但是,白深深有什麼事情都是藏在心裏面的,不會對外講出來。他的喉結處猛地翻滾着,而蘇唯一的睫毛也是在不斷地顫抖着,抬頭看着詹少秋,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思索着什麼,她抱着詹少秋的腰,踮着腳尖去碰了她的下巴。
「少秋。」蘇唯一道:「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我只是怕……太怕了。」
「好了,你別胡思亂想了。」詹少秋一手抓住了了蘇唯一的手,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說不出來的感覺:「唯一,我知道你這幾年吃了很多苦,所以心裏面才會不安穩,所以,你現在好好地回去休息,別怕。」
「好。我聽你的。」
蘇唯一感受到自己指尖的溫度,點點頭:「我回去等你。」
「……」詹少秋點點頭,終於,他抬手像是以前那樣撫摸着她的頭髮:「給我一點時間適應一些,畢竟這麼久了,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你。」
「好,我懂了。」蘇唯一點點頭,她仰頭掩飾掉眼中的驚訝:「我給你時間,少秋,這次回來之後,這邊自己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哪裏也不會去了,就算是死嗎,我也要死在你的身邊。」
「別說死不死的!」
他聽到這個字。
他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特別的不舒服,也覺得很拿手。
「好,以後我都不說了,行嗎?」
他聽到這句話之後神情才慢慢的緩和下來,蘇唯一回來了,以後還有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只是想到了白深深,他的眉頭到底是一擰,白深深接下來怎麼辦?他看到不遠處有車子過來了,抬手攔車,隨後將蘇唯一送到了車子裏面。
「那少秋再見了,我等你電話。」
蘇唯一從車窗裏面透出一個腦袋,甜絲絲的笑着,詹少秋則是點點頭。
目送車子離開。
白深深一邊吃東西,但是卻沒有什麼胃口,剛剛覺得很餓,但還現在卻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很無力。
「深深,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東西不合胃口?」
她聽到顧明月的聲音,回頭來看顧明月,搖搖頭:「不是不合胃口,是我自己沒有什麼胃口而已。」
顧明月看見她面前的菜,幾乎都沒有怎麼動過,她就是喝了一些水而已。
「深深,要是不舒服就不去上班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顧明月擔憂的問。
「休息?不用啦。」她搖頭,拍着自己的肩膀:「我身體好好地,沒有什麼毛病啊,幹嘛回去休息啊。」
說罷,白深深便和顧明月笑着說道』:「你擔心我,我清楚,不過,我早就有了準備的。」
那天。
他跟蘇唯一聯繫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天,他跟宋清揚說話的時候自己也聽到了。是她……自己經不起那個誘惑,以為他對自己有那麼些不同。
她早就應該學會習慣才對。
白深深面色十分平靜,,但是內心卻是驚濤拍岸,說不出來的難受,但是也只能夠將那些難受往肚子裏面吞咽。
蘇唯一笑靨如花的臉。
詹少秋背對着她,但是不難想像,那時候詹少秋應該是很開心的,自己的人回來了。
那是他,心底里,最美最美的夢。
最愛最愛的人。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愛的人,正好在自己的身邊,正好也愛着自己,此時——天氣正好。
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她剛剛看到了蘇唯一,顧明月說她不用去在乎過去的人,但是怎麼能夠不在乎,蘇唯一就是他失落的心,蘇唯一回來了,詹少秋也就活了過來。她那時候就知道蘇唯一是存在在他們之間的那個人,她一直都在想着這一天,看到蘇唯一的時候她自慚形穢,她拿着什麼去跟蘇唯一比?
她想到剛剛那一幕,心如刀絞。
她愛詹少秋,早就不能夠自己。
——
詹少秋立在路邊。
他本來想要回去找白深深的,但是,收緊拳頭,詹少秋便開車回了公司裏面,白深深則是跟顧明月道別,自己也回了雜誌上。
顧明月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詹少秋。
她進去的時候,詹少秋立在窗戶邊,顧明月腳步如風,走進去的時候看到詹少秋斜眼一看,便坐下來。詹少秋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她眼中的鄙夷味道:「風風火火的過來,做什麼?」
「興師問罪,你沒看出來嗎?」顧明月挑着腳尖。
他也慢條斯理的坐在顧明月的面前,端着水杯問:「白深深跟你說了什麼?」
「你覺得深深能夠跟我說什麼?要是會跟我說什麼,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偏偏她是什麼都不好。」顧明月道。
說到此,她就會白深深覺不值得。
「詹少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顧明月拍着自己的腿便問道;:「你最好是不要跟我說,你原諒了蘇唯一,深深才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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