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罷了。
白深深想到這裏翻身過去,準備起來,不過詹少秋剛剛躺下去不久睡得不是很死,也就醒過來了。白深深站起來去了浴室裏面,出來的時候看到詹少秋坐在床上接電話。
他沉着臉色吩咐:「你去告訴他們,昨天晚上那些人全部都給我找到,一個都不許放過。」
「還需要我來教你怎麼做?全部都給我送進去讓人好好地伺候他們。」白深深只聽到詹少秋說:「昨天晚上那個人到底怎麼樣了?」
「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白深深看到他把手機給丟到了一邊,她瞧着詹少秋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立在那裏,像是稻草人似的。
「站在那裏做什麼?下去吃東西吧。」詹少秋說道:「我讓管家給你準備了早餐。」
「那你呢?」她問:「昨天晚上……」
「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會替你擺平,你在家好好地休息,什麼事情都不需要管。知道了?」詹少秋說道,隨後去了衣帽間裏面拿了衣服出來便走了。
白深深換好衣服下樓去,下面已經沒有了詹少秋的身影,她環視四周一看,徐管家見到她穿着很單薄,「太太,你怎麼穿的這麼少啊?小心感冒了。」
「我沒事。」白深深搖頭,她只是覺得很疲倦,渾身都很疼難受。坐立難安。
「什麼沒事啊,昨天晚上你發熱了,少爺照顧你一整晚呢,剛剛讓我吩咐廚房給你做了早餐。」徐管家便說道:「先吃早餐吧,昨天的事情別擔心了,少爺會給你處理好的,不會讓你去坐牢的。」
「我知道了……」
但是白深深還是很擔心。
管家便說:「少爺很關心你的,怎麼捨得你去坐牢呢?」
「關心嗎?」白深深搖頭,她倒是不覺得詹少秋到底多關心她,他應該更加關心蘇唯一吧?這話她沒有跟管家說出來。
「當然了,不關心你的話,少爺昨天晚上為什麼會照顧你一整晚?」管家說話間讓她趕緊去吃東西。
白深深喝了一些粥之後才覺得胃裏面舒服一些。
她在家裏面休息了一天,但是對於外面的事情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詹少秋開着車子出去,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之後,蘇唯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少秋。」
詹少秋遲疑了許久才說話:「怎麼了,有事情嗎?」
「怎麼了,沒事情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蘇唯一在電話那邊聲音嬌軟的問,「我就是想你了,中午我過去找你,一起吃飯怎麼樣?」
「唯一,我現在有事情,你剛剛回來先好好地休養下比較好。」詹少秋說道:「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蘇唯一瞧着已經掛斷的電話。
吐出一口氣。
詹少秋現在越來越不在乎自己了。
剛剛竟然掛了自己的電話。
葉湛看到蘇唯一一手叉腰,氣呼呼的樣子便說:「唯一,你別太生氣,情緒不能太起伏不定,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現在都煩死了。」蘇唯一一手拍着胸口說道。
葉湛看到她臉色有些微紅,便說:「唯一,詹少秋現在已經結婚了,已經有了妻子你現在要等,等到什麼時候?你真的確定詹少秋會跟白深深離婚跟你結婚嗎?更何況,詹家老頭子現在還在呢,一定會阻止的,而且,聽說白深深是他故友的孩子,所以當初才會讓詹少秋跟白深深結婚的。他很喜歡白深深……」
說來說去。
葉湛就在勸說自己。
「好了,葉湛。」她抬手擺了擺不想聽到他繼續說話:「你是想要氣死我是吧?我不想聽到你跟我說這些話,我一定要嫁給詹少秋,一定!」
「唯一……」葉湛看着她,突然間很擔心她。
總覺得以後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過,蘇唯一那麼堅持他也好再去說什麼了。
——
晚上白深深一直都在家裏面等他回來,詹少秋處理完事情之後去了醫院,高湛隨後走過來說:「那些人已經全部抓住了,我已經讓人好好地照顧他們。」
「那個病人呢?死了嗎?」他漫不經心的問。
他沒想到白深深竟然會傷人……
也應該是嚇住了。
她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什麼事兒,那時候也是無路可走了。
「沒有死,不過是傷到了內臟,做了手術已經在恢復中。」高湛點頭說道:「那人本來就有前科,我已經去打過招呼了,等他好了之後就會送進去。白深深那邊沒有什麼問題,不會有事情的。」
「好。」
詹少秋點點頭。
回到奧城別墅,詹少秋的車子停在門口,他抬頭看着別墅的方向沒有急着下車,高湛則是回頭看着他問:「怎麼了?已經到家了,怎麼不進去?」
他先抽了一支煙,坐在車廂里沒有動,他現在思緒有些亂,一邊是蘇唯一一邊是白深深。他將煙抽了,才進去。
他進去的時候用人過來拿衣服,詹少秋則是邁着小步子慢慢的往裏面走。
徐管家過來看到他就問:「少爺吃過飯了嗎?太太在等你吃飯呢。」
「她還沒有吃東西?」
他下意識詢問的時候,就不禁擰着眉頭。
「沒有。」管家說着:「下午的時候她親自燉湯做了飯,等你回來吃飯呢,你趕緊過去吧。」
白深深親自做的?
詹少秋點點頭便朝着餐廳的方向走過去了,白深深聽到腳步聲傳過來,隨後回頭過去看,果然看到了詹少秋進來了,她裂開一個笑容問:「回來了,吃東西吧。」
「都這麼晚了,幹嘛不自己先吃?」詹少秋一邊挽着袖子一邊詢問她:「不用等我的。」
「也沒有什麼啊,反正我也不餓……」
其實只是想要等等而已,或許再過不久,她就沒有機會跟他一起吃飯了吧?白深深想着,卻不敢說。「好了,吃飯吧,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是做的我的拿手菜。」
「家裏面有用人做飯,你幹嘛自己非得做?」詹少秋一眼看到了白深深手上的傷口。
白深深這才去把傷口給遮住,剛剛不小心才會燙到的。
「沒事的,這都是小傷。」她抿着唇瓣說:「我聽管家說,你把事情給解決好了,是嗎?」
「放心吧,我已經解決好了,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的。」詹少秋點點頭。
白深深表示明白。
昨天晚上他就能夠把自己給帶出來,那些人肯定不能夠拿着他怎麼樣的。白深深吃完飯收拾好廚房踩上去,她進了房間之後便去洗澡,詹少秋很久之後才從臥室外面進來,白深深躺在床上聽到踩在地攤上的沉沉腳步聲。
心裏面有些空蕩蕩的。
她聽到詹少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開燈,而是憑着熟悉程度去拿了衣服,隨後進了浴室裏面,洗過澡出來之後他沒有睡下,可是先到了她的這邊坐下,拿着她的手出來,白深深突然間感覺到一陣冰涼涼的液體覆蓋在自己的手上。
詹少秋是在給自己上藥?
「詹少秋……」
「吵醒你了?」詹少秋手裏的動作放輕了點,白深深則是一手撐着床鋪坐了起來,她將自己的手從詹少秋的手裏面給抽回來了。
他捏着自己的手,讓她覺得很奇怪,其實更多的是……不舍,不安。她今天一直都不安的想了一天腦子裏面不斷地在胡思亂想的。她的手臂將自己的膝蓋給抱着,詹少秋便問:「你還在怕?昨天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了,以後晚上不許出去玩,不許出去喝酒,知道了?」
他不喜歡在白深深的身上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道。
「……」
他是在管着自己?可是他們之間還有以後嗎?
以後她要是闖禍,詹少秋還會來替自己擺平嗎?白深深忍不住的在想着。她張大嘴巴卻是很久都沒有說出來話。她抬頭看着詹少秋,許久無言。
「今天到底怎麼了?有話想跟我說?」
白深深一直都在等着他回來,其實想要跟他說個清楚,問個明白。她不想要這樣迷迷糊糊的,像是個傻子一樣。
詹少秋坐在那裏,燈光下,他那張俊臉依然是那樣好看,在夜色裏面帶着一些致命的吸引力,像是一塊散發着香氣的肉。
白深深點點頭,她抬頭才看他,在思索着到底應該怎麼跟他開口。
「詹少秋,昨天晚上是你照顧我?」
「除了我之外你覺得還能夠是誰,還是你想讓別人來照顧你?」他的語氣裏面不免帶着一些質問。
白深深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考慮那麼多,她只是深呼吸一口氣,才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最好不是這個意思。」
白深深瞧着他的側影,詹少秋坐在那裏,渾身上下都泛着一種冰冷的氣息,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他高高在上,需要人仰頭觀望。
而她卻是如此卑微的,他照顧自己,她覺得很……受寵弱驚。
在蘇唯一回來之後,很多東西明顯的是在發生改變,她自己心裏面都有一些微妙的發現,她拉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垂着頭許久沒有說話。
白深深想,她遲早都要問出口的。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點弄個清清楚楚的比較好。
「……」詹少秋的電話此時此刻打破了夜色的寧靜,他低頭看了手機一眼,拿着手機站起來去接電話,而白深深則是看到他邁開長腿走到了窗戶邊,「喂,唯一。」
唯一——
兩個字。
但是,他每次叫自己都是叫白深深。
白深深聽到他剛剛叫出來那個名字,只覺得他的聲音低沉,叫出來地時候那樣的痴纏,或許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夠把對面的名字叫的那樣纏綿好聽吧?白深深手指頭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肉,讓自己冷靜。
「你不舒服?看過醫生吃過藥了嗎?」
他背對着自己,但是聲音已經淺淺的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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