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東西抵到白深深面前去,白深深則是站起來,「謝謝你。」
想到昨天晚上沈遇白的那通電話,白深深覺得很尷尬,以為這樣的活動沈遇白不會來的。
「深深。」
白深深準備繞過他離開,但是沈遇白現了白深深抗拒自己,而且,她走路姿勢奇怪,手剛剛碰到白深深的肩膀她就忍不住叫起來:「啊——」
「怎麼了?」聽到她的叫聲,沈遇白也跟着緊張起來,只看到白深深的臉色好像很難看,他快步走到白深深的面前去,一雙眼睛盯着她看急切問道:「到底是怎麼了?詹少秋乾的?是不是?」
「不是。」白深深搖頭,看到周圍這麼多人,她不想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忙抬頭跟他說着:「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是嗎?」他的視線一下子就看到她的手腕處,清晰地一道痕跡,烏青色的,很顯眼,他立即抓着白深深的手,白深深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你還騙我?深深,詹少秋就是這樣對你的?」
「不是的,沈遇白你誤會了……」白深深急着說着。
「我沒有誤會,我是親眼看到的,深深,他就是這樣對你的,你到底是在怕什麼?」他拔高聲音說道,想要將白深深帶到其他地方去,好好地跟白深深說清楚。
但是就是這個時候白深深的身子已經輕鬆的重新落入到其他人的懷中,詹少秋略微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抬手直接抓住了沈遇白的手臂,沈遇白回頭來看着筆挺身姿的男人,頓時怒從心中燒。
「詹少秋,你還敢來這裏,是嗎?」沈遇白氣的咬牙切齒的。
都是詹少秋——如果不是詹少秋,白深深就是自己。
哪裏輪得到詹少秋來佔有白深深,想到此,沈遇白就恨不得去殺了他得好。
他甩開詹少秋抓着自己的手,握緊拳頭想要朝着他的臉上砸過去,但是詹少秋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而是很輕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兒,將他往旁邊一甩,冷聲說道:「不自量力。沈遇白,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將你當成真的對手嗎?」
「……」沈遇白的眼眸處微微的眯着,他被詹少秋輕易地就甩開了,他眼神里透露出的輕蔑好似將他死死地踩在自己的腳底下一般,詹少秋聲音涼涼的便笑了。
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暗暗地帶着冷意:「因為,你從來都不配當我的對手,所以我自然不用將你放在自己的眼裏。我今天也是來告訴你的。」
他以絕對佔有的姿勢抓住白深深的手,想到剛剛沈遇白抓着她手的時候,詹少秋一雙銳利眼眸就這樣掃視着他看,道:「白深深,不屬於你,永遠。」
最後兩個字,加了永遠。
「你覺得你配擁有深深嗎?」他說不配,就不配嗎?「你這樣欺負深深,你覺得你這樣就能夠得到深深?詹少秋,深深遲早都會離開你的。」
「只有我不答應,她就永遠姓詹。」
姓詹。
她是他詹少秋的女人。
永遠都是。
說罷,詹少秋一手從她的胳膊下面穿過,輕易地將她帶走,白深深本想要掙扎但是整個人幾乎都是被她給夾着走了,將白深深丟上車子之後詹少秋冷眼一掃讓高湛下車去,高湛哪裏敢待着,只是同情的瞧着白深深一眼。
白深深想要去開車門,但是車鎖已經落下,她抬手將自己凌亂的頭給整理好,回頭去看詹少秋問道:「詹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是我的工作,我的工行要是完不成……」
「那又如何?」他坐進來之後,終於捨得給她一個正臉,側過頭來瞧着白深深看,一雙銳利眼眸就這麼直直的掃視着她。
「詹總,我在工作……」再次解釋。
「白深深,你是來工作,還是來見他的?早上不想讓我送你,其實是因為怕我知道你跟他會見面,是嗎?」他勾着唇瓣冷笑着便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恨死了我,都是我的出現所以打擾了你們兩個約會?」
「詹少秋,你胡說什麼?」
聽到詹少秋口裏吐出來的東西,白深深也憤怒極了,她實在是沒有話跟他說:「我只是來工作了,信不信由你,況且,我也沒有必要要來給你交代這件事情吧?」
「沒有必要嗎?」他伸手抓住白深深的手腕兒,死死地捏着,怒目瞪着白深深看。
很好。
白深深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大了,知道頂撞自己了,為了沈遇白敢跟自己對着幹了。
「當然沒有必要。」她挑高自己的眉頭,忍着手腕上的疼,「詹少秋,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你跟老頭說的時候對蘇唯一不是表現的……愛之深情之切嗎?你不是放不下蘇唯一嗎?怎麼還有那麼多閒工夫來跟我瞎扯?有這事情跟我說話,不如去安慰安慰你的小可愛,沒準,她要是不高興了,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白深深,你是故意來惹我生氣的?」他扭頭去。
白深深臉上的笑容充斥着譏諷的味道,好似在笑話自己好似一個小丑一樣。
「惹你生氣了嗎?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以為我怕嗎?」她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很疼,白深深便笑了:「反正我身上都是傷,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繼續再來點。可是詹少秋……你別想在來碰我。」
她嫌棄噁心。
也擔心自己再也走不掉了。
「你……」詹少秋看着白深深堅定地眼神,他忽然間覺得自己拿着這個女人好似根本就無可奈何,白深深才是那個走在最頂端處的人,一點點的在牽扯着自己的心臟處。
她漠然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掃視着自己,看着自己好似一個陌生人。
從前,她看自己的時候眼神裏面還有些微微的光芒,而如今,卻是什麼都沒有。
到底還是因為在手中的沙子,以為自己握得越緊,所以她恨不得跑的越來越快?
「……」沉默了下之後他徹徹底底的服輸了,軟了聲音問:「昨天晚上傷到你了?」
他昨天晚上不知輕重,也因為是氣急了,都沒有顧及到。後來響起來才覺得後悔。
白深深聽到他詢問自己,覺得好似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他竟然會好心來問自己?
「我可是沒有聽錯吧?」她問:「你問我怎麼樣了?」
「好好說話,我是關心你的傷口……」
「夠了。」白深深徑直打斷了他的話,並不領情:「殺了人之後再說對不起,你覺得有用嗎?昨天晚上你不是……很痛快嗎?將自己的憤怒加注在我的身上,現在才說關心?你覺得我會信。」
她的話,讓他無話可說,白深深說得對。
他凌厲的目光看白深深,而她則是頂着這目光而上,沒有任何要閃躲的意思。
將自己的視線轉移之後白深深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舔舔自己有些乾裂的唇,清晰的疼痛讓她無法忘記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事情已經生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有些錯誤已經生了,就無法再去挽回。
白深深舔着自己的唇瓣,低着頭看車窗外面,只說:「詹少秋,給自己留點尊嚴也給我留點尊嚴吧,不要讓我恨你……」
她的心已經被傷害的七七八八了,不知道還能夠怎麼樣被他傷害下去了,白深深想了想之後才說:「開車門,我要下車,去工作了。」
「……」他想去叫白深深的名字,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不能夠再談下去了。
白深深現在很激動,很暴怒,不管自己說什麼白深深都聽不進去。詹少秋傾身過去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是白深深卻很是警惕的看他:「你想做什麼?」
「就那麼怕我?」
他從白深深的眼睛裏面看到的就是恐懼,她對於自己靠近時候的那種恐懼。
眼神是不能欺騙人的。
白深深就是在恐懼着自己。
「你覺得呢?」白深深便瞪大眼睛看着詹少秋詢問着,咬牙問道,「詹少秋,我這渾身的傷到底是誰帶給我的,你不清楚嗎?」
所以她怕自己靠近?
一瞬間,他的心好似也被撕裂的七七八八。
他不想傷害白深深,不想,詹少秋吐納着氣息很是無奈,放棄了去碰觸白深深的手,放在膝蓋的手收緊將眼底的神傷掩飾掉,低聲說道:「對不起,白深深,昨天晚上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對你。你現在進去吧,我讓高湛在這裏等你出來。」
「……」詹少秋是怎麼了?
「白深深,離着沈遇白遠點。」他此時放下了平日的高高在上,雖然還是用命令一般的語氣說話,可是白深深還是聽出來了。
那聲音裏面似乎有……哀求?
她是不是聽錯了?
白深深不敢去看他,一再的告訴自己——白深深,不要心軟,他只是為了昨晚對自己做的事情道歉罷了。
她不能後悔,離開他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車鎖打開,白深深推開車門便下去,踩着快步飛快的往會場裏面去了,進行整個活動的時候白深深都是很迷茫的,幾次都出了錯誤。
她一直都在想關於今天的那事情,詹少秋跟自己道歉了。
蘇昔昔趁着空檔的時候給她遞了飲料,一邊詢問道:「深深,你還好吧?」
看白深深的情緒似乎不高,一臉頹然神色。白深深不想她擔心,還是搖搖頭,見到沈遇白朝着自己走過來,白深深拉着蘇昔昔便往一邊去了,故意躲避着沈遇白的靠近。
沈遇白剛剛是看清楚了詹少秋將白深深給帶走,他們夫妻的關係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狀態,想要離婚,似乎也就是很快的事兒了。
沈遇白瞧着白深深快步離開的身影,沒有急着追過去,而是說:「深深,你現在逃走,沒有關係,有一天……你逃不掉的。」
他想到了白深深穿上婚紗嫁給自己的那一天,想到這裏,沈遇白的眼睛裏便勾着淺淺的笑容來。而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看了一眼電話他便走到一邊接聽:「什麼事情?」
「沈遇白,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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