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分,一秒。
每一刻,她都覺得自己是在煎熬。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夜完完全全的剝奪了,幸福的權利也沒有了。
她想到小時候在孤兒院,沈遇白摸着她的頭說,「深深,我會跟你結婚的!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她想到過去再想到現在,她沒法再去見沈遇白了……
她不斷的回想着和沈遇白相識的這些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
可是,什麼都沒了啊。
想到沈遇白的好,她就覺得無地自容,想到沈遇白的笑容,總是溫柔深情地眼睛,那個人再也不是自己能夠擁有的了。
詹少秋站起來走進浴室裏面。
她自己努力的將身子蜷縮着,以後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要和他生下一個孩子?
可是他們並不相愛!
有一個孩子對他們來說都是阻礙!
孩子應該是在大家的祝福下出生才對。
她想過擁有一個幸福的家,畢竟,她是那麼奢望自己可以有個幸福的家。然後有個愛自己的人,有個可愛的寶寶。
她所想到最美的一設,應該是和最愛的人一起度過,可是一切都沒了……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她好久之後才慢慢的緩過勁兒來。
一手撐着床慢慢的坐起來,撿了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坐在床上發呆。
借着昏暗的燈光,她低頭看到了那絲綢的床單上,深深地一塊,像是梅花盛開。
詹少秋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坐在那裏發呆,目光也跟着落過去看到了那個東西。
白深深這次站起來。
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讓她覺得很難受。
一手撐着一邊的牆壁站起來差點摔倒。
詹少秋準備伸手去扶着,白深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抬手便甩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她咬牙說,「詹少秋,你成功了,我恨死你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說完之後,艱難的邁開雙腿走進浴室裏面。
她開水自己坐進了浴缸里,不斷地沖洗着自己的身體。
可是里里外外的洗的乾乾淨淨卻無法洗掉剛剛的回憶。
他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白深深出來,好久之後才去推開浴室門。
進去以後,看到白深深還在不斷地搓洗自己的身體。
白皙的肌膚都搓出一些血絲,但是白深深似乎還覺得不夠似的,不斷地搓洗着。
「白深深,你瘋了嗎?」
他走過去將白深深從水裏面撈起來,用浴巾將她給裹着,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好點的地方。
「你是不打算要你這身體了是嗎?」
「我是瘋了,還不是被你逼瘋的!」她整個人的靈魂都像是被掏空了。
「詹少秋,都是因為你!為什麼你要這樣!!」
他想要說一句什麼。
但是,剛剛做的,他不後悔。
她的眼皮已經無力的合上,那麼勞累的樣子。
他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抱着她趕緊出去了。
她在浴室裏面呆的太久,缺氧,所以才會暈過去,他把她放在床上之後替她吹乾了頭髮,白深深已經醒過來,抬手環抱住自己的手臂像是嬰兒在母親子宮裏的那個樣子。
他沒有再去碰她。
看到她糟糕透的幾乎,心裏面也是一團亂。
——
早上詹少秋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昨晚的姿勢沒有動。
他換好衣服下去的時候一邊走一邊在扣衣服紐扣,抬手捏着自己的眉頭臉上看起來有些累,沈管家看着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是有些神秘的。
「少爺,醒了,昨晚上睡得好嗎?」沈管家笑着問。
詹少秋想到昨天晚上隨後嘴角處勾着一抹諷刺的笑容;「這個問題你來問我?」
他的面色頓時就冷了下來,臉色有些陰沉沉的,隨後便跟傭人說了:「不用去叫醒少奶奶。」
說完之後詹少秋便離開了這裏。
沈管家在後面叫他,他也當做沒有聽見,上車之後便走了。
白深深一直睡到很晚才醒過來,詹少秋離開之後她才閉上眼睛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手機裏面都是蘇昔昔打來的電話,她接了電話聲音十分疲軟的問:「餵。」
蘇昔昔在電話那邊深深呼吸一口氣才問:「白深深你是要急死我了啊,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看到了嗎?現在才接電話,早上一直都不見你蹤影,你到底幹嘛去了啊?」
「我……」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時候眼睛裏就是眼淚,她怕蘇昔昔會擔心自己,抬手將眼淚抹掉,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
「好啦,蘇昔昔,我沒事兒。」她乾癟癟的擠出來一個笑容:「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你幫我請假吧,我想要好好地休息一天。」
蘇昔昔聽到了她的聲音就安心多了,「嗯,我知道了,你就好好地休息吧,你早點好起來。」
她渾身都很疼,所以一直都沒有動。
下樓的時候沒有在樓下看到詹少秋的身影,大概是已經離開了吧。這裏是詹家老宅,裏面的傭人都是她不認識的,她下來的時候傭人們都只會招呼。
「少奶奶,你醒了啊?剛剛少爺交代過了讓我們不許打擾你休息,您先去餐廳里吃點東西吧。」
她走到樓下的時候有用人便直接迎接過來了。
他和傭人吩咐的?
白深深聽到只會卻是冷冷的笑了,那個冰冷無情的男人,會有那麼好心嗎?
她收緊自己的拳頭,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他的妻子,如果她不聽話他多得是辦法來威脅自己。她現在所想的就是能夠儘快離開他就好了。
這裏是詹家老宅,白深深根本就不願意多留,她下來之後老爺子正好也進來了,看到了白深深已經穿好衣服站在那裏,他瞧着她笑了起來,「深深,醒了?」
她看到了老頭子笑嘻嘻的樣子,想說出什麼,但是她什麼都收不出來,所以笑了,「嗯。醒了。那個我想回家去了……」
「我知道,你在這裏住着不習慣,回去之後你好好地跟少秋一起過日子,最好是早點為少秋生個孩子,這樣我也就安心啦。」
孩子?
白深深笑了笑,想跟他說她和詹少秋一定會離婚的,但是沒有說出口。
回到奧城別墅之後詹少秋並沒有回來,晚上的時候也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吃過飯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休息了。第二天下樓的時候白深深下去吃早餐,別墅裏面沒有他,他也覺得輕鬆自在。
她吃了傭人準備的早餐,吃了一些之後就準備去上班。
剛剛走到了奧城別墅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子便朝着她開過來,停在她的面前,她記得這車子是詹少秋的,所以轉身過就準備走。
不過,車子急速在她身邊停下來,隨後車門打開,白深深看到是高湛從裏面下來,他快步的跑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詹太太。」
白深深不知道車子裏面到底有沒有坐着詹少秋,但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要見到詹少秋。停下腳步之後背對着車子,仰着下巴問:「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找你的。」高湛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好似很嚴肅的樣子,白深深的心裏面頓時跳了一下,難不成是出什麼事情了?「您現在立即跟我上車吧。」
「去哪裏?我要去雜誌上上班……」白深深微微蹙眉說。
「現在已經沒時間解釋了,你先跟我去醫院吧。」高湛想到此,立即說了,白深深還準備說什麼,高湛拉着她的手直接將她塞進了車子裏。
不過半個小時車子便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
那家醫院是出名的貴族醫院,消費出名的高昂。
高湛將她直接帶到病房裏面,高湛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腳步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她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高湛站在門口隨後跟她說:「詹總就在裏面。」
白深深有些疑惑的看着病房門口,只不過是一天沒有見到,詹少秋怎麼會住院的?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
那天晚上他分明就是好好地,而且還那樣對自己,想到那裏她抿着唇瓣,臉色有些蒼白。
高湛立在一邊則是猶豫了一番才說了,「那個你進去自己關心詹總比較好啊。」
他瞧着白深深再看看病房門口,「你是詹總的妻子,既然你擔心他,那就自己主動去關心詹總好了,我想詹總應該會很開心的。而且,讓你來也是詹總的意思。」
他無奈的聳着肩膀,「我想他應該很想看到你。」
「……」她覺得高湛肯定是在跟她開玩笑的,他叫自己過來?但是說完之後高湛便為她推開門,她只能夠硬着頭皮進去。
她一手拽着包包低頭往裏面走,豪華病房外面是客廳,還有廚房,一切東西都是應有盡有的。她看到了一邊的臥室門,隨後走過去,推開門便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他此時躺在病床上,一手搭在額頭上方,閉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他薄薄的唇瓣很是蒼白,失去了血色那樣的滄桑無力,他柔軟的黑髮貼在頭上,看起來那樣的虛弱,她從來沒見過這樣虛弱的他……
不過,即便如此,他渾身上下也帶着攝人的氣息,讓人也根本無法忽視。他穿着黑色的睡衣,和他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她慢慢的走進來,他聽到了腳步聲之後,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微微的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白深深躲避着他的視線,手緊緊的搓着她的衣服尾巴。
「你找我來這裏做什麼?」她的聲音很淡,很冷,想到他那天做的事情,她偏頭不去看他。「詹少秋,你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
她的語氣里濃濃的都是不耐煩,好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似的。
「你和我說話就是這個語氣?」
「那你想我什麼語氣?」她豎着眉頭便說了,「別以為你對我那樣就可以改變什麼!詹少秋,我恨死你了!你最好是趕緊和我離婚!否則,我就讓你頭頂上長草!」
她鼓着腮幫子,豎着柳葉眉一張小臉上全是不滿。
「長草?你倒是可以試試,哪個男的不要命了,敢來勾搭我女人?」他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威脅的語氣卻是十足十,看到她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樣子便說,「我現在住院了,難道你不應該來照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4.04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