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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江卿手下是丁寧浮腫不堪的腿,玉江卿知道,丁寧現在每天都是全身乏力,有的時候就連端水杯的力氣都沒有。
醫生說這是正常的,一直不運動,一直躺着肯定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為了孩子,他們也沒有辦法。
「你要走了?」丁寧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不是他有事要忙,怎麼可能提出這個想法。
玉江卿嗤笑出聲,一邊為她捏着腿一邊看向了丁寧,「我這會兒是不是應該開心,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你這是不捨得我走了?」
丁寧甩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玉江卿為她捏過腿之後伸手蓋好被子,然後拉過她的手臂,與她十指相扣,右手在她手臂上輕輕捏着。
「我走哪去?你一直這麼躺着,你不難受嗎?」玉江卿垂着眼眸,提出那個建議,只是因為心疼她而已。
丁寧有些懷疑,她當初答應師長讓玉江卿留下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這幾個月,他決口不提部隊的事情,所有人來找他,結果都是避而不見,或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找到她這裏來是最有效的辦法,但是也是最冒險的辦法,在黑子被打過一次之後,真的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師長給他放長假,他卻好像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似的。
玉江卿真的可以完全放下,這一點丁寧是不相信的。
「我看到軍事新聞了,春季軍演全線開啟,十大軍區十二個旅同時軍演。」丁寧開口說道。
玉江卿沒抬頭,繼續為她捏手臂,「還有心情看新聞,看來是難受的輕了。」
丁寧:「……」
不知道是他太會偽裝,還是因為他垂着眼眸自己看不真切,丁寧竟然一時間聽不出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過半個月,我們剖吧,你繼續這麼躺着,身體都要退化了。」玉江卿說着,抬頭看向了丁寧,「別想那麼多,我就是個廢人,我也能養得起你們母女。」
丁寧心裏不是滋味兒,看着玉江卿放開她的手起身拿了水壺出去打水。
如果一開始她還有排斥,還會覺得玉江卿最多在忍耐兩個月,可是兩個月過去了,第二個兩個月也要過去了,她臉色難看,他忍着,她脾氣不好,他忍着。
不管自己怎麼罵,怎麼冷,他都能好脾氣的受着。
以至於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了。
烈女怕郎纏,這句話想來也是有道理的。
丁寧自嘲一下,因為身上的難受,也就不去多想了。
玉江卿出去,在水房打水的時候蹙了眉頭,「出來。」
玉江卿說完,門口一直躲着的黑子才小心翼翼的從門後出來,只是扒着門不敢進去。
玉江卿打完水,冷笑出聲,「畏畏縮縮,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黑子鑑於上次差點被揍死,當然不敢靠近了,可是這次,他也是被趕上架的鴨子啊。
「我們和j市軍區對上了。」黑子開門見山直接開口說道,這裏面的意思也不用他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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