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之國的邊境,有一座不算高的山,也就比周圍的地面拔高了七八百米而已。它在山腰的地形有些奇特,向內凹下去一大塊,看上去有點像被什麼咬出了一塊不規則的缺口。也就是在這個缺口裏面,數百山賊把這裏當成了老巢,周圍依靠山體建築起防禦圍牆,形成一個不小的寨子。
說到他們的首領,名叫齊田安同的木葉叛忍來,最先應該注意的就是他瞎掉的一隻眼睛,是他給人第一印象最深刻的地方。身為一個木葉曾經的上忍強者,他也是當年木葉有名的平民天才之一,二十多歲成為上忍就是證明。之後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成了叛忍,在木葉暗部的追擊中瞎了一隻眼,銷聲匿跡了好多年。
現在,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當上了這個山賊寨子的首領,並且短時間內讓山賊的人數增加了一半還多。
說實在的,他已經在木葉的情報系統中消失了很久,如果不忽然冒出來的話大概木葉暗部也不會單獨去理會這樣一個叛忍,他說不定可以一直活下去。但他還是就這樣忽然冒頭,成了一個山賊頭子。打退了一隊上忍帶隊的三人班之後,也沒有什麼立刻逃跑的想法,安穩的在山寨裏面盤踞着。
這很不正常,因此同時行動的除去雨藏所在的小隊,另外還有三個暗部小隊出動。關於這一點,鴉之前沒有進行過說明。
直到一天的趕路之後,天色漸暗時他們到達目的地,才見到了另外三個小隊。四個小隊隊長開始商議策略,把屬下們留在一邊。
靠在一顆樹旁,雨藏望着距離不遠的山賊聚集地,想着不久之後的事情,心緒不寧的不斷摸着手裏的短刀。他旁邊的澤見此出聲搭話道:「怎麼了驟雨?是不是有點緊張?其實也是,你之前只在忍者學校待過,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戰鬥吧?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待會可要小心點,別丟了性命。像我們的話進暗部之前也做過其他的任務,差不多適應了。」
勉強笑了兩聲,雨藏回答道:「我沒事,一定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但願如此吧!」銀魚沒好氣的說道。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周圍除去遠處山寨的火光之外,沒有任何光源。說起來也是奇特,火影世界早已經有電以及燈泡之類的現代產物。但是各國的普通人依然像古代一樣種地為生。這個山賊寨子裏也是點的火把,這種完全不同的現象在雨藏看來有種很特別的違和感。
也沒有等到半夜兩三點再動手的意思,畢竟真正的敵人不過幾個武士以及兩個中忍一個上忍而已,暗部小隊長們完全沒有認為自己有可能失敗的理由。
鴉回到他們這邊,對他們三個說道:「任務都已經分配好了,我們這一隊和另外一隊直接潛進山寨中伺機襲殺目標,另外兩隊負責清除外圍,堵住敵人的逃生路線。那麼,開始行動!」
四人來到寨子的圍牆下面,好幾米高的木樁圍成的圍牆對忍者來說不算什麼問題,爬樹踩水這種東西早已經純熟的不能再純熟了。沒有驚動任何的普通人,四個人已經進入了寨子裏,在一間間簡陋的木屋之間的陰暗中穿行。一路上不時有巡邏的山賊,鬍子拉碴的樣子手裏拿着火把,漫不經心的按照既定的路線慢慢走着。不時嘟囔兩句為什麼自己總是倒霉被分到巡邏崗位上,在房間裏面休息,玩一玩劫掠來的女人多爽這樣的話。
這樣的普通人,就算暗部就站在他身後,他也不可能察覺到。
非常順利的,他們到了寨子最中央的地方,寨子裏最高大相比起其他建築算得上最精美的建築,就是這個位於中央的建築。或許可以稱它為,大廳之類的?因為這個建築可以說四面透風,連門都不存在。裏面有很多桌椅,一群群衣衫邋遢破舊的山賊在一起喝酒吃飯,行酒令的吆喝聲傳出很遠。
這樣一片熱鬧的景象中,唯有一隻獨眼的男人正襟危坐,頭上戴着木葉的護額,不過是劃了一道口子貫穿木葉標誌的那種。他面前還有另外兩個霧忍叛忍,喝的醉醺醺的,一樣在最顯眼的位置戴着劃了一刀的霧忍護額。另外還有幾個帶刀的武士,同樣不停喝着酒,看樣子醉的恐怕都分不清楚方向了。
叛忍們似乎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他們不會摘下護額不用,而是劃上一刀,表明身份。對於他們來說,這像是讓已經沒有了忍村依靠的他們與普通流浪忍者武士們最大的差別,他們是叛忍!
獨眼木葉叛忍齊田安同看着面前的幾個手下,心中一陣冷笑。這些傢伙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上次逃走的那個木葉忍者班的問題到底有多大,估計木葉暗部的人就要來了吧?說不定馬上就要來拿自己的項上人頭了。不過管他的呢,這麼多年早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了,如果屍體能被帶回木葉,或許也算是回到了家鄉。
鴉看到了另外一隊暗部,身體藏在陰暗的角落裏面開始結印。
「火遁!火龍炎彈!」
一個A級的火遁忍術從鴉口中噴出來,一路燃燒着那些山賊的身體,沖向齊田安同。澤早已經確認過,這裏除了暗部的同伴之外只有三個忍者,暗部的大動作或許真的是大驚小怪了。
銀魚也從黑暗中現身,與另外一隻小隊的人一起撲向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山賊們中間。隨着刀光與火光的閃爍,鮮血噴灑之間,終於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開始慘叫着四處奔逃。也有人想要反抗,但是看到這些襲擊者的裝束後,勇氣也瞬間消退。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認得出忍者的裝扮。更不要說,更加有特色的各個村子的暗部了。
放完火遁,鴉已經衝到了齊田安同的面前,手裏的短刀撕裂空氣,與他的苦無碰撞在以前,擦出四濺的火星。醉醺醺的霧忍和武士第一時間就有兩人被火遁吞噬掉了,剩下的人及時反應過來躲開火遁,也有銀魚等人纏住。中了火遁的兩個武士,此時已經沒有了動靜。一切進行的都比較順利,局勢上完全是一邊倒的狀態。霧忍叛忍和武士都醉醺醺的,因為酒精的原因完全不是銀魚等幾個暗部的對手,三下五除二都被斬於刀下。
寨子四周也出現了戰鬥的聲音,起爆符轟隆的鳴叫,還有山賊的哄鬧與慘叫。一時間雨藏只覺得周圍到處都是聲音,嘈雜不堪。他看着銀魚、澤還有其他幾名暗部輕易的幹掉一個個山賊,一時間邁不動腳步。
齊田安同這個時候被鴉還有另外一個暗部小隊長纏上,面對兩個人的圍攻,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他看上去卻沒有任何焦慮之類的情緒,似乎感覺局勢還沒有特別糟糕。這樣的狀況讓鴉和另外一個暗部有些忌憚,難道真的有什麼後手存在麼?
一個紅着眼睛身高足有兩米的山賊手裏提着破舊的砍刀,他剛剛還在自己屋子裏喝酒,不想外面一瞬間就因為敵襲亂作一團。對他來說這個寨子就是一切,之前的他只是個性格懦弱還有些呆傻的被人欺壓的普通農民而已,但是上了山當山賊之後,那些欺負他的幹掉,喜歡的女人搶過來,高高在上的官員給他們上供,小心翼翼的哄他們開心。
這一切,都是忍者大人還有武士大人給的,有人要破壞這一切,他絕不允許!
他看到了呆立着一動不動的雨藏,發泄一樣的大吼一聲,舉刀就砍。對他來說敵人就是敵人,就算是忍者也沒什麼。他們的首領也是忍者,害怕其他的忍者麼?
回頭,看着向自己衝過來的山賊,雨藏感覺到了危險。不行,不能這個樣子了,殺了他才行,殺了他就可以了...不,也不對,這就是個普通人而已,我可以跑啊!對,沒必要非要幹掉他不是麼?他追不上我,我沒必要非要殺了他才行。
如此想着,他準備離開原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閃過,大個子的山賊晃了兩下身體,腦袋直接掉了下來。鮮血噴了雨藏一身,砍刀也直接掉在地上。
「你到底在幹什麼!還需要我來幫你!之前你是怎麼說的?不會拖後腿?你現在在幹什麼?」銀魚甩了甩刀上的血,雖然救了雨藏嘴裏卻毫不留情的嘲諷着:「下一個你自己來,我可不會再幫你了,鴉大人看着呢,還有其他暗部小隊成員,你別丟我們這一隊的臉好不好?」
感覺到身上沾染的血,雨藏忽然冷靜下來,身邊銀魚的聲音原本好似遠在天邊,現在也清晰了很多。
我在幹什麼?居然想要逃避?我之前所做的難道就因為殺人這一件事情而全部廢掉了麼?他們都是山賊,那個沒有殺過人,搶過別人的財產生命?都是該殺的人!所以,沒什麼好猶豫的,殺了也就是殺了!
想到這裏,雨藏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手裏的短刀猛的一擲,貫穿了十多米外一個想要逃跑的山賊後背。而後手指微動,一根細線將短刀扯回來,又插進另外一個山賊身體裏。
這種感覺,像是在砍平時練習的木樁一般。他們都不是人,殺了沒關係的。就當是在砍木樁而已,這沒什麼的,很簡單,只需要普通的揮動手裏的刀就可以了。
很簡單的。
當雨藏終於開始能夠動手的時候,齊田安同這個木葉叛忍已經被砍下了腦袋。這個面目猙獰的傢伙,不論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故事,也已經隨着他的死亡而消散。把他的腦袋用儲物捲軸封印起來,回到村子把他的大腦交給情報班,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在兩個暗部上忍的圍攻下,堅持了許久這個齊田安同也的實力算是十分不錯的了。
總的來說這次任務多少有點小題大做了,情報部門本以為這個叛忍會有什麼隱藏的勢力存在,所以用山賊人數比較多為理由弄出了四個小隊暗部的手筆,現在看來這個傢伙似乎也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敢跑出來蹦噠的人,僅此而已。
慘叫聲漸漸消失,火光在一片木頭建成的建築里肆虐着。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久久不散,訴說着這個地方剛剛逝去了多少生命。
此時的雨藏,沉默的擦拭手裏的短刀,聽着鴉跟另外幾個小隊長的對話。任務已經完成,所有的暗部都聚集到了這裏,簡單的互相說了幾句話之後,小隊長各自帶着自己的隊員離去。
鴉看了一眼雨藏等三個人,只說了一句:「我們現在返回木葉,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後天再集合,到時候會有新的任務給我們。」
一行四人消失在這個地方,只留下越來越劇烈的火焰吞噬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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