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輕狂說完站起身來道:「這蛇皮刀槍不入,這麼大條蛇,正好給你們每人做一件蟒皮背心,哈,這蛇肉也是大補,老頭子可要達巴享點口服了,蛇肉熬成湯,對你師父他們也有好處。
還有這蛇筋,還能治好大可,哎呀,這次真是賺大了。」
接着又想起一事,問道:「那聚魂草可還安好吧?」
張傲秋從懷裏掏出聚魂草,給慕容輕狂看了看道:「師父,你看,好着了。」
慕容輕狂眉開眼笑道:「好好,你可收好。現在你先將蛇皮扒下來,這東西還只有你那刀芒搞的動,對了,你可要小心些,不要有所損害,不然可虧大了。」
張傲秋興致勃勃地點點頭,一通忙活,將蛇皮扒下收好。
剩下的蛇肉乾脆一刀兩斷,爺倆一人一段,雖然這蟒蛇也有千金重,但對於他們來說,一人五百斤還不在話下。
慕容輕狂跟張傲秋脫下外衣,撕成布條,將蛇肉包住,不然在路上讓人看見,光這麼長的蛇身就夠駭人了。
只是這蛇身太長,兩人脫的只剩內衣,才將蛇身勉強裹住。
兩人忙完,相視一笑,背着蛇肉打道回府去也。
鷹嘴峰。
歐陽尊者鐵青着臉看着周圍一切,後面站着一排人,大氣都不敢出。
斷無殤寒聲問道:「現在情況怎樣?」
後面一個青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宗主,自昨日屬下例行巡查發現情況,立即飛鴿傳書,在此期間,屬下對鷹嘴峰方圓二十里進行了徹查,發現如下情況。
第一:山門前有大量山鼠屍體,均是觸動機關後,被弩箭射殺。
第二:山下周圍發現十隻信鴿屍體,這些信鴿屍體散落在四周,顯然是鷹嘴峰的人發現有敵襲後一次性放出的,但這些信鴿都被射殺。
從信鴿屍體上留下的箭矢來看,應該是強弓所用的箭,不過僅從箭上,看不出是何人所為。
第三:外圍暗樁均死於咽喉中刀,從刀痕上看,應該短刀或匕首之類。
第四:鷹嘴峰內黃山三兄弟及其他人,死狀表情顯示極其痛苦,身上除黃山老二被斷一臂外,沒有發現其他傷痕。
而清點人數發現,這裏屍首少了十人。」
「少了十人?」
青衣人回道:「不錯,至少在這方圓二十里位置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歐陽尊者背着雙手,定定地看着地上屍體,半響過後,才緩緩道:「加大人手,一定要查出是誰人所為。」
青衣人拱手道:「是。」
斷無殤道:「不見的十人都是什麼人?」
青衣人回道:「都是長期鎮守鷹嘴峰的人,統一歸黃山三兄弟管轄。
這十人中,有三人家屬在我們手上,剩下七人則是獨身。」
斷無殤道:「將其中三人家屬嚴加看管,在事情沒有徹底調查清楚前,先不要動他們,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青衣人回道:「是,屬下這就安排。」
斷無殤「嗯」了一聲,擺擺手道:「你們先到外邊等候。」
後面一排人齊聲應道:「是。」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斷無殤忍不住問道:「師兄,這件事,你怎麼看?」
歐陽尊者抬起頭,抖了抖長袍,冷笑一聲道:「恐怕呂承豪他們的嘴鬆動了。」
斷無殤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道:「師兄,你的意思是這是城主府所為?」
歐陽尊者轉身看着斷無殤道:「也許不全是他們,但他們肯定參與其中,看來我們對城主府還是大意了。」
斷無殤低頭想了一會道:「若呂承豪他們真的松嘴,那我們很多秘密就會泄露出去,師兄……。」
歐陽尊者滿不在乎地笑道:「泄露就泄露吧,我們做的這些事遲早會被世人知道。況且,現在還是猜測,還是往好處看,但要做最壞的打算。」
斷無殤點點頭道:「呂承豪他們知道的線,全部斷掉,雖然我們做的事遲早會被別人知道,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還是知道的越晚越好。」
歐陽尊者嘆了口氣道:「這鷹嘴峰關押的人,都是當年一些門派中響噹噹的人物,如果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們所為,那我們就要面對太多敵人了,還是早做準備吧。」
斷無殤道:「這鷹嘴峰上也沒寫我們的名號,即使他們知道了,沒有真憑實據,我們大可來個矢口否認,先拖一段時間再說。」
歐陽尊者無奈地說道:「也只能如此了。但為兄真想不明白,這些山鼠到底是怎麼回事?」
斷無殤接口道:「我也是感到奇怪,外面弩箭射殺這麼多山鼠,難道這些畜舍不怕死了?
更奇怪的是它們為什麼突然要攻擊門口那些繩索?」
歐陽尊者道:「山鼠絕不會這樣大範圍聚集,更不會不顧生死地去咬那些繩索,這不合常理。」
斷無殤驚異道:「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歐陽尊者緩緩點了點頭,半響後,雙眼殺機一閃,寒聲道:「找到這個背後操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頓了頓接着道:「為兄總有種感覺,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這個背後操縱者有關。這人一日不除,就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
接着又問道:「臨花城有什麼消息沒有?」
斷無殤還沒從剛才的話中緩過神來,聞言一愣,想了會才道:「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逆隱的人做事,應該萬無一失。」
歐陽尊者搖搖頭道:「唉,難說。從現在開始,密切監控臨花城一舉一動,有任何消息,不論大小,第一時間報於我知道。」
斷無殤低頭應了一聲:「是。」
慕容輕狂跟張傲秋將兩段蛇身搬回大宅,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在慕容輕狂的丹房內,老爺子親自操刀,先是取出蛇膽,用藥酒泡好,接着抽出蛇筋,放在另外一個藥罐里,最後將蛇肉剁成一塊一塊碎肉,連蛇腦髓也不放過,對外謊稱就是在山野間採買的。
蛇肉及腦髓交給陶管家去安排,慕容輕狂關上丹房大門,一個人開始就蛇膽及蛇筋配藥。
還有那株聚魂草,慕容輕狂在丹房一處陰暗角落裏,小心栽下,心裏暗自決定,不管什麼事,這丹爐必須馬上開始煉丹。
因為這聚魂草必須吸收各種藥力才能生長,如果丹爐不開,連個藥味都沒有,更不要說藥力了。
而張傲秋則被紫陌幾人拉了過去,非要他說說這一路的經過。
張傲秋咳嗽一聲,眉飛色舞地將經過說了一遍,當說道喝那蛇血的時候,更是口沫橫飛,連是怎樣抬起蛇頭,怎樣喝第一口蛇血,那蛇血是什麼味道都說的詳詳細細,把個紫陌撩撥得抓耳撓腮。
紫陌一臉不滿道:「哼,師父就是偏心,不帶我去,要是我去了,哼。」
到後來知道那條蟒蛇差點讓慕容輕狂載個大跟頭,才怏怏地不再說什麼。
當天晚上眾人熱熱鬧鬧地享受了一頓蛇肉大餐,連一向足不出戶的韓青瑤也帶着孩子過來。
這幾天除了木靈他們體內的天魔大法毒沒有徹底解決外,其他的都還算順利,大傢伙也是高興,均是興高采烈。
用完餐後,張傲秋跟慕容輕狂幾人坐在一起說話。
張傲秋掏出韓青瑤給他的地圖,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這段時間一件事接一件事,張傲秋還沒來得及將這事說出來。
慕容輕狂接過地圖看了看,喜道:「你們兩個,真是時時有驚喜啊,有了這東西,以後就好辦了,等這邊空閒下來後,帶着那韓青瑤一起過去將賬簿取出來。」
紫陌搖搖頭道:「現在一教二宗的人正在大肆搜捕她,我們將她帶在身邊,雖然可以保她安全,但若是讓他們有所發覺,那我們也就暴露了,我認為還是我們將具體地方問清楚後,我們自己去取。」
雪心玄點點頭道:「阿陌說的有道理。這樣我們就在暗,有心算無心,把握更大些。」
慕容輕狂「嗯」了一聲道:「這樣也好,阿陌還會易容,等大可服下蛇筋功力恢復後,你們幾個一起去吧。」
紫陌聞言一喜,眉開眼笑道:「師父英明。」
阿漓在旁道:「一天不出去就皮癢,真是的。」
紫陌呵呵傻笑兩聲道:「這你就不懂了,不能什麼事都讓師父跟秋哥去做吧,我這不是分擔子麼?」
阿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慕容輕狂道:「阿漓,你等會讓陶管家將剩下蛇肉慢火熬六人分量,明天一早給阿秋師父他們送過去,這蛇是四五百年的毒物,雖然不能解他們體內的天魔大法的毒,但也有一定抑制作用。」
阿漓是張傲秋代師收的徒弟,木靈身子現在虛弱,也就沒有去見他,現在聽到能替師父做點事,當即高興應道:「嗯,這蛇湯我親自來熬。」
第二天一早,張傲秋幾人帶着一大罐慢火熬製了一夜的蛇湯到城主府,給木靈幾個一人分了一碗。
現在木靈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只是人還有點虛弱罷了。
張傲秋端着蛇湯坐在木靈床頭,木靈嗅了嗅道:「阿秋,這是什麼湯,怎麼這麼香?」
慕容輕狂在後面道:「這可是好東西,是你徒兒費勁心思才得到的,對你大有好處,快趁熱喝了吧。」
木靈這才注意到後面幾人,撐着身子道:「這位老爺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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