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連城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湊過來道:「姐夫,你的意思是……?」
張傲秋拍了拍他肩膀道:「以前怎麼受得氣,這次就怎麼討回來,這次讓你去,就不是準備去談判的,而就是去當大爺的。」
花連城聽了,眼睛立即發起光來,先是一臉崇拜地看了張傲秋一下,嘴巴張了張,又忍了回去,「呃」了一聲道:「姐夫,這個……,你說的當大爺,應該怎麼個當法?」
張傲秋一聽,就知道這傢伙肚裏打着什麼算盤,這小子是想讓自己當着花倩笑的面說出個道道來,要是以後他把事情辦嚴重了,那自己就是擋箭牌了。
不過從花倩笑白向花連城的眼神,就知道這美人兒也是聽明白了,當即呵呵一笑道:「連城,既然是我吩咐你乾的,就不要有什麼顧及,這會大爺該怎麼當,你明白了?」
花連城聽了,立即喜笑顏開地一連點頭,張傲秋見了卻是警告道:「不過若是你當大爺當得被別人揍了,那你回來後我就再揍你一遍,不過要是你把別人揍了,嘿嘿。」
花倩笑一聽,不由眉頭深皺,擔憂地看了張傲秋一眼,不過花連城卻不管這些,胸脯拍得啪啪響,大聲道:「姐夫,絕不給你丟臉。」
說完起身就要出門,張傲秋在後面卻一把拉住道:「等會,你出發的時候,將阿陌跟老鐵也帶上。」
花連城一聽,右拳狠狠砸在左掌上,大聲應了一聲道:「好咧。」
紫陌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自己親愛的姐夫明明知道,還讓自己叫上他,那豈不是就是讓自己放開手腳幹麼?
而且紫陌跟鐵大可,那在姐夫心裏,地位跟自己阿姐她們差不多重,要是這兩個有什麼事,嘿嘿,估計還不真用麻煩死域人出手了。
一想到這裏,花連城心頭就一陣陣舒暢,忍不住揚天哈哈大笑,你們那些龜兒子,以前欺負老子,現在你們都給老子等着。
等花連城離開後,花倩笑臉上憂色更重,抬頭看了張傲秋一眼道:「連城早前因為這事憋了一肚子火,現在你這樣縱容他去,只怕……。」
張傲秋聽了,心頭暗嘆一聲,花倩笑雖然是一個出色的城主,但心太善良,還是不夠狠,最多也就是當個城主,連個梟雄都算不上。
但一個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就很了不起了。
想到這裏,張傲秋緩步走過去,挨着花倩笑坐下,右手摟着她*,柔聲道:「你在擔心什麼?」
花倩笑將頭靠在張傲秋肩膀上,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若是為了我自己,說什麼我也不會去遷就他們,但現在涉及的眾多無辜老百姓,死域人大軍壓境,不日就會渡過離水,現在要的不是意氣之爭,而是要精誠團結,一致對外了。」
張傲秋聽了,點了點頭道:「倩笑,你說的很對。不過我卻問你一句,你想要精誠團結,其他人會這樣想麼?」
花倩笑聞言抬起頭來,皺眉看了張傲秋一眼,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張傲秋見了,左手抬起,輕輕拂過花倩笑臉頰,跟着道:「武月城以前獨抗外族,連城幾次前往求援,都被拒絕,在他們心裏,已經給武月城一個定位,就是猶如乞丐,在他們這樣的心理下,若我們再委曲求全,他們只會更加得寸進尺,提出更多無理的要求,那時候你是拒絕還是答應了?」
花倩笑聽完,張嘴道:「我……。」
張傲秋靜靜地望着她,等她把話說完,可是花倩笑「我」了半天,最後還是一聲嘆息,低頭不語。
張傲秋跟着道:「既然你無語反對,那我剛才所說的至少有一定的可能性,那既然這樣,若我們反過來,讓連城在那裏牛氣沖天地大鬧一場,他們當時可能很生氣,但事後一定都會想,武月城到底有什麼底氣,居然敢如此囂張的得罪天下大部分城主?
我們三場大捷,他們離河慘敗,這都是鐵一樣的事實,其他身處內陸的城主,自然會有比較,這個比較就是,一旦戰爭開始,到底要站在哪一邊,你也是帶兵的人,應該知道,一支軍隊,若是出現上令不從,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以其等着以後被別人擒住手腕,不如現在就將他們剃掉,這就是長痛不如短痛。」
花倩笑聽完,細想了一會,最後才緩緩點了點頭,跟着卻又嘆息一聲道:「可那些守城的軍士……。」
張傲秋聽了,一把打斷道:「你若可憐他們,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死域人渡過離河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攻打龍華城。」
花倩笑一聽,斷然否決道:「不行,現在的軍力根本應付不了如此大規模的攻城戰。」
說完轉頭看向張傲秋,卻見後者正一臉玩味地望着她,當即心頭一陣明悟,將頭埋進張傲秋懷裏,不再言語。
張傲秋撫摸着她滿頭的秀髮,跟着道:「一旦戰爭開始,前期必然是很殘酷的,不過你不要擔心,要不了多久局勢就會翻轉,因為這其中有一個最大的制約因數,那就是死域人兵力不足。
他們走海路到龍華城,十萬大軍能留下六七萬已經是很不錯了,同樣還有物資,像這樣的戰爭消耗,任誰都受不了,所以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牢牢守住武月城,因為一旦武月城破,死域人沒有離河阻攔,就可以直入中原,那時候半壁江山就指日可待了。」
花倩笑直起身子「嗯」了一聲,張傲秋見她依舊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將其一把抱過來,先是親了親花倩笑吹彈可破的臉頰,然後道:「其他的你不要操心,你就當不知道好了。」
花倩笑身子在張傲秋懷裏扭動了兩下,此時她只感覺內心深處一陣疲憊,眼睛一閉,偎依在懷裏居然睡着了。
三日後,天下三十六城時隔多年後再一次重聚在一起。
不過這次重聚,場上的氣氛卻是異常凝重。
會議地點選在一個山莊內,三十六家圍着一個大桌坐下,其他的隨從則分坐在後面。
由於這次是召開關於對付死域人的大會,所以包括雲歷都是親自趕了過來。
見到紫陌跟鐵大可,自然是一番敘舊,好一陣後,會場上才安靜下來。
因為是圓桌,倒還真分不出個主次來,花連城本想在這上面一來就挑刺的,不過最後還是忍了口氣,在伺女的帶領下,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而恰好坐在花連城對面的,就是天水、余桂、墨淵、涼宮以及石化這沿着離河的五大重城城主。
同時這五個城主,也都是花連城當年曾經去搬過救兵,結果被嬉笑一通,鎩羽而歸的五人。
這次再見,對花連城來說,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坐下就挑釁地看着對面五人,臉色陰沉,一臉冷笑。
這五人就是上次離河大敗的五家聯軍主事人,只是那場大敗,讓他們幾個不僅損失慘重,而且在天下人面前顏面盡失。
而且那場大敗,敗得實在太過慘烈,在他們五人心中已經落下了巨大的陰影,現在死域人又加大兵力集結,不日就會渡過離水,為了保住自己祖業,迫不得已下,才低聲下氣地組織召開這個大會。
本來就心情不爽,現在又被花連城這樣像看賊似的看着,心頭更是怒火中燒,但礙於大局,又只好忍着,不過雙方也是跟鬥雞似的,目光在空中就能撞出火花來。
其他城城主也看出了其中端倪,都坐得離桌子遠遠的,只有雲歷跟秦懿童坐在了花連城旁邊。
花連城對雲歷跟秦懿童拱了拱手,笑着攀談了幾句。
閒聊完畢後,場上安靜下來,對面天水城城主開口道:「今日召集天下三十六城城主過來,是想跟大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連城懶洋洋地打斷,不屑道:「一群敗軍之將,有什麼資格召集天下三十六城城主?」
涼宮城城主在旁卻是陰陰一笑道:「我們沒有資格,難道就你武月城就有資格麼?」
花連城一聽這話,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先是對其他人行了四方禮,然後道:「我武月城有沒有這個資格先兩說,但武月城憑藉一城之力,在其他各位城主的鼎力支援下,獨抗死域人這麼多年,而且今年接連三場大捷,打得死域人再不敢在武月城登陸,而選擇龍華城。
你們幾個,躲在後面看了這麼多年戲,這次五家聯軍攻打龍華城,還他媽是偷襲,還是半夜偷襲,居然被人家幹得屍漂百里,據說連離河的水都被鮮血染紅了,五萬大軍就被你們幾個白痴給葬送了,你他媽還好意思問老子有沒有資格?怎麼,打不贏死域人,就厚着臉皮來求人了?」
對面五人聽完氣得臉色煞白,花連城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着這麼多人面再一次用這事打臉,當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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