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局長,楊隊長,兩位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間。」顧獨站起來道,
「去吧,顧先生對這裏應該很熟吧。」賀沖笑着回道,顯然對剛才顧獨和女服務生的關係有所誤解。
「賀局長想多了,這我還真是第一次來。」顧獨回道。
說完,顧獨徑直走出了牡丹廳,在小蘭和另一個女服務生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步向着走廊另一端的洗手間走去。
邊走邊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想了想,臉色變換。手機又關上,放進兜里。
沿途路過之前兩間開着門的房間,人應該已經走了一些。
走出洗手間,在鏡子前洗了洗手。
「哈哈,剛才趙佳人臉色可真是難看。」
「哎,換誰肯定都難看啊,人家一個堂堂的一線藝人中的佼佼者,去給一個新晉一線做配角,換誰都不舒服。」
「也是,剛才導演說話也確實有些難聽。」
兩個女聲傳進顧獨的耳中,眼角微瞥,兩個女人從另一側的女洗手間走出,看到竟然有人,便不再出聲,手也沒有洗,便直接走了出去。
「哎,娜娜,跟你說不要亂說,這要是傳到趙佳人耳朵里,咱倆就完了。」
「沒事,沒事,怎麼會傳到趙佳人那,她都走了快半小時了。」
「娜娜,你覺得剛才那個男的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不會看上他了吧?連正臉都沒看見,你就看上他了?」
「什麼啊,我是說你不覺得他有些眼熟嗎?」
「傻瓜,你看誰的後腦勺不是一樣的?」
「哦...」
......
「趙佳人?」顧獨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又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話說最近貌似這位當初《華夏好音樂》的趙老師混的着實有些慘啊,簡直成了圈裏的反面教材了。
不過,這兩個看着像是小演員的女人還真是膽子不小,竟然敢私下裏討論一線藝人,雖然趙佳人最近境況不怎麼好,但真要揉捏兩個二三線的藝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正當顧獨準備走開的時候,另一側的女洗手間又走出來一人,
「趙...趙老師。」顧獨抬起的腳步又一次落下,頓時瞪大眼睛道。
來人正是剛才兩女口中調笑的趙佳人,也是顧獨當初參加《華夏好音樂》的四位評委之一。
趙佳人氣質外形比較特別,少年得志,卻在一片飄紅之中,驟然跌入深谷,經歷了人情冷暖,整個人顯得溫婉中帶有進取。
對於洗手間外竟然還有人,趙佳人也是吃了一驚,待看到是顧獨,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神色有些複雜,苦笑、驚訝、欣慰皆有。
「顧獨啊,好久不見。」趙佳人調整了一下心情,對顧獨說道。
「嗯,好久不見。」顧獨點了點頭道。
確實很久沒見了,從《華夏好音樂》結束之後,除了潘鐵、顏龍等幾人外,其他人顧獨都沒在聯繫。
「剛才,你?」顧獨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趙佳人點了點頭,「都聽到了,那兩人都是劇組裏的新人。」
趙佳人說的很平靜,顧獨聽的很驚詫,記得上次《華夏好音樂》的時候,在台上面對顏龍的調侃,趙佳人還會顯得有些羞澀,現在倒是成熟了很多。
「你打算怎麼辦?」文娛圈的等級制度森嚴,顧獨不知道趙佳人會採取什麼樣的辦法懲處那兩個多嘴的新人。
「如果你是指那兩個新人的話就算了,我還沒這麼無聊,如果放在兩年前還差不多,這兩年來如果背地裏說我兩句的我就毀人前途,可能現在整個娛樂圈都是我的敵人了。」趙佳人自嘲道。
「那你倒是看得開。」顧獨有些佩服的道,有時候,人的一輩子就是活在別人眼裏的,活在別人評價里的,換做旁人,顧獨覺得很難再比趙佳人做的更好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趙佳人疑惑道,若是來吃飯,下面三樓應該就夠了,最近沒聽說顧獨有參加什麼大型活動啊。
「朋友請吃飯,」顧獨有些無奈道,牡丹廳很大,顧獨也不知道賀沖因為什麼心理把地點定在了這裏。
「那你這位朋友挺看重你的啊。」趙佳人笑道,「最近怎麼樣?是不是風光正盛,意氣風發?」
「哪有,累倒是夠累,意氣風發卻是沒有。」顧獨搖頭道,
「顧大才子什麼時候幫我寫首歌?現在圈裏顧大才子的歌可是萬金難求啊,直接一躍成了國內頂級的作詞家。」趙佳人笑道,打趣的意味更多。
顧獨沉吟了一下,「歌倒是暫時不準備出了,影視劇倒是有一部。」
「影視?」本來神色淡定的趙佳人頓時瞪大眼睛,「你是說你打算跨界?」
「嗯哼。」顧獨不置可否,但也是表示默認。
「你...你知道跨界失敗的後果嗎?」趙佳人語速有些不穩,
「吶,」顧獨嘴唇瞥向鏡子,
趙佳人順着顧獨指的方向看去,之間鏡子中的那個方向正是自己。
「你...」趙佳人雙眸噴火,旋即壓下去。
顧獨看的嘖嘖稱奇,這份功夫每個幾年很難練的出來,看來兩年多的谷底生活,對趙佳人也不是沒有好處。
趙佳人看着對面的顧獨,本來有些故友重逢的喜悅都被這傢伙的取笑衝散,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華夏好音樂》上,顧獨和顏龍將她說的下不了台時的難堪。
「顧先生,我還有事,再見。」越看顧獨越覺面目可憎,趙佳人頓時打算告辭,兩年多來,對那些冷眼看她的人,她的做法就是無視。還以為是老朋友,沒想到...
說完,不等顧獨回話,便轉身打算離去,走了兩步,腳步頓了一下,又轉身道,「跨界不是說說而已,最好三思後行,如果你真的決定了要跨界,就找有經驗的前輩諮詢,這能讓你少走很多彎路。」
跨前兩步,從隨身帶着的包里掏出一張明信片,塞到顧獨手裏,便直接轉身走了,好似不想和顧獨多說。
顧獨愣愣的看着手裏的明信片,不是承受能力強嗎?就這麼個強法?還是敏感過頭了?
還有,這跨界經驗豐富的前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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