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善說:「想要知道,只有用計,你回到金奧那裏,就能明白了。」
「我怎麼回去?他讓我來殺你!」郝三說。
「我死就行了。」
「什麼?」
「我打算詐死,但你不能透露出一點信息給金奧,那個人雖然為人不好,但腦子好使得很。」劉善囑咐道。
「你打算怎麼詐死?也玩消失嗎?」
「冰凍。」劉善說着,從自己的抽屜里,掏出了一把槍,看起來像一條小海豚彎着身子。
「這是什麼?」郝三問。
「這是冰凍槍,可以調節冰凍的時間。」劉善突然轉身對士兵說:「叫韓陽、畢信來我的辦公室。」士兵出去了。
不一會,兩個士兵就來了,「長官!」兩個人敬禮,劉善還禮。從衣服上看,這兩個人應該也是軍官,但沒有劉善的官銜大。
「畢信,我要詐死,你來操作。」劉善把槍交給了畢信。「韓陽,你要和郝三去執行臥底任務,別透露自己真名。」
韓陽突然對郝三說:「你就是郝三吧,我是韓陽,很高興見到你。」
郝三說:「你好。」
「我們出去說吧,他們要計劃一番,不方便人多。而我也要和你商量一下暗號之類的事。」
郝三同韓陽一起出去了。
「不是他來同我們並肩作戰的嗎,怎麼會派他去臥底?」畢信問劉善。
「事情已經亂了,金奧能劫持eva的傳送,把任務變成找他。」劉善嚴肅地說。
「他居然能有那麼高的級別?能拿到eva的控制權的應該不多呀!」
「但他確實有這能力,郝三就時今天上午的那個狙擊手。真幸運沒找到他,要是他死了,真就輪到我們死了。」
「你是說,金奧讓他把我們當成任務,然後,只要我們殺了郝三,郝三就會和我們為敵?」
「是的,郝三這把沒被咱的坦克給輾了,真是萬幸,我們的萬幸。他不會真死,再殺回來時也許就有本事殺了我,那時,才恐怖。」
「可你裝死,那恐怖還是會有的吧?」畢信問。
「是的,我裝死,也得裝得像,你要……」劉善湊到畢信的耳邊,小聲說着,畢信不聽的點頭。「明白了嗎?」
「是!保證完成任務!」畢信敬了個禮,就出去了。
韓陽和郝三就像是吃飽了飯,在公園散步的老人,走的很慢,嘴裏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
畢信趕上他們兩個,說:「郝三,韓陽,我來跟你們說一下行動計劃。」
畢信說着,掏出了一張地圖,與郝三裝的那張任務地圖一樣。但這張地圖上面,標註了自己的營地。是一個圓圈,在遠處,是那個叉。
郝三說,這和我的那張很像,韓陽告訴他,那就是他們基地傳給eva的,但沒標出基地的位置。
畢信說:「郝三,劉善長官說要你告訴金奧,是你用手槍殺了他。」
「這怎麼解釋得通?我來了就被俘虜了,怎麼能用手槍殺他?」
「你可以說……」畢信停頓了一下,問:「你有什麼特技麼?」
「關於什麼的特技?」郝三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特技。
「比如狙擊呀,」畢信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深意,因為他知道郝三是沒有狙擊技能的,要不然劉善就已經死了,「刺殺呀什麼的,就是你與我們不同的技能。」
「我不會死。」郝三回答。
「這……」畢信一時語塞,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郝三是不會死的,「還有別的嗎?」
「嗯……」郝三想到了上一關自己會八神的招,但現在自己已經選了狙擊手公爵,「我理論上來說,是會狙擊的。」
畢信聽了後,沉默了一會,說:「那,你就說……」沒等他說完,韓陽說就打斷他的話。
「等一下,我覺得可以用這個辦法,我殺了他。」韓陽一指郝三,「然後他又殺了回來,我投降了,就讓他化妝成士兵的樣子混進了劉長官的辦公室,殺了他個措手不及。」
一陣沉默,畢信終於一抬頭,對韓陽說:「也就這合理點,你去給郝三拿一套軍服,讓他換上。」畢信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在瞄着郝三那撕破的褲子。
郝三往下一看,才知道他看的是什麼,臉噌地紅了。
韓陽帶着郝三去換衣服,畢信回到劉善的辦公室報告剛剛的計劃,劉善點頭道:「行,這方法不錯。」
畢信掏出了剛剛劉善給自己的冰凍槍,瞄準了劉善。
換完衣服的郝三臉上仍紅紅的,一邊的韓陽卻一直說他們在這營地,有時候常常被弄成露這露那的,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畢信來到韓陽他們的屋子,說:「得做得像真的。」說着掏出槍瞄準韓陽的肩就開了一槍。
郝三這一次可見識了什麼叫軍人本色,韓陽在中彈的時候,連眉都沒皺一下,之後立刻把袖子撕下來捆上,也沒取出子彈就包紮上。
韓陽轉過身對郝三說:「就說你又被追兵打死過一次吧。」
這意思就是說,郝三就不用挨這一槍子了。韓陽說走了,就帶着郝三往外走,畢信也跟着。
三人走到營地外,畢信又掏出了槍,郝三驚訝地問:「你這是幹什麼?」
韓陽卻不慌不忙地轉身,背對着畢信,弓起了左腿,就像是人們做運動前屈膝壓腿。畢信蹲了馬步,瞄着韓陽。
郝三感到不可思議,這兩個人一個屈膝弓步,一個四平大馬,這是要變武俠嗎?
槍聲響了,韓陽左腿上出了一道血痕,誰都可以看出來,那是外擦傷。郝三不由地敬佩軍人的精神,果然都是鐵打的漢子。
這回韓陽一瘸一拐地走了,他一回頭,對仍愣在那裏的郝三說:「郝三,走啦,執行任務!」
畢信回到辦公室,劉善正在漸漸冰凍中,臉上已經起了一層白霜了。
郝三開始的時候,對韓陽這麼做尚有心疼,但過了一會,漸漸覺得,打仗負傷是正常的。
兩人走了好久才回到鎮裏,那裏似乎除了塌了一座樓,壓壞了一些設施,死了幾個偽裝的兵,一切都如舊。
郝三認出了一個人,那個在之前給自己金奧的任務地圖的人。郝三走了過去,問:「我是郝三,任務完成了,帶我去找金奧。」
那個人看了郝三一眼,又瞄了半天韓陽,沒有任何動作。
郝三猜到這人在懷疑韓陽,說:「他是自己人,我的任務就是他幫忙完成的。」
那人聽郝三這麼說,才對着郝三說:「你等一會,我去報告一聲。」
那人走到離郝三不遠的一個雜貨店裏,看樣子是在和裏面的人說着什麼。裏面的人轉入後院,不一會就和金奧一起出來。那個去通報的人又和金奧說着什麼,金奧點了點頭,那人就出來了。
郝三與韓陽被告知,金奧同意見他們兩人。然後那人又站在那裏,看來他是放哨的。郝三一肚子惱火,因為他是被「同意」見的人,這金奧好大的譜。
兩個人走向金奧的那家雜貨店,金奧就坐在雜貨屋的一張椅子上,椅子邊有一個小茶几。在茶几的另一邊卻是空的,那把原來的椅子,現在正在金奧的腳下,給他墊在了腳下。他一個人佔了兩把椅子,而且還是這雜貨店面里僅有的兩把。
郝三也不說話,因為他實在不喜歡這麼擺譜的、又沒見有啥能力的人。韓陽卻笑着說:「您是金奧長官吧,我在軍營中就久聞您的大名了。」
「你是誰?」金奧頭也不抬,只是用眼睛瞟了韓陽一眼。
「我是個士兵,打死了郝三一次,再看他又沖了回來,我就認定他是郝三,為了活命,我就投誠了。」韓陽陪着笑說。
「你的衣服,是個軍官啊,怎麼會是個小兵呢,是不是來騙我的?」金奧人雖討厭,卻真的很聰明,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破綻。
「這衣服是一各叫韓陽的長官的,他是我的長官,他被郝三打死了。我和他長得像,就換了他的衣服。」
「於是,你就假裝韓陽,混到劉善的辦公室,殺了他?」金奧這時冷冰冰地盯着他,好像是老虎在草叢中盯着專心吃草的羊。
「不,我是帶着郝三去的,他殺的劉善。」韓陽說。
「郝三,殺了他!」金奧突然下了命令。郝三掏出了槍,金奧卻掏出了自己的槍,說:「用我的槍。」
「金……金長官,為什麼要殺我呀,我可是和郝三一起殺了劉善的人呀!」韓陽緊張起來。
郝三心想:韓陽,不要怪我,我會在你死後,好好折磨這可惡的混蛋,讓你出口惡氣!
「砰!」
「啊!」
郝三的肩上中了一槍,金奧的槍居然是往自己身上打的?
金奧森森地對韓陽說:「你騙我!如果郝三殺了韓陽,你身上應該有他的血跡,怎麼沒看到,只有你自己的傷?」他驕傲地瞥着韓陽,「苦肉計也要看對象,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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