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蕭滄瀾也沒有矯情,微微點下頭就向前一步,對雲莫塵抱了一拳恭敬道:「承蒙君兄的抬舉,滄瀾願第一個上。」
雲莫塵虛空而立點了點頭,一揮手說道:「按照大賽規定依次上,君天辰排在第十,開始吧。」
廣場之上無數人頓時一片譁然,雖然從君天辰表現出的灑脫來看他不在乎排名,但云莫塵這一舉動可謂是明目張胆的打壓。
果然,應默言當場就不幹了,目光陰沉如水的盯着雲莫塵,聲音平淡至極,就好像暴風雨來的前奏那種平靜,道:「雲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目光之中帶着絲絲實質的內氣宛如火焰一般翻騰,可以看的出他是極為暴怒。
「應宗主稍安勿躁」雲莫塵目光宛如深潭一般,道:「老夫說的,就是字面的意思。」
應默言看着雲莫塵一字字道:「大家都混了幾百年了,何必裝出如此虛偽的樣子?」
「應默言!」雲莫塵厲喝道:「老夫敬你年長,你可不要太過分了!」他也是沒辦法了,往年每次擠兌這老傢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即便做的再過分應默言也不像今天這般,今天也不知道這老貨吃什麼藥了,跟個刺蝟一樣,誰惹刺誰,真是奇了個怪了。
「雲宗主,今日過分的是你。」應默言一改沉默寡言,直接像地痞流氓那般擼起來了袖子:「我看都是這些年是老夫給你慣壞了!」
「應匹夫!」雲莫塵見到應默言竟直接擼起袖子,陰沉的臉厲聲道:「你莫要再三逼迫老夫!」其實心中現在也是悔青了腸子,看應匹夫這樣,沒準備真的會不顧及面子上來與自己狠狠打一架,到那時他的一世英名就毀在他的身上了,這傳出去,兩個超級宗主不顧及旁人當眾大打出手...
「放屁!」應默言直接爆口粗了,他直接指着雲莫塵繼續道:「老子忍你幾十年了,我意宗雖說落沒,但還是當年的雄霸一方的青州霸主意宗!想開戰就來試試!」
應默言此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要知道每個超級宗門都是一尊龐然大物,即便八大宗門人數最少的也有數十萬人!還不包括其他所依附的勢力等等。
即便是七個宗門這些年聯手打壓意宗,可終歸也就僅限於小打小鬧,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說真正大規模的交手還真沒有一起過!
超級宗門開戰那豈非兒戲?動不動就是十幾萬的人死亡,有可能還會波及道其他地方,所以即便風華宗極為痛恨意宗,這些年也並沒有真正的撕破臉。
照理說兩方宗主發生口角或者大打出手,直到最後一般都會有一方露出台階,但像應默言今天這般強硬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無數人被應默言嚇的頭皮發麻,目光也有些慌亂,更有的直接開始跑路,開玩笑!這種超級高手真的打起來,離這麼近肯定是會遭到池魚之禍。
雲莫塵更是直接愣住了,雖然凌劍宗的實力位於八大宗門之首,但也僅限與比其他宗門多了幾個頂尖的高手和一些為成長的天才,真的要與八大宗門任何一方拼殺那損失是極為恐怖,即便最後會贏,其實力恐怕也會直線下降出八大宗門。
雙方一時間僵持在場中,雲莫塵目光陰晴不定,而應默言則是分毫不讓的盯着他,整個廣場瞬間都充滿了火藥味。
「哼」一聲冰冷滲骨的冷哼聲在廣場響起,眾人循着聲音看去,只見在其他六個宗主之中,一名身着華貴的女人發出的,她眼神如冰窟般看着應默言冷冷道:「應默言當日的事情,你還欠本宮一個交代!」
「是風華宗主鹿藍月!」
「天哪,風華宗一向跟意宗不對付,看來她是想借着凌劍宗鎮壓意宗咯。」
眾人看着場上情勢有喜又悲,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人活久了生命里就缺少年輕熱血與激動,如今這樣的對持倒是對了不少人的胃口。
「不知道鹿宗主想要一個什麼交代?」對於半路殺出的鹿藍月,應默言面不改色淡淡問道。
鹿藍月一雙鳳眼此時眯成一雙月牙,她那飽滿的胸部輕微的起伏了下,冰冷刺骨的聲音在廣場徐徐傳開,令整個廣場瞬間鴉雀無聲
「殺人償命」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每個人都頭皮發麻,目光悚然的望着場中的幾個大佬,雖說大部分人抱着看熱鬧心裏,可心裏最終都明白就是吵吵嘴,若說真打那頂天也是幾個大佬出手,到時候為了影響他們多半也會有所保留,不至於傷及無辜。
讓他們感到悚然的是鹿藍月這句話!
短短四個字,已經讓在場無數個刀尖舔血的江湖人感到眼前好似出現了血海人頭的感覺。
即便不少亡命之徒,手頭沾染了幾百條人命的兇狠之人,在聽到這句殺意滔天的話,也不禁為之心悸。
究竟是多麼大的血海深仇,才能讓她說出如此令人恐懼的話來,而且還是從一個看似溫文而玉的女人嘴裏說出,令不少人感嘆道,女人狠起來那可真是心如蛇蠍啊...
鹿藍月目光逐漸兇狠起來,胸前大幅度的起伏了下,芊細白皙的手中,一根火紅的長鞭悄然而出,此時她就如同黑夜中的母狼,向敵人露出尖銳的獠牙一般。
所有人目光再次轉移回天空上那穩健的老人身上,若是他針鋒相對,看來這次真的趕緊跑路了...開玩笑了,能說出那種令無數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人頭皮發麻的話,光是說都這樣了,這打起來.....
應默言蒼老的臉上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出現一絲波瀾,他目光不讓分毫的看着鹿藍月道:「鹿宗主,老夫對此事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當年你父親的消失絕不是我意宗動的手腳。」
「胡說八道!」鹿藍月紅顏大怒:「除了你們,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將我父親殺死!」說道這,她美眸中已泛紅,那圓潤的俏鼻此時也有些抽動,即便外表在堅強的女性,面對自己最關心的人難免會出現女兒情長。
「當年的那一晚非常蹊蹺,且不談你父親,單是我意宗一夜之間高手包括當年的宗主大人,盡數離奇的消失,那一年我只有八歲。」
「對此,意宗封山十年,當有了一定自保之力才開啟山門大陣。」應默言神情出現波動,黯淡道:「莫不成,你父親能將我意宗上下高手全數殺光不成!?」說到這裏,應默言有些低落,當年強勢一方的霸主,一夜之間高手盡數消失,留下一山的老幼,要知道,當年意宗的實力即便是大唐王朝也對意宗非常的恭敬。
可以說那是意宗就是一個空殼,毫不客氣的說隨意來一個化氣境的人就可以將他們滿宗殺的片甲不留!而那時作為意宗之主的唯一血脈,年僅八歲的應默言就要扛起整個宗門數十萬的人的擔子,這對他來說是使命也是責任!
即便會將他壓死,可依然也要扛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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