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易又一次遠行,只為報答李蓮風姑娘昔日株洲城內的救命之恩,以及回春堂的陪伴。
只是一路而行,卻不隨他的心意。
蒙易由來性格果敢,義薄雲天,卻不知中原人多詭詐。
當蒙易路過塞外先王皇陵。守陵人多為先王舊妃。
蒙易想繼續行下去,卻被來人擋了路。
來人立即質問:「來者何人,為何私闖皇陵?」
蒙易在馬背上解釋道,「我本欲去往大千國,今日只是偶然路過皇陵,並沒有打擾之意。」
只是他卻不知,他這一新卻是再也走不掉了。
因為玲妃早從他入境開始便已知曉此事,隨即叫人毀了塞外皇陵,只為了引他入境,便可以栽贓陷害。只要再挑起一次塞外和大千國的大戰,她就可以盡收漁翁之利。
只是她還是太小看了蒙易一次次在邊關九死一生的經歷,若是論單打獨鬥,也許他不敵魯莽武夫,叢林高手。可是對於突圍,他卻從未輸過。
蒙易立即帶眾人從四面八方圍剿過來的大千國官兵突出重圍,返回塞外。
他想瞞着此事,只當是一場可笑的夢。
可是塞外國君卻依舊知曉了,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也不想同大千國挑起爭鬥,隨後派人連夜趕製出塞外官兵的服侍,捉成人皆服了啞藥,入了皇陵頂罪。
而易寒的軍隊也立刻趕來,和蒙易的軍隊展開廝殺。
戰爭已經發生,即使是念兒,也是沒有辦法去扭轉戰局的,她只能儘自己最大努力去不讓悲劇重演。回憶始終提醒着她,她不願意醒來,只是又如何能一直活在過去。
念兒勸自己要堅強起來,她要面對眼前的事,不管從前易寒對自己有過多少恩情,亦或是自己有多喜歡他,有多捨不得他,只是此時她必須要救下易寒和蒙易兩人。
她可以不繼續待在易寒身邊,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身陷囹圄,不能看着他死去而不管。畢竟在很久以前,他曾給過她溫柔相伴。
當念兒急匆匆趕回塞外邊界之時,才發現易寒在路中再次與蒙易的軍隊發生爭鬥。屍橫遍野,將士紛紛倒地沒有了氣息。
念兒着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着易寒的屍體,只見一奄奄一息的小卒張着嘴巴斷斷續續的呼救。
念兒立即為他搭脈,發現他脈搏微弱。而他口中銜接不上的話卻讓念兒聽出來大概。
塞外一戰,八皇子一和那體力不支加之人馬稀少,不慎敗下陣來,被塞外大將軍蒙易所俘。身上的傷口愈演愈烈。
念兒當即決定,她要親往塞外,向蒙易要人。
一望無際的荒漠,中間有零星的草原得以餵養這片土地。念兒一路北行,直到塞外國府。這裏沒有中原的富麗堂皇,也沒有大千國的綺麗新異,卻別有一番塞外的壯闊和凜冽。
蒙易在見到念兒的身影時,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怎麼,念兒你可是想通了?要做我的妻子?」
這句話三分真心,七分調侃,或許,他的心裏早已經因為李蓮風的出現而放下了吧?
念兒也沒有跟他繞彎子,而是直言要人。
蒙易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這個在他眼前的小女子,今日為了大千國的八皇子竟會表現得如此剛強。
「念兒,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人在我這裏,又怎麼知道我肯放人?」
念兒搖搖頭,道:「其實我也沒有信心,只是想闖一闖而已。不知道蒙將軍能不能看待昔日我對您的救命恩情放過易寒。」
蒙易定睛看了看她,然後道:「他逃走了。」
「什麼?」念兒立時脫口而出,「你這塞外戒備森嚴,將領彪悍,他怎會出逃?」
蒙易不再重複,只是真誠的望着她。
念兒這才驀然鬆了一口氣,易寒逃走了也好,省的在這塞外受苦。
「我信你。也謝謝你,蒙易。」念兒淡淡道。
念兒知道蒙易不會騙她,因為他沒有理由,也不是軟柔的性子。
蒙易在這時忽然朝她慢慢走近,她的鼻尖抵着他的胸口,他低頭緊緊的凝視她:「丫頭,留在塞外吧,不要再去尋找那個八皇子了,我會護你周全的,讓你少了塵世的奔波勞碌,跟着他,你不會幸福的。」
念兒輕聲道:「對不起,蒙易,我的心在他那裏,我必須要去找到他,我才能完整。」
……
離開塞外,念兒開始了漫長的尋找。易寒會逃到哪裏去呢?如今他一個人在外,身邊可有供給的食物,可有清澈的泉水,可有醫治的藥物,可有跟隨的侍從。他明明已經身中蛇毒,只怕現在身體會愈加的糟糕吧?
不分晝夜的尋找,念兒從塞外的邊界一路深入,又沿泉水行走,不知不覺走到了帝女山。
易寒此刻正仰臥在帝女山脊,呼吸微弱。念兒終於找到了她,簡直是喜出望外,她小心翼翼的攙扶着他一齊走到了一處山谷中。
易寒意識還在模糊中,可內心深處卻有暖流在緩緩流淌。
他只知這幾日陪在他身邊的女子身上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只是他看不清,識不得,分辨不成。
他想叫她的名字,想撫摸她的髮絲一如往昔,但是這些都只能是奢望。他希望自己可以快快甦醒過來,強烈的求生意識,推動着他很快的就好了起來。
日復一日的隱居,寒風從山谷刮過,群雁遷徙。
在這一天,易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沒有說好餓,也沒有說口渴。他只說:「念兒,為了照顧我,這幾日讓你你受苦了。」
念兒立即問道:「不要說這麼多了,易寒,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易寒微微頷首:「嗯,只是四肢還痛楚欲裂。是你救了我嗎?念兒?」
念兒淡淡道:「先不說這個了,易寒,你是怎麼樣被俘呢?」
這一句話將易寒瞬間從夢境拉回了現實,「我是中了敵人的埋伏,待我回京,必將報仇。」
念兒小聲問:「你可知下毒的是何人?」
易寒沒有表情,也沒有再言語,心底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七日後,兩人決定一同啟程,念兒隨易寒一同回往大千國,不管未來的路如何,這次她只想和他並肩同行。
只是兩人剛入大千國關口,便被一席官兵扣押。
易寒對此一頭霧水,但他乃大千國堂堂的八皇子,有怎肯受此侮辱,頓時拳腳相向,一時間眾多小卒倒下。
念兒看着心驚,立即喊道:「易寒,還請擅自珍重,這期間定有陰謀,切不可意氣用事啊!」
一陣打拼過後,無奈易寒寡不敵眾,當即敗下陣來。被一擁而上的小卒生擒,二人皆被關押至大千國監獄。
途中,念兒試探性的詢問道:「敢問官吏,八皇子他到底犯了什麼條例?明明是出戰塞外的將軍,為什麼要被當成階下囚扣押。」
那小卒不耐煩的吼道:「是叛國之罪,玲妃說要親自審問她。」
叛國?怎麼可能!念兒還要接着問些什麼,那小卒卻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走了走了!就你話多。」
獄牢中,念兒恐易寒舊病復發,憂心不已。正在她思慮對策無果時,獄卒卻來開門了,傳喚念兒提審。而提審自己的正是玲妃。
沒有在監牢候審,也沒有在朝堂對峙。玲妃竟然派人將念兒押送至自己的寢宮。念兒心裏詫異,卻在不停想着對策。
寢宮的宮門被侍女關閉。念兒還來不及端詳殿宇的陳設,眼前便映入一男子那張猥瑣的笑臉。
念兒當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指尖輕觸身後的雕蘭廣**。
那男子卻突然走上前來,笑容卻愈發的讓人毛骨悚然。
「姑娘,我是玲妃娘娘派來的,你知道他要我怎麼對付你嗎?」
念兒立即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也明白這一切都是玲妃的陰謀,難道自己就要在此清白不保了嗎?不行,她要活下去,去救易寒。
她當即怒道:「你可知我是誰的女人,我是當朝八皇子的女人,就憑你,也敢動我?」
那男子立時不屑道:「雖然八皇子一直以來戰功赫赫,但玲妃娘娘不想讓他立功,他還不是照樣落得個階下囚?
念兒故意激他:「玲妃娘娘不過一介女流,怎可隻手遮天?」
那男子急於分辨道:」玲妃娘娘可使那廝身中劇毒,就算他逃了,依舊給他攔路涉險,量他有千般本事,還不是一到大千國就被扣了……」
那男子說完之後,覺得事情不妙,立即自掩口鼻,隨即淫笑道:「姑娘,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如今你非得成為我的女人不可,以免你日後把消息走漏出去毀了玲妃娘娘的名譽,也會牽連我的官職。」
說着,他便立即走上來,將念兒給一把抓住。
念兒深陷這男子魔爪。與其糾纏卻不得,只能分辨幾句。
語罷。那男子欲貼身上前死死抱住念兒,貪婪的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頸。
念兒拼命的掙扎,怎奈沒有這男子的力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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