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的關係,因念兒有了身孕,而變得更加的甜蜜融洽。
之前玲妃交代給易寒的任務已經徹底了結了,易寒的事兒也沒以往那般多了,各種邀約酒席的也是能推就推,只為了每日能多騰出些時間來陪着念兒。
兩人每日甜膩膩的互動,每每讓碧藍見了都打心眼裏覺得十分的羨慕。
碧藍更是悄悄對念兒說,自己往後也要找個會如八皇子殿下這般疼愛主子這般疼愛自己的丈夫。聽得念兒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嘲笑她春心萌動,在恨嫁了。
而這廂,淳一得知元思璃和夜語非要去紫峰山尋找他們的師傅陸離,想辦法治好易寒的失憶,可易寒如今身邊已經有了念兒,她不能再去打擾,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人,無論如何,她淳一還是有自己的氣度的。
所以,她便沒跟着去,而是與二人告了辭,說要回到自己師傅清盧真人身邊了。
元思璃和夜語非也沒攔着她,讓她去了。
也許,現在放手對她來說,也是另一種解脫吧!
雖然元思璃很想讓淳一做自己的兒媳婦,可惜天意弄人,一場失憶拆散了他們,她也不能強求,免得傷害了三個人。
而這廂,淳一自從那日在大千國的國都內和元思璃、夜語非辭別之後,並沒有立刻先回崑崙山清盧真人那裏,而是打定主意要在這附近遊山玩水,順便散散心情。
於是,她便也不再將自己給約束了,而是盡情的在街上閒逛。
她經常換身男裝,往來於大千國各個文人雅士、勛貴名流相互交流的雅集中,吟詩作對,真是好不風流快活。
她本身長相才華各方面皆是不俗,也因此,在雅集中也結交到了不少的「知己好友」。
這些「知己好友」們也都看得出她的女兒身,又的確十分仰慕她的詩氣與才華,也就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距離,與她往來。
只是這其中又有一人與其他人有些不同。
此人名喚李玉,乃是當朝左相闕納海的長孫。
那日,淳一聽聞幽蘭苑又將舉辦一場供文人雅士們吟詩詠文、交流學問的雅集,便換了身月白繡碧藍的淡雅襴衫,讓惜玉也跟着換了身小廝服飾,就帶着她一同前往了幽蘭苑。
她們到時已有些晚了,雅集已經開始了,她二人隨便找了處人不多的涼亭里就徑直坐下,而後安靜的聽着一位站在眾人面前,身着青色儒生服的書生的高談闊論。
惜玉自小沒上過私塾,不識幾個大字,此刻自然是聽不懂那人在講些什麼的,
可淳一確是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這書生正在大肆暢談女子做學問的弊端,並聲稱當世女子能識得字就好,沒有必要看太多的書,讀書讀得太多就該不安分,不會安安心心呆在家中相夫教子了。
這一番話聽得淳一頓時氣血上涌,這是哪裏來的浪蕩公子,竟然敢歧視她們女子?
她從小就在崑崙山長大,又沒有人約束她,自然是聽不得這一番話了。
可偏偏聽的那些人中,大多撫掌稱讚,頻頻點頭,覺得他說得頗有道理。
正當她快要忍不住,想站出來與那位讀書讀得有些傻氣了的書生理論一番時,卻見一氣度不凡、神色冷傲的青衣男子越眾而出,當眾與那位迂腐的書生辯論起來。
那青衣男子的口才還要勝上那書生幾分,他文采斐然,引經據典,萬般皆說巾幗不讓鬚眉,頓時將那書生辯駁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毫無還嘴之地最終只能認輸,灰溜溜的隱進人群逃走了
淳一看得心內痛快,又見那青衣男子周身氣度清貴,猜測他出身必定不凡,可能是個勛貴子弟,便起了結交之心。
她當即就掛着燦爛的笑容,快步朝那青衣男子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青衣男子身邊還坐着幾人,光看穿着就能看得出,定都是些家世不俗的年輕公子哥兒。
她一走近,還不待她開口,眾人都紛紛扭頭看她,見是位穿着男裝的年輕貌美的女子,聯想到剛剛的事也就都明白過來了。
幾人又都望向剛剛那位青衣公子,笑得有些促狹。
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與他關係最為親近的鳳眼公子,笑道:「我看這位『小公子』是專程來找人的吧,我們這幫閒雜人等啊,就該識趣些,主動避讓吧。」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竟真的配合着作勢要離開這方天地,留他們兩人一個清淨。
那青衣公子卻只是兀自喝着茶,也不阻止,靜靜地看着這幫人鬧騰。
帶頭起鬨的那人見他不攔着,也有些下不來台了,他們也並不是真心想要離開啊,要是真的離開了,還怎麼看接下來的熱鬧呢?
還好,淳一接下來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出言挽留,這群人才就勢立馬又坐了回去。
剛剛帶頭起鬨的那人是個活絡且話多的,見她主僕二人還站在那兒,趕忙招呼着讓她們坐下,又為淳一介紹起來,道:「在下柳長陵。」
又伸手指了指在旁一直默默喝着茶不說話的男子,接着道:「他是李玉,至於他們幾個,都不重要,也就沒必要知道他們的名字了,哈哈哈。」
其他人一聽這話,都不樂意了,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便紛紛抱拳,做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向淳一一一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幾人雖都是一副嬉皮笑臉,沒有正形的樣子,可淳一見了,卻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根本就是非富即貴。
淳一心中雖已千迴百轉,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因淳一現在的人身份不適合在這大千國的國都內久待,也不如他們這些男子那般自由了,能隨意向外人報上自己的姓名,但她此刻又是真心想和這李玉結交,便隨意的捏造了個「周一」的名字告知了幾人。
眾人對她都還都挺有好感的,心中雖明白這是化名,卻也不道破,聊了幾句覺還得挺投機的,便都「周兄」、「周弟」的胡亂叫着,與她稱兄道弟起來。
那柳長陵是個明白人,也是個聰明人,見這位「小公子」說話間三番兩次的將眼神瞟向李玉,明白她果然是衝着他來的,許是對他有意,但看這「周一」的談吐氣度,也能十之八九的推測出她必定也是出身大家,與他的表弟李玉也算是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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