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睜開眼,首先看到的不是念兒手中的盒子,而是念兒亮晶晶的雙眼,和她故作神秘的可愛的臉。
易寒被她真摯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顫,似乎當日在塞外的街市上初次相逢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真誠的望着自己,也許,就是那一眼,他的心就已經在她身上了。
念兒見他久久都不接盒子,便將那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易寒這才回神過來,將盒子接過。
盒子有念兒兩個手掌般大小,倒是不重。
易寒邊打開盒蓋,邊問:「到底是何物?讓你這般神秘……」
念兒只看着他笑,並不說話。
待易寒粗略瞟了眼木盒中的東西後,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果然是他的念兒啊,竟是喜歡這些小孩子才會喜歡的小玩意兒,真是可愛的緊。
見他滿臉笑容,念兒略微得意道:「易寒,怎麼樣?好不好看?和你我相似不相似?」
經她這麼一問,易寒這才發現,這兩個小糖人竟是和他們倆長了張一樣的臉。他將兩個小人兒從盒中拿出,因天氣尚殘些暑氣,兩個糖人被封存了這麼久,也微微有些融化了,背面與盒底稍稍有些粘黏,往外拿時,還拉扯出幾絲甜蜜纏綿的糖絲。
還好小念兒與小易寒的臉融化的不多,還能勉強認得出他們二人的樣子。
「好看,也真像!」易寒嘆道。
念兒指着自己相貌的小糖人說:「易寒,你看,我的這個小糖人長得也還挺好看的呢,是不是,易寒,我是不是配得上你了!」
易寒也隨之注意到了。
他將小念兒遞到她的手中,用空餘出來的那隻手憐惜的撫上了念兒的臉,指尖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挲,語氣里滿是溫柔憐愛,道:「念兒,以後不許你再在我面前說這些喪氣的話,你我之間,哪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但即便是現在的容貌,你在我心中也是別人不可媲美的。」
念兒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可聽了心中仍是忍不住的高興。
她遂提議道:「易寒,我們現在趕緊去找個地方把糖人插起來放着吧!這樣我們以後就能每天都看見他們啦!」
易寒為她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感到無奈,只得告訴她:「現在天氣還未涼下來,糖人不宜久放,還是吃了吧,以後若是想要,我們再買就是了。」
易寒想了想,點點頭,深以為然,相比起白白將這糖人放壞,還是自己吃了好。
易寒剛想溫情一把,他倆交換着吃,只是話才將將到嘴邊,就見易寒已經「嗷嗚」一口,將手中的小易寒的腦袋給咬掉了。
見易寒大張着嘴望着她不動,易寒一邊「吧唧吧唧」的嚼着嘴裏的糖人腦袋,一邊問:「怎麼啦?易寒,你也吃啊,這糖人可甜啦!」
易寒默默將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仔細的打量了下手中按自己模樣捏成的糖人,心中暗忖,還好不是太像,於是心理負擔瞬間減少了許多,也一口咬下了那糖人的腦袋。嚼吧了兩下,嗯,好甜。
日子就在兩人甜蜜恩愛中一天天過去了。
而元思璃和夜語非以及淳一再也沒有來打擾他們,因為他們已經默默的離開了八皇子的宮殿裏,出發紫峰山前去找師傅陸離,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失憶的人恢復記憶。
易寒之間被玲妃所交代的任務,都被他給完成了,事情也已經塵埃落定了。
這件任務被易寒辦的十分漂亮,玲妃因此賞賜下來不少好東西,可他卻對此不屑一顧。
但他的生活也因此安定了不少,有了不少的時間可以陪在念兒身邊。
但是今天,玲妃卻又派他卻執行任務了。
八皇子的宮殿中。
「念兒,今日你就不必等我了,今日我有事要去執行。要明天才能回來,待會兒用過了晚膳,你若是覺得無趣,便讓碧藍她陪着你到這府中的花園裏到處轉轉。今晚街上人多,就不要出府了,你身邊又沒個會武功的,這時候出皇宮不安全。」
易寒叮囑了念兒一番後,又轉身叮囑念兒身邊的、碧藍,讓她看好她的主子,不要遇上什麼危險云云。
直到院外的白墨等的有些着急,進來催促道:「八皇子,門外的馬車已等候多時了,您還是快些吧,天色已不早了,再不走就要遲了。」
易寒這才終於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了念兒的小院。
念兒也有些捨不得他,這些日子,易寒一有時間就會回府陪着她,兩人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仿佛永遠不會膩味一般。她已習慣有易寒陪在她身邊的日子,突然這天他說晚上回不來了,她也不知自己今晚一人會不會睡不着覺。
在易寒走後,念兒當即一個人怏怏地用了些府中大廚精心為中秋佳節準備的晚膳,今日之菜色十分的豐富,念兒卻毫無胃口,只草草的吃了幾口就說吃不下了,讓人來收拾碗筷。
碧藍以為她是因為八皇子不在而悶悶不樂,勸了幾句,見她聽不進去,也就罷了。
接着又提議讓她去花園裏散散心,她也以身子不適為由推脫了。
片刻之後,念兒也覺得有些無趣,便讓碧藍拿來了冊話本,懶懶地躺在軟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着。
只是從前最愛的故事,今日卻怎麼也讀不進腦子裏。她煩躁地將書冊扔到一邊,閉上眼假寐。
一邊的碧藍見了有些擔心,平日裏主子一向性格脾氣好,就算見不到八皇子也不會如此鬧脾氣的,今日怎麼會這般反常,就連飯菜也只吃了那麼點
碧藍趕緊自地上撿起書,想陪她說說話,就問:「主子心裏是在不高興八皇子出去嗎?」
念兒聞言,瞬間睜開眼睛,無力的搖搖頭。
「那主子是為何是所擾?不如說出來,奴婢可以給您出出主意,開導開導,一直悶在心裏,奴婢擔心您悶壞了身子。」碧藍又問。
念兒也有些困惑自己今日為何這般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道:「我也不知道的。雖然確實有些捨不得易寒今晚不回,但我之前也已經習慣了呀,照理說應該不會因為這事而生氣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走後,我就開始心中發悶,看到菜也沒有什麼胃口,看不進書就想發脾氣,身上也沒勁,不想動,只想躺着,但就算躺着,心裏頭也是煩得睡不着覺。碧藍,你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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