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璃使勁的推拒着夜語非,嘴裏發出拒絕的模糊聲音。
可是夜語非卻緊緊的按住了她,不讓她動彈,他是如此的沉迷於此,沉迷於這個吻,自從上次發生矛盾以來,他真的是太久沒有吻過元思璃了,這一個月里,他是無時無刻不在心裏想念着元思璃的味道,這種甜蜜的感覺真是太久違了……
明日,在去株洲的路途中,也許要有一場廝殺,他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那麼現在,就讓他這樣放肆一會兒吧!
元思璃似乎感覺到了夜語非內心的不安和害怕,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她和他一向心有靈犀,也知他從來不是個衝動的性子,如今這般急躁,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時刻因為明天要去株洲的事情?
她的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沒有再掙扎了,而是重新摟住了夜語非的頸,那麼的用力,兩人的唇瓣如火般廝磨。
她知道這一個多月來,在自己和他鬧矛盾時,夜語非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自己,可她又何嘗不是呢?只是當時橫亘在他們兩之間的阻礙實在是太多了,而如今自己總算是看明白了,沒了他,自己的存在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現在的她還是無法欺騙自己的情意,她愛他,深深的愛着他。
良久,夜語非才鬆開了元思璃,眸光黯淡。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在這冰天雪地里,兩個人的臉卻因為剛才的一番親吻而面紅耳赤。
夜語非情真意切的望着元思璃,道:「璃兒,你現在後悔跟了本王嗎?感覺一切都似乎變的糟糕了。」
但是,還是希望明天自己的出逃能一切順利吧?
她怎麼會後悔呢?慶幸遇見他還來不及呢?元思璃閃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夜語非,重重的呼吸聲已經伴隨着清涼的微風緩緩傳到夜語非的臉上。
夜語非又放縱自己的情感,直接伸手一攬,緊緊的抱着元思璃在空中轉了轉,哈哈的笑着。
即使她不用說出口,他也能明白她的心意。
只是大抵,以後自己再也不會有如此開心的時候了吧?
元思璃的嘴角也暗暗銜着一抹笑,她想着,就允許自己放肆這一會兒吧,明日再回首時,依舊是冷漠如初。
她將頭輕輕地靠在了夜語非的肩膀上,溫存着。
夜語非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元思璃,心裏高興地不知所以。
他抱着她轉身向着屋內走去,將元思璃輕輕的放在床上,撫摸着元思璃白皙的臉頰上泛起的一圈圈的紅暈,懇求道:「璃兒,以後,我們再也不要爭吵了好嗎?這樣的日子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這次沒有自稱本王,而是自稱「我」,元思璃心裏頓時一暖,鄭重的點着頭,微笑的看着窗玖上的格子一格一格的展示着窗外飄落的雪,在天地間紛飛,最後又化作虛無。
兩人冷戰的那一月他痛苦嗎?自己又何嘗不痛苦呢?只是說不出來罷了……
夜語非當即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側臉,道:「璃兒。我愛你。」
為了元思璃,他明天一定要帶着她平安的逃出長安城。
說完,他便輕輕的替元思璃蓋好被子,又柔聲道:「時辰還早呢,再睡會兒吧。」
接着,他便緩步離開了,他等下與李乘風還有事情要商量。
元思璃看着夜語非離去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寂,那麼的令人心疼,她的心裏有些苦澀。
她也輕聲開口道:「我也愛你,夜語非!」
只是夜語非早已走遠,並沒有聽見她的這句話。
半響,她慢慢的掀開被子,輕輕的下了床,透過窗戶隱約的亮度看着夜語非在雪中的背影,輕嘆了口氣。
明日他們,該何去何從呢?
……
皇宮中。
這邊,皇上在自己的暗衛口中得知夜語非已經逃離了皇宮,現在正躲在李乘風的將軍府上,而太子夜寒風對他仍舊是窮追不捨,就連皇后都是一心想要夜語非死,兩人兼職呢是不分晝夜的來勸諫他。
他一出了議事殿,當即神色難看地回到了乾德殿,看着眼前繡着龍紋的方桌上的層層公文,只瞥了一眼,便知道上面寫的都是些什麼了,無非就是怎麼處置賢王的事情,他還不知道朝中那些老狐狸的心思,難不成他們現在都不把自己當成士兵大千國的君主了,而過早的投靠了太子?
他越想越氣,猛地一揮手,直接將那堆公文盡數推於地上,怒不可遏道:「這些人,當真是放肆。」
門外的幾個小太監登時被皇上這般的怒氣給嚇了一跳,不知皇上今日一從議事殿回來就發這麼大的脾氣,究竟所為何事,俱有些膽戰心驚的。
御前總管大太監劉公公急慌慌跑過來,登時瞪了周圍的小太監一眼,陰沉道:「慌什麼?都給我頂住了。」
說完,劉公公便趕忙弓着身子,手裏甩着太監仗急慌慌的推開了乾德殿的門,一進來便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一堆公文,而皇上正氣勢洶洶的站着主位上,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他趕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啊。」
說着,便快速的爬向那些散落一地的公文旁,嘴裏喃喃道:「皇上,您有什麼氣就往奴才身上撒,可千萬別傷着自個啊。」
皇上氣的鼻翼微張,眼睛直直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那些公文,粗聲道:「全部都是一些亂臣賊子,膽敢聯合後宮干預朝政,這叫朕怎能不氣,別忘了,朕才是這大千國的主君啊,而他們不過是臣子而已,現在竟然敢爬到朕的頭上來了。」
劉公公登時被皇上的怒氣給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仿若沒有了魂魄似得,跪在地傻女顫抖的道:「皇上,皇上啊,您千萬別動怒,免得氣壞了身子。」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劉公公,心中怒氣更甚,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墨寶,猛地向他砸去,「滾出去,全部都給朕滾出去。」
劉公公不敢再招惹正在氣頭上的皇上了,只着急道:「皇上,您先別動怒,奴才這就去請玲妃娘娘過來。」
現在也就只有玲妃能夠安撫皇上了。
說完,劉公公便一溜煙似的退了出去,急匆匆的往永秀殿所在的方向跑去了。
而與此同時,惠妃所在呢的昭和殿。
惠妃此時正坐在廊下看着園中菊花芳姿百態,一個個嬌艷的如同少女的臉蛋兒一樣。
她當即伸出纖細的如蔥的手,輕撫着一朵已然綻放到極致的黃色菊花。
身邊的侍女風蓮看着惠妃如此,想着,娘娘肯定是在想念曾經的蘭妃娘娘以往與她一起在這廊下繡花的時候了。
她當即輕言道:「娘娘,這都已經入了深秋了,天氣寒冷,您小心傷着身子。」
惠妃也不應着,而是答非所問的道:「恐怕這個時候,胤皇后正在鳳儀殿內發脾氣了呢,此次如何處置賢王的事情,想必皇上也早已看出了端倪,定然是不會輕易就答應的,他心裏終歸還是對蘭妃姐姐有感情的。」
風蓮看着惠妃如此,大公雞坦然道:「娘娘這次確實是辛苦了,希望賢王殿下可以體會娘娘您的辛勞。」
惠妃忽的聽她言及賢王夜語非,想起明日的事情,內心更是煩悶不已,當即擺擺手道:「哎,也不知非兒明日到底能不能成功逃脫,本宮這心裏着實是擔憂的緊啊?可偏生他還不讓本宮管這件事情,風蓮,你說,本宮怎能不管呢?」
風蓮還想勸慰,這時,卻見一太監過來道:「娘娘,乾德殿的小李子求見。」
看來小李子是帶來了什麼好消息,惠妃當即點點頭示意,風蓮立刻會意,當即端正神色道:「讓他進來吧。」
那小李子很快便過來,行了個禮,低着頭道:「惠妃娘娘,您可能要去一趟乾德殿了。」
惠妃看着這滿園開的茂盛的菊花,淡淡道:「所為何事?」
「皇上剛才自議事殿回來之後,心情不佳,此刻正在乾德殿內發怒呢,劉公公已經派人去請玲妃了,娘娘您要不要先玲妃一步前去勸慰皇上。」
這小李子是惠妃早就收買的,專門給他傳遞關於皇上身邊的消息,她這才能很好的保護夜語非,不讓他受傷害。
這時,聽了小李子的話,她稍微沉吟了一下,發怒?想來能讓皇上今日如此生氣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一件了?惠妃當即面色深沉道:「好的,本宮即刻就去,這次可是多虧小李子你了,來人,賞。」
那小太監趕緊行了個禮,「謝娘娘賞賜!」
風蓮立馬給他奉上一袋金銀,小李子接過後,則急急轉身出了宮門。
惠妃這才道:「風蓮,馬上替本宮換上衣裳,前去乾德殿。」
風蓮趕忙道:「是。」
惠妃當即換了素雅的宮裝,剛到乾德殿,遠遠地便看到一位小太監面色焦急地迎了上來,語氣焦急道:「哎呦,原來是惠妃娘娘您來了,皇上正在殿內發怒呢,奴才們怎麼勸都無用,劉公公已經去情玲妃了,現在您來了,就快進去看看吧。」
惠妃問道:「可是為了今日早朝之事?」
那小太監立即低首道:「正是為了賢王殿下的事情。」
惠妃立刻點點頭道:「多謝公公你。」
說着,惠妃便緩步走上了乾德殿那長的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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