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村在弗洛曼斯東境,十分偏遠,與威爾鎮不懂,帝國境內可不會把火車的軌道修建到這種偏遠的地方。
老沃肯是村裏的獵人,若是以前,像老沃肯這樣已經拉不開弓的獵人,就再也再也不會進森林了,但是現在不同,現在有了獵槍,只要老沃肯還能扣動扳機,就可以帶着他那隻掉毛的老獵犬繼續進森林打獵。
「怎麼回事?為什麼天還沒有亮?」
這是老沃肯第三次從床上爬起來,可是每次他從窗戶往外看,月亮依舊高高掛在天上,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
「該死的!」老沃肯罵罵咧咧的穿上衣服,他已經睡了兩個回籠覺,即便外面依舊是黑夜,但是他卻怎麼也睡不下去了。
老沃肯起床之後,先是烤了半塊昨夜吃剩下的麵包,然後從牆角的罐子裏拿出一小塊醃肉,把麵包和醃肉都吃光之後,他抬頭看了看窗外,月亮依然掛在原來的位置……
晨曦村的地下,螺旋階梯的最底層。
加爾圖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摘下鼻樑上的眼鏡,皺着眉晃了晃腦袋,書桌上,一張畫滿了複雜的煉金符文的羊皮紙緩緩捲成一卷,飛到了書架的空格上。
忽然,加爾圖的餘光瞄到了書桌旁的沙漏,沙漏上方的細砂只剩下了一小撮,再過幾個呼吸,上方的沙子就要漏光了!
加爾圖迅速戴上眼鏡,一臉的凝重,他伸手一招,左側書架第一格的一卷羊皮紙落在了書桌上,可是當他打開之後,整個羊皮紙卻一片空白!
加爾圖沒有就此放棄,他繼續把左側書架剩下的幾個格子都查了個遍,但是每一張羊皮紙上的顯示都是空白!
左側書架上的所有羊皮紙都被銘刻了「傳訊符文」,是工會總部和各地的分部聯繫的渠道,每個清晨,獵魔工會的各個分部就會向總部匯報一次情況。
現在,明明已經到了匯報的時間,可是所有的羊皮紙上竟然都是空白!
加爾圖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僅僅是一兩張羊皮紙出問題的話,很可能是那些分部遇上了什麼麻煩,但是所有的羊皮紙都出現了問題,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現在才發覺嗎?加爾圖,你真的是老了啊——」
一聲嘆氣在加爾圖背後傳來,讓這位已經九十多歲的禿頭老人汗毛聳立!
「霍穆里德爾——」加爾圖轉過身,看着這位突然出現的老朋友,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怎麼,老朋友,看到我你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
突然出現在加爾圖身旁的,是一個散發着淡淡神聖光芒的虛影,雖然光芒很淡,但是依然看不清這個人影的模樣,只能憑藉聲音猜測,這是一位優雅的中年紳士。
「對於這一天,我們從一開始就在準備着……」加爾圖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你們回來的這麼早……」
「是啊,當初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竟然被一群凡人逼迫得封閉神國,陷入沉睡……」說到這裏,那道人影周圍的聖輝突然一顫,語氣竟然帶着淡淡的自嘲。
人影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房間內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當中,雙方都沉默着,不知在想着什麼。
「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終於,加爾圖開口問道。
「別忘了,你們的符文學是從神紋衍生而來的,和我們相比,你們對於符文的理解不過是玩泥巴的孩子而已。」人影笑着回答。
「孩子總會長大的,當初你們把神紋傳給那些牧師的時候,會想到有一位學者花費自己的一生研究出符文學嗎?」加爾圖淡淡的笑道。
「呵呵,好了,我的老朋友,我這次來可不是敘舊的……」人影似乎不想再辯論什麼,笑呵呵的說道。
「哦?那你又是來做什麼的?示威?還是說想要對我這個老傢伙下手?」加爾圖抬着下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此時的加爾圖脊背挺得筆直,雙眼之中射出銳利的目光,一點也不像垂垂老矣的老人,
儘管他只是一個凡人!儘管面對的是一位神靈!可是,他是加爾圖,他是「舊神的守墓人」!
「呵呵,老朋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人影發出一聲嘆息,緩緩說道,
「我,霍穆里德爾,以諸神之名,向爾等凡人下達戰書!」
「從現在開始,凡人,眾神將真正的把你們視為敵人!」
「準備戰爭吧!凡人!你們面臨的,將是聯合的諸神!」
——————
威爾鎮是個小鎮,同樣,這裏的醫院也是個只有十來個醫生的小醫院。
「凱瑟琳女士,您好,我是費南德,威爾鎮的警長。」
費南德叼着煙捲,穿着黑色風衣,鬍子拉碴的臉上帶着一種滄桑,一看就是那種有故事的老男人。
「您好,費南德先生。」
病床上,凱瑟琳的氣色並不怎麼好,昏迷了一個多星期,她的臉上明顯消瘦了不少。
「是這樣的,想必麥德先生已經說過了,由於您所在的探險隊有三名成員下落不明,所以,我們想要了解一下……」費南德看了看病床邊上的麥德教授,摘下嘴上的煙捲,緩緩說道,「您在密語山脈……到底經歷了什麼?」
「密語山脈?」聽到費南德的詢問,凱瑟琳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想不起來了……」
「凱瑟琳女士,您仔細想一想,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懷特有些不死心,再次問道。
「沒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凱瑟琳點了點頭。
「兩位警察先生,凱瑟琳現在剛剛醒過來,還很虛弱,我覺得你們應該讓她好好休息!」
原本,費南德兩人還想再問幾個問題,可是麥德教授不樂意了,自己的學生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可經不起兩個警察長時間的詢問。
費南德和懷特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頭說道,「好吧,凱瑟琳女士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事實上,費南德並沒有期待自己這次能問出什麼東西,畢竟有一個麥德教授的例子,凱瑟琳有很大的可能同樣失去了記憶。
離開了醫院之後,費南德準備帶着懷特去警局值班,但是忽然之間,他渾身一顫,臉色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他立即轉頭看向懷特,發現搭檔的臉色和自己竟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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