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征途 第七章 祛寒心法

    第七章　祛寒心法

    第二天一早，秦奮早早的就起了床，穿上道袍，走出了房門。「今天可是第一次去見李老可不能去晚了。」

    出了房門，看了眼莫凡的屋子，裏面沒人，或許是去了食堂吧，這樣想到，他也朝着食堂方向走去。

    莫凡手裏拿着個饅頭，正坐在桌前吃着，對着門外走來的秦奮喊了聲「這呢」。

    秦奮一笑，走了過去「莫凡師兄，這麼早啊。」

    莫凡點頭「嗯，我幫你領了兩個饅頭，吃完我們一起去見李老。」

    「謝了，」秦奮看了眼桌上的饅頭拿着吃了起來。

    莫凡嗯了聲把手裏的半個饅頭塞進嘴裏。

    等秦奮吃完後，莫凡看看門外，心裏算計了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去見李老了。

    「走吧，我們去見李老吧。」

    秦奮自然沒有意見，跟着莫凡走了出去。

    沒多久二人就來到李老居住的院子裏，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蹲在地上認真觀察着幾株樣子怪異的藥草，時不時的還搖搖頭，嘴裏也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莫凡恭敬的對着老者一拜，秦奮見狀趕緊也學着莫凡的樣子也是一拜。

    「李老」

    「李老」

    老者好似不知道院子裏多了倆人。依舊是撥弄着眼前的草藥。

    秦奮見莫凡不說話，自己也就不做聲，那就等等吧。

    直到秦奮覺得雙腿有些麻木的時候，老者才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門口放着的臉盆前洗了洗手。冷冷的打量了下二人，「莫凡，這以後打理藥園子的事就交給他吧，畢竟他才剛來，對這內門還不怎麼熟悉，你以後只管送藥。」

    「是，李老。」

    「那什麼，沒事你就先下去吧」老者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只是眼神里有種很強烈的期待感，這就是秦奮唯一能感覺出的。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莫凡再次恭敬的一拜後，向着門外走去。

    還沒等走到門檻處，就聽到身後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夫傳你的功法可得抓點緊。」

    莫凡好似知道老者會這麼說，點了點頭，走遠了。

    莫凡走後，老者說了聲「跟我來」，也不管秦奮聽沒聽到，朝着院子內走了進去。

    秦奮也習慣了老者的一向冷漠，嘟了嘟嘴也跟着走了進去，院內空間很大，大大小小的房間至少有十幾個之多，秦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院子，不覺得四處都打量一番。

    李老的房間在最里的那間，房間不大，一眼望去最多的是各種書籍，看來這李老是個喜歡讀書的人。

    李老坐在書桌前，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才悠悠開口道「秦奮是吧。」

    秦奮「嗯」了聲，老實的站着不再言語。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童子，我看過你的入門考核登記，家中還有個做郎中的父親，想必你對醫學方面多多少少也有些認知，有了這些基礎，學起我的醫術也會更方便。但前提是你要徹底的清除你體內的寒氣，否則我收你這個活不過三十歲的廢人又有何用。」李老說完咳了幾聲，又喝了幾口茶水。

    「我這裏呢有一套祛除你體內寒氣的心法，若你修有所成，不但可以替你祛除寒氣，還可強身健體。若你想去內門學幾手功夫，老夫也可替你去安排好，但前提一樣，必須得等到你體內寒氣完全祛除掉才可。要是你五年內還沒祛除完，到時候你也別怪老夫無情，照樣會把你趕出內門，知道了嗎？」

    秦奮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知道了」

    「好了，出去吧」老者說完也不理會秦奮，隨意的拿起桌上的書翻動起來。

    秦奮出了院子，心裏一松，深深的呼出口氣，心裏想着剛才李老的話，邊向着自己住處走去。

    莫凡站在屋前，手裏提着兩個水桶，不時的向着李老院子方向看去，隱約的看見秦奮那瘦弱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秦奮，這藥園子就交給你了，待會澆次水，有什麼不懂的等我回來可以來問我，我送藥去了」，還沒等秦奮走近，莫凡就朝着秦奮大喊，似是聽到秦奮的答應聲，轉身一路小跑向着鐵鎖橋跑去，沒一會身影就消失在秦奮眼中。

    秦奮從小天天看着父親照料自家院中的草藥，時間久了，看的多了，對於照看藥園也是頗有心得，提了水來，分量不一的澆在不同的草藥上，那種自己不認識的草藥他只是隨意的澆了少許，留到莫凡回來，自己在問問他好了。

    對於莫凡送藥的工作秦奮還是頗為羨慕，就算自己不能習武，但借着送藥的名頭去內門看看也好啊，秦奮多次跟莫凡提起過，要他也帶自己去內門見識見識，不過莫凡只是說了句「谷內人員，若想出谷，必須李老同意。」聽到這句話秦奮也就死心了。

    這接下來的日子裏，秦奮就算是能出谷，他也沒那個時間，因為啊，這個李老已經開始傳授他那什麼「祛寒心法」，一般都是上午學醫術，什麼人體的結構了，什麼奇經八脈了，什麼各處穴位了，一想到這些東西秦奮頭都大了，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了，更何況下午還要修習那套「祛寒心法」。

    夜裏秦奮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手裏捧着本手抄小冊，這小冊就是李老給他的「祛寒心法」，小冊沒有名字，翻開一看裏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墨色小字，一直看到深夜，秦奮才合上小冊，內心對於這本小冊也有些了解。

    秦奮根據心法所講，盤膝閉眼，保持勻速呼吸，體內經脈按照心法運轉起來。

    不久後他睜開眼，「不對，怎麼和心法里說的不一樣呢，小冊里明明記載着第一次運功時體內會有如蟻蟲爬動之感，而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想到這他覺得不太可能是心法有誤，定是自己運功時間太短。於是又第二次運功起來。

    第二次運功時間比較長，但依然是沒有任何感覺，這就難倒秦奮了，心裏暗道「怎麼辦呢，自己以前也沒學過武，身邊也沒個人問問，不管了，還是繼續運功，我還就不信了。」

    第三次，第四次直至第九次秦奮始終沒感到體內有任何變化，一夜時間緩緩度過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秦奮依舊沒有書中所說蟻蟲爬動之感，　一宿未睡腦袋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輕風陣陣，藥香撲鼻，他深吸幾口好似疲憊都有些消散。拿着水桶又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日子出奇的平淡，秦奮每天除了學習醫術，剩下的時間裏就是修習那祛寒心法，雖說他還是沒找到感覺，但他每天也都堅持着打坐數個時辰，心裏想着或許時間久了就有感覺了。這些天裏，秦奮很少看見莫凡，一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至於李老則是每天待在自己院中，觀察草藥，喝喝茶看看書，對秦奮二人不聞不問。好似已經忘記了二人的存在。

    這天秦奮做完一天所有的事情後，一如既往的回到房間開始打坐，打坐一會，依然是沒感覺，秦奮暗道「會不會是自己心不靜，注意力不集中呢，」於是乎秦奮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攤開掌心向上，自然的放在膝蓋上，調整呼吸，心無雜念慢慢的進入入定狀態。

    還別說，就這種入定狀態還挺難，想進入那種似睡非睡，腦中沒有任何雜念還真不容易。

    不過秦奮雖說年紀小，但也是心智堅定之輩，既然有了堅定的想法，那就得堅持下去。再說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是想到一個試一個。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奮只覺得雙腿發麻，腰酸背痛。口中更是哈氣連天，眼皮子都快撐不起了，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覺，這才痛快。

    「不能睡，堅持下去，不能睡，堅持下去……」秦奮口中迷迷糊糊的輕聲喃喃。說着說着他的身子就向一邊倒，秦奮一驚，連忙坐正身子，咬了咬牙，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突然只聽「啪」的聲，手掌打在他的臉上。秦奮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頓時是困意全消，繼續努力入定。

    也不知又過去多少時間，秦奮雙臉通紅，一邊一個手掌印是十分明顯。

    就算是如此，秦奮任然在堅持着，他不相信自己連心無雜念的入定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