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個!」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許易抬起頭看去,卻見風沙燕一臉冷之色傲的站在面前。
皎潔的月光下,畫面就像在此時定格一樣。兩人四目對視,但僅僅只持續了一秒。
「原來是你啊,大胸妹!」
許易掰開了啤酒罐,仰頭罐了一大口,隨口說了句。
「老娘叫風沙燕,不叫大胸妹!」
風沙燕怒目圓瞪,露出一口鋒利的白牙,雙臂張牙舞爪,手裏的啤酒罐瞬間捏爆。
「對不起哦,大胸妹,沒別的意思。因為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胸大啊!」許易淡淡說道。
「靠,你再叫我大胸妹,別怪我拳頭不長眼。」風沙燕揮揮拳頭威脅道。
「得了,開個玩笑而已。像你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孩,心胸就應該寬廣一些嗎?」許易笑道。
風沙燕臉色變黑,這還是拐着彎說她的胸啊!
男人都是這麼齷齪下流的嗎?
而且她幹嘛沒事找這個神秘的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路過一面,是不是見光死啊!
「風小姐,我們應該交集不大吧,你怎麼會主動來找在下?」
見風沙燕臉色愈來不好看,可能會暴走的節奏。許易也不捉弄這姑娘了,直接開口問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啊!誰規定一定要認識才能說話?」
風沙燕一臉不爽,同時麻利一屁股的坐下,再用空間異能挪來了一大批啤酒飲料之類的玩意。
「確實是,只是這裏異人這麼多?幹嘛非找我,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帥,被我無形的魅力吸引?
可是你根本就沒見過我真正的樣子啊?」許易拖着下巴,自下而上打量盡在咫尺的風沙燕。
「切,真夠自戀地!你也知道我沒見過你的真正樣貌,還這樣說!」
風沙燕瞥了瞥嘴,鬼知道為什麼來找許易?自顧自開了瓶啤酒一口喝下,白皙的雙腮悄然升起一抹嫣紅之色。
「你怎麼不去和你弟弟他們一起加入異人聚會?」風沙燕沒有說話,許易率先開口問道。
「幼稚!」
風沙燕冷冷吐出兩個字,漆黑如墨地眼底閃過一抹說不清的神情。
作為十佬風正豪的長女,未來她很有可能就是天下會的繼承者。
她只能優秀,遠超同齡人,還有不讓父親失望,絕不會做一些無聊的事!
「人啊,有的時候還是活得自己一點好!」
許易搖頭唏噓,喝了一口酒水。
他活了無數歲月,見識了許多人。自然也明白這些出生大家族子女天生肩負的責任與宿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喝着,反正也沒人注意。過了好久之後,某人醉了。
「喂,你整天蒙着面,穿着個黑袍。悶不悶啊!哈哈」
風沙燕痴笑,說着醉話,臉上已經酡紅一片,還不自覺的靠近許易。
在她旁邊草地上已經有了幾十罐啤酒瓶,此時卻是酒精上頭的應有表現。
「你醉了,大胸妹!」許易平靜說道,目不斜視。
因為喝酒會提高人體的溫度,所以風沙燕在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就脫了黑色緊身運動外套,露出了裏面和肚擠齊平的白色t恤。
白色t恤下,那波濤洶湧的胸口一抹雪白根本掩藏不住,呼之欲出!
此時春光無限,只是許易是正人君子,他才不會的偷偷看,趁人之危!
而且就算要看的話,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要是醉酒前許易這樣說,風沙燕肯定暴跳如雷。但是現在醉酒後,風沙燕的天性完全釋放了。
只見她被酒精熏得嬌媚的臉蛋上露出誇張地笑容:
「男人不都是喜歡胸大的嗎?哈哈哈!」
話落,風沙燕借着酒醉湊近了許易身上,媚眼如絲,伸出手就要纏來。
許易微不可查的挪動屁股,身體瞬移到一測。
而風沙燕的身體在酒精麻痹下撲了個空,一頭歪倒在草地上,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氣。
「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真是的!」許易喃喃說道,看了一眼地上癱軟得和爛泥一樣的女孩。
但是在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事居然發生了。許易感覺腦袋一涼,他的面罩居然被拿了?
本來被酒精麻痹癱倒在地風沙燕居然原地坐了起來,手裏拿着一個頭罩,但臉上依舊是那副醉酒後的痴笑?
「嘿嘿,嗝~拿到了!」
風沙燕醉醺醺地說道,因為醉酒的原因她的思緒其實是朦朧的,混沌的。
就連看待周遭事物都是出現許多重疊的影子,視線難以聚焦?
但是當她目光觸及視線正中央的區域時,一隻澄亮的骷髏頭映入眼帘?
「咦,骷髏?哪裏來的?」
風沙燕腦海里剛剛生出這個念頭,一股倦意襲上頭來,直接睡去。
此時,許易已經重新把頭罩戴好,目光複雜的看着這個昏睡地女孩一眼。
沒想到他居然大意的被拿掉了偽裝,雖然他其實也不在意這東西?
「算了,還是不消除她的記憶!」
許易最終還是沒有像對待呂良那樣對待風沙燕。
知道就知道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要別瞎宣傳就行!
風沙燕醉倒之後,四周又恢復了平靜,遠處的篝火依舊燃燒得炙烈,異人間的聚會依然喧鬧!
張楚嵐喝多了酒,酒精上頭,架不住周圍人的糖衣炮彈,以及真誠的求知慾!
終於還是決定了給大家見識一下他老張家祖傳的守宮砂!
「哈哈哈,我張楚嵐夠意思吧!請你們月下觀鳥!哈哈哈!」
張楚嵐為了追求效果,火力全開打開了金光咒,這樣一來就可以完美呈現守宮砂的符文!
此時的張楚嵐是無敵的,對着這天,這地,還有這空氣,為所欲為!
這一幕,許易不忍直視,看着張楚嵐這小子一個人脫掉褲子站在兩米高的石頭上炫耀他那寶貝,真想上去給這不要臉的傢伙狠狠踹上一腳!
張楚嵐的個人表演將此次異人晚會推向了一個高潮,巔峰!
「咦,寶寶呢?」四處看了一周,許易沒見着馮寶寶的影,不由奇怪,剛剛還在呢?
……
龍虎山後山,夜深人靜,某處不為人知的山旮沓裏面,雜草叢生。
馮寶寶平靜地將手上的蛇皮袋丟一旁,拿出鐵鍬開始挖土。
蛇皮袋裏有活物,不斷扭動掙扎,斷斷續續發出「嗚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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