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滿,當然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逆天而行!
我生長在地獄界,自我出生以來,從未睡上一覺。
不論多麼疲憊,總是無法閉上眼睛。
因為在我躺着的身下,是死去的族人屍體堆起的小山。
我時常凝視天空,希望期待一些新鮮的事物,但始終沒有。
這裏沒有日夜交替,同一個色調,同一種聲音。
暗紅的天預示着不祥,天上傳來的聲音是一種飛蟲。
這些飛蟲在天上狩獵飛行,它們以墮落地獄界迷失的靈魂為食物。
還有不知從哪裏的縫隙,湧出腐臭的黑水,聚集在一起,流向深淵,它叫黃泉。
為何我會生活在這樣一個令人感到絕望的世界?
我不知道答案,但是從我哥哥海闊天空死後的那一刻開始!
我接下了重任,迎接了命運,帶領不屈的生命起義!
……
許易覺得逆天而行的身上具有領袖氣質,還有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
他所說的話總是令人信服,這也是他能統一戰爭不止的冥族各部原因。
此時,逆天而行變相的拉他入伙,加入這支反抗軍,反天。
許易明知道這是忽悠,但還是心動了一點。
高山之巔,雲霧繚繞!兩人互相凝視着對方,一時呼吸凝滯。
「許某,你願意加入我們嗎?團結我們的力量,反抗神權,反抗天。」
逆天而行慷慨激昂的說着,情緒激動,像一位偉大的革命先驅
對於逆天而行的品行,許易從地獄那裏得知。
沒得說,確實是一位義士。唯一可惜的就是英雄氣短,英年早逝。
「我不會加入你們,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反天,推導神權!」許易回答道。
逆天而行面露燦爛的笑意,臉上雖然被灰色的面罩遮掩着。
但許易知道,這面罩下的臉長得一定不醜!
……
「人類可信嗎?」
此時,山頂只剩下逆天而行,隨風起舞四人。
在許易走後,冥族大將死亡眼神出言問道。
死亡眼神性格很孤僻,話很少,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尤其是那張詭異的青銅面具,奇異的符文圖案,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
「對啊,大元帥。人類多是貪婪自私,欲望膨脹,您為什麼要拉攏他。」冥族大將鐵血無雙問道。
鐵血無雙性格豪邁,一頭如獅般的狂瀑銀髮,雙臂裝備着銀鎧利爪,可以撕裂一切。
「在這個時代,反抗天的過程中。我們需要彼此信任,團結一切力量。
或許各個種族存在着偏見,但不妨花上一些時間卻了解他們,信任他們。」逆天而行緩緩說道。
……
半個月後,伏羲終於找到了一處讓神隱部安家的地方。
這裏四面環山,風景秀麗,周圍依舊是樹木豐茂的森林,更有清澈的小河涓涓流淌,清澈見底。
男人們砍伐樹木準備搭建房屋,女人們尋找肥沃的土地播下種子,等待來年的豐收。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對於現在的這個新家,大家似乎表現得也非常滿意。
這些天呆在神隱部,許易一邊修煉磨合無色界神力,一邊開發關於無色界的能力。
同樣的還同伏羲這個三界最淵博的空識界神力大師請教了有關咒術方面的具體修行方式。
咒術是神族,冥族,與人類通用的一種能力。
通過支付神元或者靈魂將會獲得不可思議的能力。
「咒術本質應該屬於一種通過獻祭而獲得力量的能力。不能過多使用,尤其是一些禁忌的咒術,對於靈魂損傷極大。施術者若使用不當,可能會墮落成噬靈,一種只知道吞噬,殺戮的生物。」
這天,風和日麗。伏羲給許易將解咒術的要害,希望眼前的年輕人不要衝動,犯下大錯。
「祭師可會亡者之印?」許易問道。
亡者之印可以溝通黃泉地府與人間的通道,令人不死不滅,無限重生。
雖然副作用會讓人變成瘋子,狂暴的殺人機器,但許易還是想研究一下。
「亡者之印是神族的禁忌咒術,作為曾經的神族大祭師,我當然不會。」伏羲傲然的說道。
「……」
伏羲這人很厚道,沒有師徒名分,但卻盡心教了不少。
許易現在也已經學會咒術,只是缺少一些壓箱底的秘技。
「看樣子得找個機會,會會那個女人了。」許易心裏想着。
如今在這方世界,練氣術,神力,以及咒術,他都學有所成。
此行許易覺得很充實,圓滿。他知道亡者之印伏羲肯定是懂的。
但他不教,許易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這是損人不利己的咒術,伏羲也是為了他好。
神隱部重建,大家都在忙碌。離開伏羲的住處後,許易走在路上。
遠遠就看到阿嵐和一群女人在紡織機前織布。
除了戰士這個名號,阿嵐還是部族裏的紡織師。大家穿上的衣服,花花綠綠的都是經由她手。
此刻,紡織機前的阿嵐很恬靜,輕輕撥弄着機器,五彩繽紛的線條在她纖長的指間划過。
或許,這才是阿嵐最真實的一面,所要追求的生活。
不是作為戰士的殺戮,而是做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
或許因為性格原因,雖然和大家一起織造。
阿嵐選擇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安安靜靜的,又仿若與世隔絕!
譜寫一曲孤獨的音樂!
這是個令人心疼的女孩,剛毅堅強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顆脆弱易傷的心靈。
見此,許易走去,笑道:「織得真好看,阿嵐姑娘。」
阿嵐抬起頭,美眸靜靜的看了許易一眼,沒有說話,便又低下頭擺弄着手上的線條,繼續織布。
不過與之前的相比,阿嵐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向一開始時那種對待陌生人的冷漠。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起碼在阿嵐心裏許易現在由路人轉成熟人!
對於阿嵐的態度,許易也不在意。
隨意找了一塊青石台階,就地坐下來,饒有興致的欣賞着。
一時間,兩兩無言。空氣之餘紡織機的聲音吱吱叫喚着。
不遠處的三姑六婆看着這一幕,掩嘴偷笑,竊竊私語。
「他大嬸,你看這小伙子長得這麼俊俏!」
「他二姨,你看阿嵐這傻孩子還織啥布呀!
快去開導開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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