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推開,黃毛和氣質女人先後走了進來。
黃毛一進來就嚷嚷道:「老大,你幹嘛要救那個除了長得好看,根本沒一點用的女人?」
氣質女人看着白齊,眼神複雜,似乎想到了原因,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白齊鬆了口氣,抬起槍口,又回到浴室門口,站在了可以看見浴室中花瓶女人的位置,防止他突然病變,這才回頭解釋道:「還記得那個聲音說過,身體強壯的人可以扛過病毒碼?」
黃毛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氣質女人則已經確定了白齊想要說什麼。
白齊繼續說道:「我們的身體素質都被強化過百分之五十,在普通人當中,絕對算是很強壯的,所以我們應該都有可能扛過那病毒。」
黃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們能扛過病毒,變得像感染者一樣強大,但卻不會變成那個醜樣子?」
白齊點了點頭。
黃毛頓時興奮起來,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如果我們也變得和感染者一樣強,而我們手裏又有搶,那我們還怕什麼感染者啊。」
白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有那麼容易?那個神秘聲音在說身體強壯的時候,後面還有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黃毛理所當然的搖頭道:「那傢伙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我那記得住那麼多啊。」
白齊忍不住就要翻個白眼,這時氣質女人突然插言道:「你是說堅強的意志力?」
白齊點點頭,說道:「恐怕這一句才是真正的重點,他們不是要徵召我們做戰士嗎?堅強的意志力不正是優秀的戰士做必須的品質嗎?所以,我覺得我們強化過的體質應該是剛剛達到能夠扛過病毒的臨界點,是不是真正的能扛過病毒,還要靠我們自己的意志力,而扛過了這個病毒,才算是過了這個任務的第一關。」
聽完白齊的話,氣質女人似乎感覺有些冷,抱住了雙臂,輕輕的上下揉搓着。
其實白齊心中也有一股寒氣,將只有千分之三的生存幾率的病毒注射進自己的身體,這絕對是一件瘋狂的事情。
遲鈍的黃毛似乎也體會到了這件事情的恐怖,興奮勁很快消退,也變得沉默起來。
白齊搖了搖頭,將心中越積越多的寒意驅散,岔開話題,向黃毛問道:「我記得那會你說自己叫張軍強是嗎?」
黃毛有些不開心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名字忒土了,可我老子就是不讓我改。」
白齊微微一笑,向氣質女人問道:「你呢?」
氣質女人笑着學他說話:「你呢……你就是這麼詢問女人的芳名的?」
白齊笑道:「我現在可沒把你當成女人,我當你是生死與共的同伴。」
氣質女人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在這個鬼地方,哪裏還有什麼男人女人啊,我叫秦晴,晴天的晴,你呢,老大。」叫了一聲老大,她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白齊微微一笑,說道:「我叫白齊,齊天大聖的齊。」
聽了兩人的名字,黃毛似乎更加鬱悶,說道:「就我的名字土!」
白齊不去理他,問秦晴道:「你進來之前是做什麼的,我看你氣質像是個高級白領,但看外表又似乎經常風吹日曬的。」
秦晴笑道:「你觀察的挺細緻,我是個記者。」
白齊頓時恍然。
秦晴又說道:「按理說,作為記者,我的眼光還算比較毒的,但是我卻看不透你是做什麼的,開始時覺得你很普通,只是有點小聰明罷了,現實中可能是個普通的小白領。但越到後來我就越看不透你,我甚至有些懷疑你是不是那種上過戰場的兵王。不過你身上卻沒有一點軍人氣質。」
白齊苦笑道,「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罷了。除了高中的時候被逼無奈經常打架,其他時候都是好學生。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一面。」
白齊一邊說話,一邊偶爾向浴室撇一眼,他發現,那女人的皮膚越來越紅,此時已經像一個煮熟了螃蟹,嫣紅一片,在浴盆的水面上都升起了淡淡的霧氣,由此可見她體溫已經高的可怕。
她的身體在輕輕的抖動掙扎着,就如同中了夢魘。
看到這個情景,白齊捏了捏手中的步槍,面孔爬上了一絲疑惑,這樣的高溫真的是人類的身體可以扛過去的嗎?
看到白齊的臉色,秦晴和黃毛湊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浴池中那個艷紅色的身軀,臉上都露出了恐懼和懷疑的神色。
秦晴看了白齊一眼,問道:「你確定你的推測沒錯?」
白齊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確定了。」說着他將步槍端了起來,做好了開槍的準備,同時揮手讓秦晴和黃毛退到客廳里去。
等兩人退開後,他抱着槍,死死的盯着浴缸。
房間中陷入了徹底的安靜中,只剩下白齊三人緊張的呼吸聲。
又是十多分鐘過去了,浴池中那女人的身體更紅了,卻已經不再掙扎。
白齊失望的微微嘆息一聲,做出了瞄準的姿勢,只是槍口微微抬高,並沒有對準那個女人。
黃毛忍不住張口想說什麼,被白齊揮手打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中越發安靜,三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空氣如同凝固一般。
「嘩啦!」渾身通紅的花瓶女突然從浴盆總坐了起來。
秦晴嚇的後退了一步,黃毛更是嚇的向後一跳,小腿磕在茶几角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果是其他人站在白齊的位置,說不定下意識的就開槍了,但白齊沒有,他死死的盯着那個從浴缸中做起來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女人的身軀似乎比剛才消瘦了一點。
那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烏黑漂亮的眸子卻冰冷如霜,冷冷的看着白齊。
白齊也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對,似乎只過了一瞬,又似乎過了很久,那女人突然展顏而笑,但白齊在她的眼睛中卻沒有看到一絲的溫度。
那女人笑道:「你為什麼不開槍?」
白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放下槍,咬牙說道:「你是在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女人冷冷一笑,從浴缸中站了起來,她的皮膚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着正常。
她就那麼赤身裸體的走出了浴室,來到白齊面前,有些瘋癲的笑着說道:「我怎麼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呢?哈哈,我都已經死了,又怎麼拿我的性命開玩笑呢?」
說着她突然想着白齊撲了過來,將他按在了牆上。
她的力氣變的很大,雖然和真正的感染者比起來還相差很遠,卻足以將白齊壓的不能動彈。
黃毛剛從地上爬起來,正傻看着花瓶女那幾乎完美的女體,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他手忙腳亂的端起槍對準那**的身體,有些結巴的說道:「快……快放開我們老大!」
秦晴也慌忙掏出手槍,對準了按着白齊的花瓶女。
花瓶女卻看也不看他們,她緩緩的將紅唇向着白齊嘴上湊去,白齊將頭靠在牆上,冷冷的盯着對方的眼睛,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恐懼。
花瓶女的紅唇在白齊嘴唇前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她的舌頭輕輕的在白齊的嘴唇前划過,白齊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舌頭的熱量。
但白齊的眼中始終沒有一絲懼色。
花瓶女輕笑着抬起了頭,舔了舔嘴唇,問道:「你就不怕我咬你一口嗎?」
白齊冷冷一笑,回頭對黃毛說道:「在那邊別墅的三樓主臥室的柜子裏有一個急救箱,你去拿過來。」
黃毛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舉着手槍的秦晴,這才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看着黃毛離開,白齊回頭對花瓶女說道:「一會要借你一點血。」
花瓶女冷笑一聲,放開了他,轉身用一種風情萬種的步態向二樓走去,直到她快走到樓梯盡頭的時候才冷冷的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
秦晴一邊將手槍插會腰裏,一邊問白齊道:「你真的要……」
白齊點點頭道:「這一步必須跨出去,我們要在這裏生存整整一百天時間,被感染者抓傷,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與其到時候被逼迫着跨出這一步,還不如在這個比較安全的時間,主動的跨出這一步。」
秦晴看了他一會,嘆息一聲,說道:「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不久之後,花瓶女又從樓上走了下來,她身上穿着一身有些肥大的運動裝,應該是這個別墅的主人留下的。
花瓶女剛剛下樓,黃毛就抱着一個藥箱跑了進來。
白齊接過醫藥箱,從裏面翻出一隻注射器,遞給花瓶女。
她冷笑着接過注射器,扎進了手臂上的靜脈血管中,很快,一管鮮紅的血液出現在白齊面前。
白齊接過針管,對黃毛說道:「去別墅地下室找一把鐵鍬,把那個感染者的屍體埋了,然後去廚房找些胡椒粉,或者其他什麼有刺激性氣味的東西在屍體附近噴灑一遍,快去。」
黃毛擔心的看了白齊手中針管一眼,又轉身跑了出去。
白齊將手中的步槍交給花瓶女,說道:「如果我抗不過去,就殺了我,就像我剛才對你做的那樣。」
花瓶女接過搶,猶豫了片刻,說道:「別小看病毒的侵襲,那絕不僅僅是高燒那麼簡單,還有其他的東西,高燒其實憑我們被強化身體應該不難應付,另外一種侵襲卻很難抵抗,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侵襲,就像是有一種雜亂但很強大的意志想要和我們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似的。」
白齊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說罷,他拉起袖子,將針管狠狠的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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