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天,快看,將軍給我們帶的烤兔子!將軍烤肉的技術一流,還讓人加熱了,好香呀,快來,咱們倆一人一隻!」
孝天舉着兩隻香噴噴熱騰騰的烤兔子,把一隻塞到撲天手中。
撲天心情十分複雜,想負氣扔在地上又捨不得,這可是將軍親自烤的!
曾經他們多少次在野外烤肉吃,將軍的烤肉技術一流,烤兔子、烤雞、烤全羊、烤蛇、烤魚,無不美味異常。
人前高貴神勇冷傲無情的將軍,其實私底下對自己人十分體貼寬容,做他的屬下,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那時他們多開心呀,他仰慕將軍崇拜將軍,一心想跟在他身邊一生一世,那怕只做個親衛,也與旁人是不同的。
就算是將軍娶了妻室,他只是有一點黯然神傷而已,很快就放下了,因為那個妻子的一生只能在內宅,不象他們,能和將軍縱橫天地快意恩仇。
他們最快樂的事,就是在戰事閒暇騎着馬去打獵,然後一起烤肉吃。
如今這烤肉還是將軍的手藝,卻不復美味,因為那是他為賤女人達姬烤的,吃不完了才給他們帶回來。
就算是他有心特意多烤了兩隻,也不過是順捎而已,那一份心意已經屬於達季了。
孝天很快吃掉了大半隻兔子,看到撲天還舉着兔子發愣,不解地說:「趕緊吃呀,將軍一片心意,涼了就不好吃了!」
撲天想負氣把兔子塞給他吃,更想負氣摜到地上不吃,卻終還是捨不得,這可是將軍親自烤的。
他忍不住咬了一口,烤肉濃香美味如舊,他的心中卻滿是苦澀。
一個士兵過來悄悄對孝天耳語一陣,孝天大怒,手中的骨架往地上一扔:「狗日的!居然還想彈劾將軍,看我不做了他!」
撲天不解地問:「怎麼呢?」
「費仲那個小人,剛才在和甄宣暗中商議,準備給將軍找茬!還準備上書朝廷彈劾將軍!
他說將軍為了救我的達季,三更半夜派大軍襲營,死傷了許多人,妄顧將士的性命!真不是東西!走,我們找他算帳去!」
撲天眼神一閃,此事鬧大了才好了。
他一把拉住孝天:「他好歹也是監軍,又是皇上的心腹,你冒然找去,他肯定要說將軍縱容手下以下犯上,平白添一項罪名罷了。
我相信他絕不會指責將軍派人救你,你我不但是將軍的親衛,更是護**中的猛士,以一敵百戰功赫赫,將軍派人救你,誰也不會置嘴的。
我估計他彈劾的理由應該是救達季,他一個小小的親兵,確實不值得費那麼大力氣……」
孝天大怒:「撲天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達季不值得費那麼大力氣?要任由他身陷囹圄被李靖折磨出氣嗎?
他難道不是將軍的人?不是護**的人?不是我們的好兄弟?
將軍說了,護**中每一個人都要一視同仁,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何況昨天他被抓也與你我有關,要不是你提議去村子裏買肉食和酒,要不是我粗心大意上了當,他怎麼會被抓?」
撲天惱羞成怒,猛地把吃剩的兔肉往地上一摜:「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看自從那個達季來了,你們一個個都被灌了**湯!那就個惹禍精,還好兄弟……」
「撲天!」
撲天猛地回過頭,目瞪口呆地看着楊簡站在他身後。
「將、將軍,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楊簡把他扔在地上只吃了一口的兔子撿起來:「味道怎麼樣?」
撲天心虛地看着沾滿塵土的烤兔,故作鎮定地說:「味道很好,將軍親手烤的,味道當然好。」
又見他將軍好象並沒有生氣,旋及放下心來,將軍對他們一向都是很寬容的。
就是聽見自己說達季壞話也沒什麼,他還為此懲罰自己不成?那個達季,難道不是個惹禍精?
「那你吃飽了?」
「吃飽了也喝足了。」
「睡夠了?」
「睡夠了。」雖然心中十分悲怒酸苦,他還是好好睡了一覺。
楊簡的神色十分平靜:「那好,孝天,帶他下去,上熬鷹**,直到他說出昨天你們為何被抓。」
熬鷹**?撲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心如刀割,他悲憤難耐地退後幾步,死死盯着楊簡。
就算自己真的出賣了孝天和達季,他也不至於心狠到要對自己用熬鷹**!何況他們倆已經平安救回來了!
相隨多年情深意重,他就一點也不心疼自己嗎?他不知道自己生就銅皮鐵骨,不怕苦不怕疼不怕用刑,最怕的就是熬鷹**嗎?
原來,男人狠起心來是這付模樣!
「將軍為何要如此對我?為何孝天和達季被抓,你首先懷疑的是我?
是這些年我對將軍不夠忠心?還是我做事不夠用心?還是我殺敵不夠勇猛?
居然對我用熬鷹**!哈哈哈,將軍讓我死我也毫不猶豫,一個熬鷹**算什麼?好,你用吧!你用吧!你用吧!」
撲天仰天大笑,又悲怒交加淚如雨下。
孝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撲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將軍不可能無緣無故懷疑你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快對將軍解釋清楚!」
撲天卻似顛似狂,根本不理他。
孝天無奈,緊緊抓住楊簡的胳膊:「將軍不可!撲天只不過發了幾句牢騷,他那就付樣子,將軍就當沒聽見,回頭我好好收拾他!
我們為何被抓他根本不在身邊,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是不是李靖使用的反間計?」
楊簡冷笑:「只不過發了幾句牢騷?你好好問問他都做了些什麼?你若想知道你和達季為何被抓,就好好問問你的好兄弟、我的好屬下撲天!
李靖使反間計?我有那麼蠢嗎?輕易就中了別人的反間計?」
孝天不可置信地看看撲天又看看將軍,他實在不信視若兄弟的撲天會出賣他,可他也知道將軍絕不會信口雌黃。
楊簡怒道:「我對你們好,不等於能容忍你們是非不分、為一點點個人恩怨做出背叛我和出賣兄弟的事!
孝天,還不快帶他下去!問問他都做了些什麼?」
孝天已經明白絕對事出有因,他憤怒而又失望地瞪着撲天,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卻又有些不忍。
「將軍能不能換個方法?比如用刑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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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一章,感謝訂閱!感謝追文!感謝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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