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葉無道意念,一道輕響傳出。
葉無道一愣,手心輕點半空,打開好友面板。
是鍾瑩。
「叔叔!」那邊,傳來鍾瑩不滿的聲音。
「怎麼了鍾瑩?」葉無道回了條消息。
「叔叔是個負心漢,都忘記鍾瑩了!」那邊,傳來鍾瑩氣憤的聲響。
本來,鍾瑩是想等待葉無道主動聯繫她,可等了三天也沒動靜。
「鍾,鍾瑩,我現在去見你。」
葉無道點開語音聊天,歉意地朝鐘瑩回道。
距離他斬殺教主已經有三天,這些日子,是沒怎麼聯繫鍾瑩。
「道,是楪汐給你的愛不夠嗎?」楪汐挽上葉無道的手臂,身體時不時地貼近。
「不,不是這樣,楪汐你誤會了。」葉無道朝楪汐解釋道:「我只是把鍾瑩當做妹。。。」
「道果然還是討厭楪汐嗎。」楪汐低下頭,葉無道能看出楪汐神色的不自然,看來,她是生氣了。
「楪,楪汐,是,是我不好,別生氣了。」瞧見楪汐這番模樣,葉無道急了。
「道這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楪汐咬咬牙,不滿地朝葉無道說道。
「喜歡都來不及,怎麼會討厭啊。」葉無道忙解釋。
「楪汐不相信。」
「是真的。」
葉無道朝楪汐大力地拍着胸膛保證着,胸膛都在「啪啪」作響,好像那胸膛不是自己的一樣。
「道也喜歡乙女。。。。。。吧?」楪汐朝葉無道問道。
一旁站着的加藤乙女一驚,沒想到楪汐會這樣問。
「楪,楪汐,對不起。」葉無道歉意地朝楪汐說道。
雖然楪汐對自己來說很重要,但乙女同樣是自己不可割捨的女人。
加藤乙女眼角泛過一絲欣喜,接着,緊握的手心抹過一把冷汗,她是準備葉無道一說不喜歡自己就離開的。
「楪汐,我喜歡你但。。。」
加藤乙女就要離開的剎那,一道堅定聲音傳出。
「也喜歡乙女。」
葉無道坦白地朝楪汐說道,他不想再隱瞞下去了。
「楪汐要道在三人中,選擇一個。」楪汐認真地朝葉無道說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葉無道朝楪汐道着歉,雖然只是個三項選擇題,但對他來說,要做出來卻無比困難。
「道。。。一定要選!」楪汐咬咬牙,堅定地朝葉無道說道。
「你,你不是楪汐?」葉無道大驚失色,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是。。。?
「現在才察覺到麼,你的反射弧可真是長。」這時,一道白光漲出。
這道白光,浮於楪汐身後,「噔」地膨大。
這道白光,由一抹細小橫跡張開,漸呈一道晶瑩剔透的鏡片。
這道鏡片,足有三寸,內部倒映虛像的同時,一道不該存在於鏡片內的人影,朝葉無道走來。
這道人影,沒有面龐,黑烏空洞在其斗篷映托下特別明顯。
「你,你這傢伙,把楪汐怎麼了?」葉無道大聲朝鏡片內的人影問道,能隱約猜出這個不像人的傢伙做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
「做了什麼?」人影站在鏡像內停下腳步,被一片宛若黑洞般烏黑籠罩的面龐微微揚起,似乎在掃視葉無道。
葉無道只覺身體一陣寒顫,被這個像鬼一樣的傢伙搞得不太舒服。
「你要敢對楪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饒不了你!」葉無道打破沉默,氣憤地朝人影警告道。
「少開玩笑了,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人影陰笑一聲,在葉無道疑惑的目光接着道:「只是奉命辦事,將楪汐引導到應該去的地方。」
「你這奇怪的傢伙,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語,你以為我會讓你的目的得逞嗎?」葉無道一邊說一邊後退到楪汐的位置,看向人影的雙眸充斥警惕。
「原來如此,腦袋少了一根鉉的傢伙麼。」人影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看不出他這沒有面龐的傢伙是如何笑的。
「你才少根弦啊!」葉無道氣憤地朝人影罵道。
「虧我對你的智障尚有期待。。。罷了,我只是來傳個話而已。」人影自言自語起來。
「什,什麼話?」葉無道急了,這個人影言行舉止都充斥古怪,讓他摸不着頭腦。
「你的女人,在帝殿等你,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
人影沒等葉無道詢問,就朝鏡片內的空間招招手。
「嗤!」
三寸鏡片,漸漸縮小,在葉無道驚愕的目光中,化作一道白光,消散眼帘。
「你,你這傢伙,腦子有病。。。吧?」葉無道氣憤地朝空氣一陣大罵,接着,轉過身抱住楪汐,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楪汐,有我在,不會讓其他人傷害你。」
「你抱住的傢伙不過是個從鏡片中走出來的人物,實體早就身處它方了。」空氣,傳出一道怪異笑聲。
「什。。。什。。。」葉無道面色變了,回憶之前的事件,楪汐是沒有鏡像的。
「無道,快放開她!」加藤乙女着急地朝葉無道叫道。
「什。。。」葉無道反應過來已經晚了,楪汐眼角泛過一陣輕笑,手心漲出一道黑光,刺向葉無道的胸膛。
「唔噗!」葉無道愣神地吐出一口鮮血,被這道黑色大劍刺入心口。
「無道!」加藤乙女最後的聲響,傳入葉無道漸漸模糊的意識。
――――這時,空間開始扭曲。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還是應該說時間彷佛被人偷走了一樣。
感覺上,除了葉無道一個人之外,包含他身體在內的所有東西都暫停了一兩秒的時間。而那原本應該刺入他心臟的大劍,就像錄放機迴轉般,往後倒帶。
「什——」
楪汐眼角泛過一絲不可思議,
本應造成致命性的大劍宛若被他人操縱,拖着楪汐的手往回退,楪汐愣神地僵硬一兩秒的時間。而葉無道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啪」地一聲打昏楪汐。
雖然只是個楪汐的鏡像,但葉無道還是不忍殺掉她。
從葉無道右手上所發出的武能,給予楪汐準確到令人吃驚且剛好足以打昏的傷害,楪汐當場難堪地倒了下去。從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加藤乙女擔憂地朝自己跑來。
危機結束,乙女擔憂的聲音傳進耳里,但葉無道還是沒辦法回過神來。
「無道!」
加藤乙女跑過來把愣神的葉無道喚醒。
「啊,啊啊我不要緊!」葉無道竭斯里底地大喊,仿佛在抒發對之前難以理解事件的情感。
加藤乙女擔心地看着葉無道呆滯的臉。
我還活着嗎?
葉無道還沒辦法相信這件事。楪汐在之前那一刻所展現的那種恐怖刺殺能力,讓自己沒半分反應,可以說大劍是準確無誤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臟——甚至當時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超越了人類能夠忍耐的極限。那種不可能存在的倒退,甚至讓構成楪汐角色的多邊形一瞬間產生了扭曲。
葉無道就這麼愣神地倚靠加藤乙女,
低頭看着昏倒在地的楪汐。
眼角,充斥莫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