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門 第118章 黑薩滿葛綸

    葛老捧着黑色瓷罐，翹眉含笑，小心翼翼移步到平台上面。

    取下牆壁上一副面具，戴在臉上，紅髮赤臉，尖耳獠牙。

    打開按鈕，平台上的燈光乍然亮起，紅白交叉的光芒，映襯着一股妖艷油然升起。

    平台上，中央靠牆壁的位置立着一副長臉獠牙紅面雕像，正是供奉的火神突姆以及亞哈拉與。

    葛老走到坐席旁，放下手裏的瓷罐，整理衣裳，倒地跪拜。手合掌，額頭輕觸拇指，手掌緩緩分開躺平，額頭觸地，前躬身，默念祝語。

    葛老起身，點燃火爐，火爐片刻燃起，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映的整個地下空間一片火紅。迎着火光，葛老撩起衣裙，歡快地跳起薩滿舞。

    手鼓輕搖，腰鈴脆響，邊哼唱着咒語。繞着火爐，來回搖擺，收回輕快，渾然一體，完全不像一位7、 8十歲的老人。

    不知過了多久，收起手鼓，停止下來。從角落裏搬出一口黝黑黝黑的鍋，放在火爐上。

    從架子的側面往鍋里取出兩口灰瓷罐，搬到方台。打開封口，一股刺鼻的腥味飄散四周，黏稠狀的暗紅色液體緩緩流出，一股股流入鍋內。

    液體入鍋，呲呲一股焦味升起，葛老未敢停歇，急忙將另一灌液體倒入鍋中，拿着木棍，開始在鍋里攪拌。

    瞧見鍋里的顏色呈血紅色，葛老才停下手裏的活。偷偷掩面擦去額頭上的汗液。手來回試探鍋里的溫度，見水霧從鍋里飄出，葛老在鮮紅色的液體裏丟人一塊完整的頭骨，接着打開地上的黑色瓷罐，迅速倒立，瓷罐的口部按入液體內。

    此時鍋里的氣泡沸騰，呲呲聲音不停從瓷口傳出，感覺到瓷罐傳來的陣陣碰撞聲，葛老頻頻點頭，只是手上的力氣加大了。直至瓷罐浸沒，葛老才得一放鬆。

    蓋上厚重的石蓋，休息片刻，葛老一手持黑色蛇皮裹身的鼓槌手掌，一手持神鼓，鼓面繪有四足蛇、蛤蟆、龜。圍着火爐跳神。

    石蓋封印的鍋下，聲音漸漸別色，從呲呲的滋鳴聲，到小兒的嘶叫聲。一旁的葛老全然不顧，專心祈禱火神突姆以及亞哈拉與。

    聲音漸漸刺破葛老所居的屋子，向四週遊盪。

    黑色的夜，天空不見半點明光，小兒的叫聲引起葛老家中老狗的注意，開始瘋狂吠叫起來。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村落被狗吠聲侵佔。

    小盛自然聽到家中老狗的吠叫，貼頭趴在窗台，喝道：「老傢伙，安靜點兒，小心明白把你宰了做下酒菜。」訓斥了家裏的老狗，望着葛老的房間，嘴裏嘟嘟道：「老傢伙又開始作惡了，可憐哪家又要破錢消災了。」

    老狗哼哼地夾着尾巴，溜進狗窩，一份委屈的模樣，似乎抱怨做好事沒落好名。

    躺下床，小盛聽着隱隱的嬰兒嚎叫聲，心裏活絡起來，道：「老傢伙半步都要進去了，這看家本事難道要帶進墳坑嗎？不行，我的偷偷去學學。」

    小盛穿身衣服，打開房門，偷偷溜進葛老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