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奉新鎮,鎮口兩尊石牛,蹲立在左右。石墩下一塊銅鏡,鑲嵌在石壁,亮晃晃地照在鎮口前方。馬路兩邊是水溝,長着些兒野草;更遠處是荒林,雜草叢生,垃圾林立,零落的幾處亂墳,低矮的墓碑。
張塵拉着行李箱,邁步走進奉新鎮。
行道左右一排民房,皆塗抹相同的漆料,蕩然一片純白,部分牆腳下被頑童抹塗粉筆,歪歪斜斜的寫着不知何人的名字。
一條路走千餘米,轉彎聽到吵雜的吆喝聲,沿着路轉彎,下一個路口見坐着兩個修鞋匠,一左一右,面前各擺放着一台老舊的修鞋機,修鞋機前放一塊木板,黑色的墨汁寫着:「修鞋、上幫、納底、修鍋底」
張塵走到路口,往街里望。
街里左右兩排,擺着各色物品,琳琅滿目,吃穿用度,應有盡有。
一股飄香,襲入鼻腔,肚子咕咕翻騰,左右撇看,無人,張塵撫摸肚子,暗道:「是時候敞開肚皮吃一頓了。」說着舉步朝里走。
集市口人群不是很擁擠,張塵拉着行李箱很匆忙地找到一家小店,小店門口一張爐子,架着一口大鍋,鍋里飄散着濃濃的香味。小店的招牌上寫着金色大字:「單州羊湯」,左上角寫着金色小字:「唐華第一湯」。
店家看到張塵,先是一愣,之後熱情喝道:「小兄弟,進來喝一碗,正宗的單州羊湯。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嘍。」
張塵點點頭,提起行李箱,邁上台階,走進去。
想起店家異樣的眼神,讓張塵很是納悶,對着店裏面牆壁上的鏡子,照照自己的臉,很乾淨啊,就是頭髮有些兒油膩,粘在頭皮上。張塵暗嘆一聲,安慰道:「不管了,就這樣吧,還不讓吃飯不成?」
低頭往裏面角落裏走,此時小店客人不是很多,正好角落裏空着一張小方桌,坐下,將小白放在桌子上。
老闆見張塵坐定,看着站在飯桌上的小白,拿起小本,走過去,微微一笑,客氣地道:「老弟,小店禁止攜帶寵物進店。」
張塵左右張望,並無看到任何標語,皺皺眉頭,站起來,一手抱着小白,正要離開。
老闆伸手攔住張塵,張塵疑惑不解地看着老闆。
老闆尷尬地小聲道:「老弟,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人少,我們也不管這個,但是麻煩您把寵物放到下面,不影響我們的其他客人就好。」
張塵點點頭,笑着道:「好的。」彎身把小白放到地上。
「那老弟,吃點什麼?」老闆問道。
張塵拿起桌子上的菜單,看一眼,道:「老闆,來兩碗羊湯,一碗用一次性的盒子裝起來;然後來上一籠芹菜包子,一碟鹹菜。」
老闆一一記下,操着一口河東方言,朝門口吆喝一聲,轉身離開。
很快,飯食一一端上,張塵打開一盒子,放到地上,擺在小白面前,然後自顧自地吃起來。喝一口羊湯,味道還不錯,鮮而不膻,香而不膩,爛而不黏,還算可以,沒有落了單州正宗羊湯的名號。
店家的妻子站在門口,望着張塵的舉動,拍拍一旁正在攪湯,揚湯的丈夫,指着張塵的方向低聲說道:「唉,看看剛進來的小伙子,哪有給畜生吃這麼好的東西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主。」
店家並沒有回頭,繼續攪着湯,低聲道:「管他作甚,咱們賣出去羊湯才是正事。」
十多分鐘,張塵吃完,從餐桌上的紙盒裏抽出兩張紙,擦乾嘴巴,低頭看看小白,問道:「小白,吃飽了麼?」
小白頭伸進盒子裏,聽到張塵的聲音,抬起頭看着張塵,嘴唇下的茸毛沾滿了湯液,傳聲道:「門主,還有點兒餓。」
張塵看着空蕩蕩的盒子,道:「咱們還要趕路,以後有的是機會吃。」說着拿起手中的紙,抓着小白的脖子,擦拭乾淨嘴上的湯液。
門口結完賬,悠哉悠哉地走在街道上。
集市的中間,人多起來。張塵躋身進去,突然一個青年撞到張塵的身上,小白怒睜雙目,「鏘鏘」鳴叫,噗噗扇着翅膀,跳下張塵的肩膀,飛撲向青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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