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門第30章歸尚集市

據說這個歸尚村，很有來歷。孔子聖人周遊列國，行之一處縣城，次日早起，聽聞遠處有鼓樂聲鳴奏。前去聞，走到一處村落，見四五人彈奏，旁邊站着十幾個小孩兒。孔子一曲聽盡，方問其間大人：「此為何乎？」

大人曰：「無樂乎，教小兒以樂。」

孔夫子尚禮，認為樂器教化人從禮尚賢，隨起名歸尚。

張塵聽聞歸尚村有孔子廟，到是尋了好久，不見蹤跡，真真假假無從考究。

到是歸尚村，還是很有名氣的，早年間這裏就有集市，問老輩人什麼時候出現的，老輩人說他們當孩童的時候就有了。張塵記事開始，這一晃過了十幾年，歸尚集市到是遷了兩次，也就在原來的老地方晃晃而已。

車子停在熟人店鋪前，張塵和胖子走進去。

歸尚集市，素有：常不歇市，大年滿集之稱。

集市賣菜的居多，主要沾紅白喜事的光。

走到集市，人不是太多，早集已經散罷，剩下的人都是純粹看熱鬧，壓馬路的主。

集市擺攤的吆喝着，一陣蓋過一陣響。張塵也沒閒工夫逛，選擇一家店鋪，店鋪門前掛着一捆麻繩，桌子上擺着一摞「金元寶」。張塵帶着胖子，走了進去。

挑選一把麻繩，四杆小黃色旌旗，一方黃布，白蠟燈盞兩支。少不了的黃紙錢、金元寶等用具，買完丟給胖子。

尋找一家買早點的，帶白帽的夥計站在路邊，手裏甩着一個白毛巾，細看略微發黑，吆喝道：包子油條胡辣湯，涼粉菜角八寶粥，逍遙鎮老楊家金湯，老少爺們都來嘗一嘗。

小伙喊的怪有勁兒，確實人也不少。

對面土房茅草屋裏，一個草棚搭到路沿，屋樑的橫木上掛着一塊發黑的招牌，上寫着：老楊家胡辣湯，下面的彩色布條早已經發黑了，近看是一層油漬沾在上面。

張塵拐進茅草棚，尋到一處空閒的地方，放下東西，胖子到是很隨意，找到一個板凳坐上。

張塵問：「胖哥，吃些什麼？」

胖子轉頭，留給張塵一個大腦勺。

張塵直接走到櫃枱，說：「老闆，來兩碗胡辣湯，五塊錢的水煎包。」

胖子轉過頭，吆喝道：「來兩根油條。」

張塵重新調整所點的早點。

老闆答道：「好嘞，胡辣湯你先端走，水煎包稍後來去。」

張塵端起兩碗胡辣湯，放在桌子上。胖子自顧自的端一碗，放到跟前。

張塵給自己的碗裏加幾滴香醋。張塵早前聽討厭吃醋的，認識雪兒之後，漸漸喜歡上吃醋，因為雪兒喜歡吃醋，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吧。

當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很小的一件事，你都會記在心裏。然後思念的時候無限的放大，當你真正明白的時候，你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喜歡上你了，習慣你的一切。

張塵坐在凳子上，沒好氣的說：「剛才問你吃啥？你不說，我點了，你開口說。」

胖子坐着，像極了一位大老爺，得意地說：「我是看你笨，忍不住了。你不知道胡辣湯和油條是良配麼？」

得了，沒看見旁邊喝胡辣湯的，十個人，八個半吃的水煎包，張塵沒繼續跟胖子鬥嘴。

胖子的油條一會兒可上來了，張塵見自己的水煎包遲遲不來。跑到櫃枱去問，老闆到是回答了，這鍋出鍋就是你的。

張塵站在櫃枱前，只見平底鍋里哪有什麼水煎包，到是看到一位中年阿姨，在忙着包水煎包。

只見阿姨手掐麵團，大小一致，丟到案子上。隨後用手壓麵團，有勺子在牛肉餡的盆子裏挖一勺餡，放到麵團，雙手一擠，一個生的水煎包成型。阿姨熟練的操作，片刻功夫，案子上堆滿了。站在平底鍋旁邊的人，將油到入平底鍋，攤勻，將水煎包整齊擺放好，蓋上鍋蓋。等個5、6分鐘，見一圈圓氣，掀開鍋蓋，翻一下，往裏面加水，復蓋上鍋蓋，又等到一圈圓氣，方掀開鍋蓋，此時水煎包熟了。

旁邊的小伙問：「大哥，你吃什麼餡的？」

張塵說：「給我拿三塊錢素的，兩塊錢肉的。」

小伙把水煎包鏟到一個盆里，遞給張塵。

張塵放到桌子上，胖子加一個，吃了起來。

一頓飯，花了大半個小時。

飯吃完了，看看手錶。張塵抽一張紙巾，擦擦嘴問道：「胖子，你說咱們去哪？」

胖子想了想，給出一個答案：「咱們去哪呢？去市長家太早？回家吧也沒什麼事干？你說去哪好？」

張塵無語了，一個問題反反覆覆，還得自己回答。心裏暗道：這胖子，存心報復啊。

張塵想了一會兒，拍手說：「走，去網吧。」

胖子興奮的掂起東西，往停車的地方走。

車子看到鎮裏，在鎮上的一戶人家停車。

張塵走下車，左看看，右看看，也沒見網吧啊。問道：「胖子，網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