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辦公室里的氣氛劍拔弩張,再崩出個火星,就能讓房間焚毀。
卓遠漸漸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心中暗自讚美當年傳下這門練氣功法被老虎咬屁股的先祖。
他拿起煙盒,點了一支,悠悠然的問道:「二位領導,既然是讓我入伍,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呢?」
許鎮昌一想,對啊,反正剛才卓遠已經被忽悠的差不多了,要他選,九成九是進了咱們特勤局,自己手下多了得力幹將,遇到第一序列事件的時候,凌一鳴還得貼着臉求上門來借人用。
這事兒想想就很得意,許鎮昌放鬆了不少:「小凌啊,你我這麼爭不是個事兒,官司打到首長那兒去,更不像話,就聽卓遠自己的,他想去你那兒,我不攔着,想來我這裏,你也別廢話。」
凌一鳴哪有許鎮昌這麼多套路,他就是個鐵血軍人,思索片刻,很認真的說道:「卓遠,你不要把我的態度往心裏去,我就是這麼個簡單的人。希望你仔細想想,我們調查組非常需要你的幫助。加入調查組吧,我給不了特勤局那麼多待遇,但我一定竭盡所能,為你創造條件。」
卓遠可是個聰明的人,眼下他也看出來了,能夠和特勤局長對着頂牛,軍銜還低一級的凌一鳴,來頭肯定也不小。三十出頭的年紀,手握特種兵,掌管調查組,說他上邊沒人,打死卓遠都不信。
而特勤局本身就是個相當好的機構,肥的流油。特工的生活,恰恰是每個熱血少年最嚮往的,想起007、傑森伯恩的生猛,誰不想身體力行?更別說將來或許還有那麼多的邦女郎在等着自己……
「從我個人角度出發,進調查組還是特勤局,都是莫大的光榮,尤其是二位領導給我這麼好的待遇,要我拒絕哪個,都很心痛。」卓遠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有個想法,是不是能同時參加兩個部門?」
卓遠話音剛落,凌一鳴反應極快,立刻敲定:「當然可以。我們調查組是首長為了第一序列事件特別成立的,人員由軍人警察和各領域專家組成。我這邊是絕對沒有意見的,稍後我給你辦理特招入伍手續,職務戰刀特種兵團參謀。再把你以軍官身份加入調查組序列。」
凌一鳴瞥了許鎮昌一眼:「就是不知道許將軍那邊能否接受了。」
「可我還想上學啊,不想去特種兵還是調查組天天上班一樣的蹲着。」卓遠補充道。
「簡單啊!」許鎮昌立刻說道:「高級特工,特勤局駐海津特派員,其實你的任務特別簡單,就是京城和周邊發生第一序列事件,你馬上參與處理就行了。平時你該上課學習,不耽誤。」
呵呵!二位軍官這麼好說話,這不是送上門來的京城竹槓?那……貧窮了十九年的卓遠可就摩拳擦掌準備狠狠敲打一番了。
「我現在是住校的學生,萬一哪天大半夜你們一個電話說馬上來京城,我這可就難了,再說,我駕照還沒考呢。半夜跑到火車站坐城際列車,萬一耽誤了時間怎麼辦?」卓遠抽了口煙,慢條斯理的說道。
凌一鳴舉起手機,咔嚓給卓遠拍了照片:「這兩天,各種駕駛證件送到你手上,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浪的,只要你敢開,資格是絕對沒問題的。」
「那我也是要學駕駛的……」卓遠表明自己是不會開到大街上當馬路殺手的。
「既然是特派員……」許鎮昌想了想:「在你們學校附近有個天豪公寓,你知道那地方吧?」
當然知道,這個公寓的租客基本上都是留學生或者富二代學生,清一色樓中樓。最小的一間,月租也要10000起步。有些人租下來改成商住一體做些生意,也有些比較土豪的學生,不想在宿舍群居,就租這兒,反正家裏有錢。
「局裏會給你租一間,作為聯絡點。」許鎮昌說道。
「車子吧,我假假算是有一輛私家車,在我同學手裏。就不用單位給配車了。」卓遠深知竹槓要慢慢敲,一次性敲的太多,容易讓人反感,眼下見好就收。
「哦,你有車啊,那就好辦了。之後給你辦張加油卡。」凌一鳴笑道:「你自己也要多練練駕駛技術,區區一點兒油錢,調查組出得起。」
「行,那咱們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許鎮昌立刻板上釘釘:「有些話我說在前邊,卓遠上他的學,有任務可以徵召。小凌,一旦京城和外地同時出現第一序列事件,卓遠要優先解決京城的問題,再幫你搞外地。你那火爆脾氣收收,別把人家孩子當你的特種兵那樣大呼小叫的。」
說完,許鎮昌一拍腦門:「對了,卓遠啊,配槍給你沒問題,等你辦了軍.官.證,讓小凌給你寫個介紹信,有空去海津那邊的軍隊靶場練練啊,平時絕對不要把槍拿出來炫耀,跟人發生矛盾,打他就行了,千萬別把人突突嘍。」
「打不過也不要緊。」凌一鳴笑道:「你是戰刀的參謀,戰刀有個小隊在海津負責反恐任務。你不好打的,叫他們去打。我把他們隊長的電話告訴你。」
說着,凌一鳴拿起卓遠的手機,輸入一組號碼,還註上姓名,備註:十三小隊隊長。
「呃……團長……」卓遠看着氣氛如此和諧,還是把心中的疑問丟出來:「戰刀是什麼級別的特種兵啊,我記得世界特種兵大賽,我國拿了幾次冠軍都是龍什麼紅什麼的兵隊。」
「哦,他們啊,被戰刀淘汰的。」凌一鳴笑道:「我軍不喜歡把所有家底都亮給人看。手裏還是留着底牌的。戰刀隨便一支隊伍,就能把你看到的冠軍隊滅了。我們自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等你以後了解多了,你會喜歡上戰刀這團體的。」
許鎮昌補充道:「特勤局的特工生活,你會更喜歡的。我只強調一點,你的特工身份和軍官身份,是要遵守保密條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特勤局的特工、戰刀的參謀。就像之前一樣學習生活就行了。」
「明白!」卓遠知道這事兒不能多嘴,什麼時候你見過007到處跟人搭着肩膀說,我是007啊,我好猛啊,你們好辣雞……找死!
「今天時間不早了。卓遠你晚上回賓館是嗎?我叫之前那兩名警察把你送過去。要是有人問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你就回答是詢問椰城事件死者的死因,其他的不要暴露。」凌一鳴說道:「最近也沒發生第一序列事件,這幾天保持電話聯繫,所有證件兩天之內部送到你手中。」
「嗯,還有公寓門卡鑰匙和槍。」許鎮昌狡黠的笑了笑。
等到卓遠下了樓,凌一鳴這才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將軍,剛才我的態度不好。」
「搶人嘛,以你的性子沒揍我算是不錯了。」許鎮昌淡淡的說道:「你這個組長不好當啊。卓遠說是中邪,首長可不信,我昨天跟首長試着提了句,說看那些兇徒就像鬼上身一樣邪門,首長就說了句,生化武器遺毒無窮,是把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奇怪的是,如果是中邪,為什麼世界各地發生了這麼多次。但是卓遠和張玉泉都是這麼說,很詭異啊。」凌一鳴嘆道。
「張玉泉?」許鎮昌皺眉道:「天師道的嫡孫?」
「是啊!」
「算了,我就不操心了,只要首長身邊沒有第一序列事件,我有卓遠這張王牌,就安心了。小凌啊,你慢慢頭疼吧!」許鎮昌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卓遠回到賓館,卻看到秦詩嘉、周月婷和肖宏烈都坐在賓館大廳的沙發上等候着。
「我回來了,怎麼肖警官也來了?」卓遠知道今天這事兒肖宏烈肯定要幫忙找人撈人,上前連連握手,表示謝意。
「你和嘉嘉是同學,不見外的話,就叫我肖哥。今天出什麼事了?」
「肖哥,沒啥,就是帶我去問問椰城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都說過那時候暈了,什麼都記不清,問了許久,他們看沒頭緒,就放我回來了。」卓遠胡謅道。
這話落在肖宏烈耳中,倒也合情合理,再說他給凌一鳴打過電話,知道肯定不會為難卓遠,便拍拍卓遠的肩膀:「嚇壞了吧,肯定還沒吃飯。我們也沒吃晚飯,走吧,到我家去,你嫂子又做了一桌好菜。」
「那就麻煩肖哥了啊。」卓遠也不推辭。
秦詩嘉伸手捏住卓遠的胳膊肉:「我和婷婷也在等你,你就這麼不搭理?今天你被抓走,嚇得婷婷都哭了。」
「哭了?」卓遠趕緊看看周月婷的眼睛。
「沒有哭,你別聽嘉嘉亂說。」周月婷急忙解釋道:「我就是怕你有事,着急的是嘉嘉,剛才你發短訊說要回賓館,她從大廳到停車場來回走了十幾個圈,不停的說怎麼還沒回來啊?迷路啦?鞋底起碼磨掉一寸。」
「害你們擔心了,我保證以後遵紀守法,絕不讓警察抓我。」卓遠笑呵呵的說道。
秦詩嘉白了他一眼:「去你的,你被人抓管我什麼事,這麼討厭的人,哥,你把他抓到拘留所關幾天吧。」
「哈哈哈!」肖宏烈大笑道:「別鬧了,回家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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