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獄卒低聲道,「嘿,這件事又不是沒稟報過,大人說不用理會那就不用理會,繼續放他的菜就是。」
那個獄卒聞言,小心翼翼的將飯菜放到牢中,生怕那人突然抬起頭對他做出什麼。
索性全程,男人都維持着同一個動作,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身子,還讓人以為他已經沒了聲息。
兩個獄卒到達沈木白所在的牢前時,那些個女人一個個猛撲了過去,像是餓了十天八天一樣。
獄卒一見又是這個牢房,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都給我老實點。」
發配食物的獄卒剛從木桶里拿出饅頭,還未來得及扔進去,就被一雙雙手爭搶了過去。
獄卒像是預知了這種問題,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叫那個發配食物的同夥快點。
想盡辦法找角度鑽過去的沈木白剛伸手搶了一個饅頭,就被一隻手給狠狠的奪了過去。
她目瞪口呆。
搶了她饅頭的女人一手一個,狠狠的咬了一口,那邊已經拿了食物的另外幾個女人們連忙湊了過去,「給我一口!」
她眼巴巴的看着獄卒。
獄卒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很是冷漠道,「沒了。」
緊接着,又帶着另外一位獄卒前往下一個牢房。
沈木白差點沒汪的一聲哭出來。
她捂着自己餓了的肚子,可憐兮兮的蹲在角落裏,目光無比幽怨的看着那幾個狼吞虎咽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可沒空管她,這會兒都眼冒綠光的吃着饅頭一邊抱怨道,「又是饅頭,還是冷的。」
「吧唧吧唧吧唧嗯嗯饅頭好吃,多了一個人就是好,至少能多填飽一分肚子。」
沈木白,「.....」餵。
這時候,坐在中間那個的熊腰虎背的女人站了起來,另外幾個吃着饅頭的女人頓了頓,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對方來到沈木白面前。
半個白花花的饅頭被遞到自己面前,沈木白淚眼汪汪的接過,感動道,「你是個好人。」
壯實女人開口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沈木白咬了一口饅頭,含糊不清的回道,「偷了東西。」
壯實女人繼續說,「偷了什麼東西?」
她高大壯實,皮膚也黑,說話的時候眼睛似乎要吃人,面相十分兇惡,語氣也冷冷的。但是經過分饅頭一事,沈木白對她的好感已經突破了天際,咽了一口饅頭緩緩道,「偷了有錢人家的東西,被發現報官了,然後我就進來了。」
面前的女人哦了一聲,「你是叫蘇翠花是吧?」
沈木白點頭道,「嗯嗯,你叫什麼呀?」
女人回道,「劉春花。」
沈木白,「.....」哦豁。
劉春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怎麼,你對俺的名字有意見?」
沈木白趕緊擺手道,「不不不,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一種十分強烈的親切感。」
劉春花這才放過她,咬了一口饅頭在沈木白旁邊坐了下來,在她的襯托下,本來身子就纖細的沈木白變得異常嬌小。
那邊的幾個女人早就目瞪口呆,這個名叫劉春花的女人是昨天進來的,幾人一看她的身量和面相就知道這人不好惹,所以便沒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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