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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迫性的將自己的心安定了下來,然後捻着佛珠念了一段清心咒。
沈木白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帶幽怨的看了過去,委屈道,「沒騙你,你上次還說這次一定會記得我呢。」
她緊緊地盯着對方臉上的神色,試圖找到點不一樣的神色,但是還是失敗了,只能很是失望道,「和尚,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也沒有找錯人。」
但是忘塵至始至終都不為所動,依舊闔着雙目,一如當初在佛堂的時候,入定似一座銅鐵做成的僧人。
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我明日再來好了。」
她出門的時候,還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翻上房檐走了。
直到聽不見動靜,察覺不到氣息,忘塵這才把眼睛睜開來,眸中滿滿都是複雜。
......
入夜的時候,禪房的門被打開。
一位穿着月牙色僧衣的和尚走了出來。
他的臉似白玉般光潔無暇,端得上如明月清風般那樣疏朗,一雙眼睛溫和似清泉,周身氣息很是讓人舒適。
只見他朝着迴廊另一頭走着,手中拿着一小盞油燈,緩緩地向前。
待走到目的地後,他先是行了一禮,這才將那扇大門打開,然後踏了進去。
佛堂內這會兒多少有些幽暗,不過在點上了一盞燭火後,倒是變得有些明亮了起來,隱隱約約映照出那一座金光佛像。
和尚在那蒲團上跪了下來,朝着佛像行了一個禮,這才雙手合十道,「小僧是來向佛祖請罪的。」
燭火跳動了一下,忘塵那張臉上的情緒有些隱忍,眼中所有的情緒在此刻展露了出來。
「小僧的心已經亂了,動了妄念與七情六慾,打了誑語,已經不配在天音寺呆着。」
他緩緩將眼睛閉上,許久,才說了一句,「今晚,我便跪在佛祖面前請罪,明日...再與師傅請罪。」
....
沈木白首先是在酒樓里大吃了一頓,但是心裏又忍不住在想着今日的這番話對忘塵難道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這麼想着,原本要回客棧的步伐一轉,便朝着天音寺的方向走去。
熟練的從後門翻到一座座房檐上,然後按照着那條走了多遍的路走到那間熟悉的禪房。
沈木白原本是想去敲窗戶的,但是想到忘塵可能不太想見到她,於是便偷偷摸摸的掀開了一片房瓦,悄咪咪的湊了一隻眼睛過去。
屋子裏烏漆墨黑的。
現在已經接近子時,也許已經睡下了,於是便打算重新將房瓦蓋回去,餘光卻瞥見了某一處,手頓了下來。
窗戶雖然是關着的,但是透過的月光卻是照亮了些許,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張桌子上的油燈並不在原處。
沈木白想了想,狀着膽子叫了一聲,「喂,和尚,我有東西落在你這裏了。」
她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話。
沈木白這才確定了忘塵真不在屋裏,不禁有些納悶道,「這和尚,都已經這麼晚了,究竟去了哪裏?」
踩着房檐去了後院,試着碰一下運氣,可是人沒找到不說,還差點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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